“图特雷,接下来该怎么办?”
多铎垂头丧气问自己的军师。
图特雷再也摆不出之前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是一脸苦逼相对着多铎回话:
“贝勒爷,此次我军损失惨重,守城已无意义,不如趁晚上直接弃城而走。”
“弃城,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卑职要与贝勒爷同进退。”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立马召集勇士们,从城墙侧门离开。”
多铎忽然又想到什么:“城内的奴隶怎么办?”
“这些俘虏肯定不会甘心与我们同撤,既然如此,不能便宜了汉人和林丹汗,不如直接...”
图特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就照你说的做。”
多铎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立即命令让人把城内,两三千蒙古奴隶聚集到一起。
这些人仿佛也预感到自己的命运,一个个心里躁动不安。
当一个个举着箭矢的后金士兵,对着聚集的人群准备张弓搭箭时,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大喊一声:“他们要杀我们,拼了。”
有人起头,就立马有很多人跟随,想去上前抢后金士兵的武器。
多铎一看这些奴隶要造反,连忙下达命令:“快放箭,一个不留。”
“咻-咻-咻,一阵箭雨袭来,冲上来的蒙古奴隶被射翻了一大片。”但更多的蒙古人开始往上冲。zusu.org 茄子小说网
之前破城的时候,很多人为了求活命才停止抵抗,这会儿见金人不守信用要杀他们,还尚存血性的蒙古奴隶,就不顾一切找这些凶手拼命。
“给我杀”
多铎亲自拔出宝剑,对靠近自己的蒙古奴隶一剑刺了出去。
冲上来的蒙古人虽然不在少数,但他们都是赤手空拳,面对抄着马刀的后金士兵当然处于绝对劣势。
但终于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夺到了武器,疯狂反击这些杀害了自己亲人的--女真恶魔。
城内立马一阵骚乱,有几十个后金士兵已经被对方杀死,但蒙古人也付出了近千人性命的代价。
正当多铎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些奴隶们全歼之时,城门口又是一阵“轰轰轰”的炮声。
多铎本以为明军又是在骚扰,却听到有喊杀声越来越近。
过不一会,一个身上如血葫芦的士兵,慌慌张张跑过来汇报:“报--报贝勒爷--明军已经破城,杀--杀过来了....”
话未讲完,那士兵已经倒地气绝身亡。
原来,卢建斗让人集中几门榴弹炮,直接对着城门轰击,几炮下去,敖木伦的木质大门便被轰了一个大洞。
然后就带着人马直接杀进了城里。
多铎也顾不得让人再屠杀这些蒙古奴隶,连忙又发布命令:“正白旗所有勇士,随本贝勒从侧门突围。”
城内的蒙古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一定是援军来了。
援军,一定是呼图克图汗带领人马杀过来,为大家报仇了。
“兄弟们,杀呀,大汗来救我们了,杀光这些女真禽兽,为我们的父母妻儿报仇。”
喊杀声此起彼伏,多铎心里着急的不得了,他到不是害怕这些蒙古奴隶,而是白天被城外的明军打怕了。
现在自己的手里只剩下两千多士兵,每一个他都不想再轻易损失。
当下也顾不得再屠杀这些奴隶,指挥着剩余士兵赶紧向侧门方向撤退。
等卢建斗杀到之时,看到了稀奇的一幕,赤手空拳的蒙古人正追赶全副武装的后金骑兵。
这是啥情况?不对,他们这是要跑。
卢建斗赶快带兵追击落在后面的鞑子骑兵,但由于这些蒙古人乱哄哄的奔跑,迟滞了骑兵的追击。
气德卢建斗真想用长刀,砍几个挡在面前的蒙古人脑袋。
听到侧门传来“噼里啪啦”的燧发枪响,卢建斗心里这才觉得有些安慰。
攻城的时候,他让戚平带了五百燧发枪手守在侧门伏击,以防后金鞑子从那边逃窜。
待卢建斗带人马冲出了城墙侧门,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
有一名明军士兵打马上前禀报:“报告军长,鞑子兵逃窜,戚副团长带领四百多人追了上去。”
看清有多少人没有?
“回军长,刚才打死了差不多两百鞑子,还有不足两千人逃走。”
“什么,戚平这小子,四百多人就敢追对方两千人。”
卢建斗一听,赶快安排让曹文昭再带两千人上前支援,自己又返回城中,想看看那一两千蒙古人。
城里剩下的蒙古人,劫后余生,都是喜极而涕。
但他们也早就发现,救他们的不是呼图克图汗的人马,而好像是大明人。
卢建斗让人,把这些衣衫褴褛的蒙古奴隶聚集到一起。
大致看了一下,基本都是青壮。
因为那些老弱病残的拖油瓶,早已经被后金军像处理垃圾一样,全部杀死了。
卢建斗站在这些人的对面,高声喊话:
“蒙古的兄弟们,我们是大明锦衣新军,本军长卢建斗,奉皇命前来救援,现在你们都解放了。”
本来,此次到敖木伦,也有林丹汗求救的原因。
但卢建斗怎么可能,替这个没给自己一分粮饷的家伙抬轿子,自然把所有的功劳,都放在皇帝老大身上。
“谢天朝神兵”
“大明陛下万岁”
听了卢建斗发言,一两千蒙古奴隶,呼啦啦全部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都起来吧。”卢建斗招呼大家起身,对着众人问话:“你们之中有没有领头的?”
“我”人群中有一壮汉高高举起了手。
“上前搭话。”
卢建斗一声令下,人群中分出一条道路,那壮汉一瘸一拐走了出来,原来左腿上负了伤,鲜血还在不停往外流。
“来人,帮他包扎。”
卢建斗话音未落,有一名士兵跑了上来,用布带先给那人流血的左腿绑了起来止血。
“你叫什么名字,原来做什么的?”
“我叫洛桑,多伦特部首领是我父亲。”
.....
又询问了几句,卢建斗大致明白,这个洛桑在后金鞑子攻进城的时候,因抵抗不过悄悄躲了起来,不过后来还是被后金鞑子找到做了俘虏。
今天俘虏哗变,最早带头的也是他。
海州市东郊,一个废旧的仓库内,昏暗的灯光下,盘腿坐着一名道士,手握一个花瓶一样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
在他的对面地板上,横躺着一个人,确切来说是一具尸体。
尸体本来全身已经冰凉僵硬,可随着道士嘴唇不断蠕动,尸体却好像触电般,不断抖动。
这样的操作,已经过了半天,道士的额头汗水淋漓,这是他第二次操作,过程还不熟练,而且他得到的秘法也不过是残卷,很多口诀不全,所以操作了半天,才见尸体有反应。
“好,好,好,就差一点了”道士承受着大脑撕裂的痛觉,继续念动咒语。
忽然,道士感觉心口有针扎般的疼痛,浑身的力气也好像被全部抽走。
不对,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像是中毒?
地上尸体抖动越来越剧烈,胸口也好似有起伏,道士却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黑血,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仓库中两具尸体上,显得异常诡异。
过了约莫十分钟,被道士操控那一具尸体,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名不到三十岁的男子,满身的血污,浑身的衣服也破烂不堪,显然之前和人经过一场激烈厮打。
男子可能是因为刚刚复活,眼神显得空洞呆滞。
挣扎着坐起来,好奇打量所处的环境。
房间里乱糟糟,又散发着难闻的霉味,最奇怪的是地上还躺着一个穿着道袍的家伙,不知是死是活。
“这是在哪?”
男子仿佛是从一个很长的噩梦中惊醒,艰难开口,像是自言自语,不过这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陌生。
再仔细打量自己身上,和之前也有很大变化,摸摸脸上,胡茬一大把,完全不是熟悉的自己。
难道是没睡醒吗?不对,自己明明已经死了。
男子满肚子疑问,忽地用力给自己“啪啪”两个耳光。“啊,痛。”
既然知道痛,那就是没有死,怎么身体又改变了模样。
男子拼命甩了甩脑袋,开始缕清一些思路:“名字叶宇,22岁,父亲早丧,母亲多年前撇下他和别人跑了,从小跟着奶奶相依为命。渐渐跟着一帮街上的小混混整天打架斗殴,不务正业....
最后的记忆是:深夜喝多了酒,从酒吧出来后非要自己骑摩托车回家,没想到闯红灯撞上了疾驰的大货车。
然后就觉得身体轻飘飘飞了起来,有人在自己身旁轻声呼唤‘魂来--魂来’,自己的身体又莫名其妙不受控制被一股力量牵引,随后进了一个很冷的地方,四周漆黑一片,只感觉浑身冻得要命,身旁还传来各种各样凄厉惨叫.....”
叶宇艰难从地上起身,觉得身上疼的要命,特别是脑袋上好像被人用钝器重击过。
用手一摸,果然有一个大口子,血已经沾满了上衣,幸好已经结疤。
既然自己已经死了,怎么又活了,怎么又换了一具身体?难道是借尸还魂,重生了?
叶宇想不明白,好奇瞅了瞅地上斜躺着的道士。
只见他眼睛睁的大大的,嘴角躺着黑血,连嘴唇也是黑紫色。
这张脸怎么看着面熟呢。对了,当初自己的身体在漂浮的时候,就是这家伙对自己讲什么“魂来,魂来...”然后自己就被关进了一个极其寒冷的地方。
这家伙什么情况,看这样子好像死翘翘了。叶宇上前轻轻踢了踢
那具尸体,尝试着呼唤:“喂...喂,还活着没有?”
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叶宇虽然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料想自己莫名其妙又活了过来,很有可能和面前这个道士有关。但这家伙现在死翘翘了,一切就又成了秘。
叶宇这具身体之前有些失血过多,站了一会儿就头晕目眩,艰难把道士的尸体放平,开始在他身上摸索。
找到了一个钱包,和一个老人机。翻开看看,钱包里面有几百元钱,其他证件什么的都没有。再看看这部老人机,照片、微信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打给谁的。
然后就是一本残破的书,叶宇看了一下封面,上面用繁体字写着“控魂术”三个大字。
“控魂术,难道这家伙之前是用什么办法控制了自己的魂魄,然后装到现在这具身体里?”
叶宇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管了,先回家,自己出了车祸,奶奶肯定要伤心坏了。怎么让奶奶相信,自己是换了付身体呢,叶宇苦苦思索。
叶宇起身正要离开,忽然瞄见道士左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翠绿的玉瓶。
用了好大力气,才把道士僵硬的左手掰开,玉瓶入手很冰凉,全身晶莹剔透。
“麻蛋,都死了还不放手,累死我了。”叶宇大口喘着粗气,难道这玉瓶难道是什么名贵的古董?
不管了,先收起来,有空了找人鉴定一下,说不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叶宇摇摇晃晃出了仓库大门,判断所处位置是海州市的东郊,然后就朝着记忆中家的方向走去。
过了还不到一刻钟,一个长相猥琐的小老头,鬼鬼祟祟出现在废弃工厂,没花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道士的尸体。
小老头在道士身上乱摸一通,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气的嘴里胡乱大骂了一通,又把整个仓库找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只能骂骂咧咧悻悻离开。
且说叶宇艰难走到之前居住的棚户区,已经气喘吁吁,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麻蛋,一个出租车都打不到,真尼玛倒霉。”
由于他浑身浴血,样子太吓人,路过的出租车司机不顾他使劲招手,没有敢停下来载他。
幸好还有公交车可以坐,只是下了车也要多走很远的路。
叶宇家住的地方是老式的筒子楼,没有电梯,叶宇咬咬牙艰难爬到五楼,终于挣扎着到了家门口,他也基本快累瘫了。
“砰砰砰”,叶宇用手拍了拍防盗门:“奶奶开门,我回来了。”
门打开了,却不是奶奶的面孔,而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脑袋:“哪里来的叫花子,在这里乱叫什么,赶紧滚,不然就报警了。”
“什么,你说什么,这是我家,你又是谁,我奶奶呢?”
“你奶奶?你说的是前不久死了的那个老太太呀?”
“啊,你胡扯八道什么,我奶奶怎么会死?”叶宇上前就要去扯那中年妇女的衣服,没想到这下捅了马蜂窝。
那妇女身强力壮,一把就将身体虚弱的叶宇推翻倒地,嘴里还大喊大叫:“来人呀,老公快来,有一个叫花子耍流氓了。”
话音刚落,一个长的同样五大三粗的汉子冲了出来,看到门口倒着的叫花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大脚踹了上去,一边踹一边还骂骂咧咧:
“叫你调戏我老婆,叫你调戏我老婆,打死你。”
叶宇心中骂着:“你妈蛋,也不想想自己老婆长成什么鸟样,看着就反胃,倒找钱也没人愿意上。”
可他刚才被那泼妇一推倒地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再被这汉子在身上使劲踹了几脚,直接昏死了过去。
“老公,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那泼妇一看叶宇倒地不省人事,连忙上前抱住汉子的胳膊,不让他再继续发飙。
那汉子仔细看了一下也慌了神,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六楼一个小胖子扭动着屁股下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小胖夸张地大喊一声:“哇,杀人拉,大白天就敢干这种事儿,够种。”
听小胖子这么讲,中年汉子差点给他跪下,连忙着急着解释:“不,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上面还有摄像头呢,让治安处的人一看监控就知道了。”
中年汉子抬头看了看楼梯拐角处,确实装着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他家门口。知道抵赖不过,连忙对着小胖子恳求道:
“胖哥,不,胖爷,等下警察来了,你一定要替我作证,这人先调戏我老婆,我不过轻轻打了他几下就这样了。”
“调戏你老婆?”小胖看了一下中年汉子身后那妇人的模样,心里想着“那这哥们儿口味也太重了吧”,嘴里说:“还是先报警吧,我只能证明我看到的东西。”
.......
当叶宇又一次艰难地张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头上缠满了绷带。
叶宇想坐起身,耳旁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哥们儿,醒了呀,别,别动,小心伤口崩开了。”
叶宇扭过头,看到一张胖乎乎的圆脸,惊讶问道:“刘三胖,怎么是你?”
“你,你认识我?”被称作刘三胖的小伙子惊讶问话。
叶宇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变了样子,对方当然不认识他,又换了语气问话:“这位兄弟,是你送我过来的吗?”
“也是,也不是吧,你倒在我家楼下楼道里,好像是那对夫妻把你打晕了,然后就报了警,然后我刚好遇到,被警察带去录口供,看你够可怜的,在这里照料一下。”
这位刘三胖,原名刘元,和叶宇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打架斗殴、偷看女生洗澡什么的事情都一起没少做,他也一向把打架泡妞都比他在行的叶宇,当做自己崇拜的偶像。
没想到,自己老大前一段竟然出车祸死了,然后那个慈祥的叶奶奶也因悲伤过度,心梗发作去世了。
还刚又过两天,就有自称叶宇舅舅的人上门,把叶宇家房子卖给了别人。
老大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过自己还有个舅舅,一定是哪个旮旯的亲戚趁机霸占房产,所以刘元不但讨厌这位没见过面的叶宇舅舅,连新来的楼下邻居也讨厌上了。
昨天刘元下楼,正巧碰到楼下夫妇打人一幕,所以才出言讽刺。那对夫妻赔偿了五千医药费,另外出了两千块钱,是刘元敲竹杠帮忙作证的辛苦费。
刘元拿了两千块钱,心里对被打的家伙过意不去,这才帮忙来医院里探望一下。
“兄弟,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回去了呀。”刘元不愿意多事,起身就正要离开。
“兄弟请等一等。”
“怎么,还有事呀?他们打你可不管我事儿,我只是做好事过来看看。”刘元连忙把自己往外摘
“请问,请问之前住502那位老奶奶真的去世了吗?”叶宇终于艰难问了出来。
他紧张地望着刘元,非常期待对方做出否定回答。但当看清楚刘元轻轻点了点头时,叶宇脸上的眼泪哗啦啦往外流。
本欲离开的刘元好奇了,刚才这个陌生的家伙就能喊出自己的绰号,现在听到叶奶奶死了又看起来这么伤心,不像是伪装的。
“你和叶宇认识吗,你是他什么人?”
“我,我是他堂哥。”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堂哥,你不会也是为了争那套房吧”刘元的态度也有些变淡。
“不不不,兄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详细了解奶奶去世的事情。”
....
叶宇从刘元那里得知了奶奶去世的确切情况,当时因为伤心过度,又加上之前就有心梗的老毛病,半夜在家里旧病复发,一个人就这么静悄悄走了。
二人的后事都是老街坊们凑钱办理的,因为没钱买墓地,现在骨灰还都寄存在殡仪馆。
想到把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奶奶,就这样撒手人寰,叶宇狠狠给自己了两个耳光,之前他真的是太混账了,天天就只知道在外面胡混,小时候闯了祸都是奶奶给别人家长求情。
长大后,闯的祸越来越大,奶奶从没有当面责骂过他,只见过她偷偷在房间抹眼泪.....
叶宇正暗自伤神,有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带着打人的夫妇来到了他的床边。
“同志,请问您现在方便接受一些谈话吗?”一名年轻的女警微笑着问话。
叶宇瞅了瞅这名女警花,长的还挺可爱,笑起来脸颊有两个浅浅酒窝,放在以前,肯定会调戏两句,现在实在没这个心情,只是淡淡回话:“问吧。”
“姓名?”
“忘了。”
“家庭住址?”
“忘了”
.....
女警花刚抛出几个问题,结果叶宇都回答不知道,刚才脸上的和煦阳光立马变成了阴云密布:“同志,请你配合我们警察工作。”
叶宇心想:“我特么还想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谁呢,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时候,男警察也发话了,“同志,我们从监控得知,昨天你和这二位发生了冲突,对方失手把您打晕了,对不对。”
“是的。”
中年汉子连忙插话:“警察同志,我在警局已经解释很清楚,他来的时候身上就有重伤。”
“没问你话。”男警察威严对中年汉子看了一眼,又回头对叶宇问话:“同志,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身上有那么重的伤吗?”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我被人打了之后醒过来啥都不记得了,我还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好吧,那你为什么又出现在这二位同志家门口,喊着要找人?”
叶宇这下有些无言以对,只能解释说:“我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不记得,印象中这里之前住着一个叫叶宇的朋友,他还有个奶奶,我不记得自己是谁,所以想过来问问他。”
“哦,我知道了,这种情况我听说过,应该是属于间歇性失忆。”叶宇本来觉得自己说的漏洞百出,没想到刚才本有些生气的小警花竟然替他把话给圆了,真应该好好夸奖她。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请你康复之后跟我们回警局检查一下指纹,核实身份。”男警察发话。
叶宇一想,对呀,这也是查现在身份的最方便快捷途径,万一身份是什么富豪家的公子,或是有什么深厚的背景,自己可以少奋斗好多年了。
“走,我现在就跟你们去查。”
叶宇嘴里说着,坐起身一把把身上插的输液针头全部拔掉,然后就去穿鞋子。
“同志,你要出院呀,要先做个检查....还有签字....费用结算....”
叶宇直接指了指昨天打人那对夫妻“都找他们。”
这二人昨日虚惊一场,能花点小钱把事情摆平最好,面对叶宇的吩咐,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
“姓名--李发财,年龄28岁,已婚....因偷盗电动车被刑拘3次,因打架斗殴被刑拘7次,因调戏妇女被刑拘2次,因聚众赌博被刑拘4次.....因pc被....”
当一长串光荣的纪录摆在叶宇前面时,他忍不住破口大骂:“真特么是个人渣。”
陪同的警察听他自己骂自己人渣,才真的相信这哥们可能真失忆了,强忍着笑对叶宇安慰:“李同志,有时候失忆也不是坏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离开了警局,叶宇手里拿着一个小纸条,打了辆出租车说了一个陌生的地址。
车在一个热闹的城中村停下,叶宇付钱下车,心里却有些犹豫迈不开步子。
档案记载自己有老婆,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