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看着这个侄孙儿来了兴致,虽然他在朝廷内外不知道收了多少“干儿子”、“干孙子”,
那毕竟不是亲生的。
而且以魏忠贤的精明,当然是知道那些人大多是想依附他的权势。
而眼前的这个侄孙儿,可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
要说起来,大阉人魏忠贤,虽然对敌人那是秋风扫落叶一样的冷酷无情,但对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春天般的温暖。
喜欢银子,就给你送银子,喜欢美女就给你送美女,喜欢当官,就给你官做...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跟着他。
就在去年的三月份,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找到他,想让帮忙活动活动搞个官当当,
这种事情对于魏忠贤来说,都是举手之劳,而且是为自己的亲侄子。于是在魏忠贤和天启皇帝奶妈客巴巴的合力攻势下,天启皇帝豪爽的直接答应了
这个目不识丁的侄儿,竟然像坐火箭般的速度步步高升,先被封为肃宁伯,没过多久封肃宁侯,
去年十月又被进封宁国公。
按照祖训,能被封为国公,要么就是皇亲贵胄,要么就是对江山社稷有莫大功劳的人才能获此殊荣。
魏良卿这个不学无术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被封为
--国公。
魏忠贤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可见一斑。zusu.org 茄子小说网
魏忠贤对着侄媳妇儿摆摆手招呼道:
“把孩子报过来我看看。”
侄媳妇儿听到这话,连忙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交到叔公手里
魏忠贤本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孩子顺手去接,可是忽然感觉一只手背有异样。
不用说,魏忠贤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再抬头一看不由愣了一下,由于天气炎热,又是在自己家里,侄媳妇儿只穿了一件极薄的纱裙。
---衬的身躯玲珑有致。
魏忠贤不由得怦然心动:过去怎么没有注意,侄媳妇竟然标致的很呀,特别是隆起之处竟然不逊于客氏!
当年客氏就是靠着傲人资本,方得以入选进宫、得以宠信。
也因此,得以和魏忠贤搞到了一起,被皇上赐以
“对食”。
所谓对食,就是因宫中的宫女和其他女性,无法跟男性接触,于是便准予她们与太监结伴,
像夫妻一样在一起吃饭过日子,人们便称此为“对食”。
魏忠贤与客氏这双“对食”,是天启皇帝御赐批准的。
当时羡煞了宫里一众太监,甚至连万岁爷都隐隐有些吃味。
魏忠贤正胡思乱想、心猿意马之际,猛地感到裤裆上一阵湿热,低头一看,
原来是怀中的孩子尿了。
侄媳妇连忙走过来,想接过孩子,魏忠贤一把攥住她的手:
“别动,让他撒完!”
魏忠贤把孩子转了个方向,一直看着孩子把尿尿完后,他高兴地把孩子托起来,说了声:
“小伙子,你真行!”
侄媳妇上前,从袖口抽出一方丝巾要给他擦拭,脸色更红了。
魏忠贤却没注意她的囧态,只是随意摆摆手,然后举着孙儿,猛地上去亲了又亲,
搞得小孙儿咯咯地笑了起来。
侄媳妇站在一旁,看着这位平日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称“九千岁”,跺一跺脚整个朝堂都为之颤动、杀人如麻、人见人怕的叔公,今天怎么这般忘形?
一会儿盯视自己,一会儿又逗弄儿子那里,究竟是做太监的变态心理,还是老爷子他有什么鬼念头?
这位二十多岁的侄媳妇,本名姓“如”,原本就是勾栏院里的头牌。
后来魏忠贤的侄子,也就是魏良卿特别喜欢她,这个女人也是得知了对方的叔公,就是当朝大明鼎鼎的“魏公公”,有意的专门靠了上去。
一来二去,两人打的火热。
后来魏良卿干脆花了几百两银子,把她从勾栏院里赎了出来,弄到家里。
勾栏院那是什么地方,本来就是个风流场所,如氏本来也不是那卖艺不买身的清涫人,而是天生狐媚,风流的紧。
不然也不会和魏良卿这种,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搞到一起。
今见魏忠贤的狂邪举动,心中原有的好奇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早就听说魏忠贤是个假太监,只因赌输了钱,情急之下自我阉割,但并未阉割得彻底,后来是买通了大太监魏源。
---方得以蒙骗进宫的。
也正因为他尚存半截,方能击败恩人魏源,将客氏抢占得手。
不然,他一个无名小卒,何以能战胜大太监魏源,何以能与客氏双宿双飞呢?
侄媳妇越想,脸色越是羞红,不由地口干舌燥,眼神也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地,偷瞄着自己的叔公
--魏忠贤。
正在逗弄侄孙的魏忠贤,一抬头看到如氏的表情和眼神,诧异了一下。花丛老手的他,立马心领神会。
---眼睛也开始锃亮。
魏忠贤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什么礼义廉耻。
想当初为占有客氏,不但给自己的大恩人魏源带了帽子,而且后来事情败露后,还找机会派人杀掉魏源。
对自己的大恩人尚且如此,况且自己对侄儿魏良卿来说可是他的大大恩人。
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来说,不要说是偷,就算明着给自己的侄儿要,他也得乖乖把人奉上。
在魏忠贤的眼里,如氏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玩物而已,但这种事情说出去好说不好听,毕竟是自己的侄媳妇儿。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此刻的魏忠贤心里却激起了别样的情绪。
目不转睛盯着如氏,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勾了勾。如氏这会儿像一直温顺的小猫一样,乖巧地走到魏忠贤身边,眼神魅惑之极。
魏忠贤闻着对方身上淡淡的幽香,抬眼看四下无人,一只手抱着侄孙,另一手也开始大杀四方。
如氏心波荡漾,要不是顾忌着叔公另一只胳膊还抱着自己的孩子,早就做出更放浪举动。
正当两人天雷勾地火,即将擦枪走火之时,大门却“咣当”一声被人直接推开。
二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分开,却是魏忠贤的侄儿魏良卿,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叔父,不好了。”
“慌什么慌,天塌下来了不成,一点小事都沉不住气,将来还怎么指望委你重任。”
由于刚才被侄儿吓了一跳,魏忠贤说话间也提高了声调,仿佛是要把刚才的惊慌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