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执意要伤害浅浅,就等我死了以后,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尤其伤害我最好的朋友的人,还是我最爱的男人……
这对安墨染而言,是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你以为用死就可以威胁我,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在乎你的生死?”宮少铭铁青着脸,咬牙切齿。
安墨染脸色惨白一片,嘴角却勾起一道瑰丽的笑意,将手上的瓷片往脖子的动脉血管上轻轻一划,刺目的血液就从她白皙的颈项上溢出……
宮少铭盯着那不断从她脖子上流出的鲜血,胸口一窒。
拿着手机的手狠狠的一捏,差点将手机给捏爆!
整个人像弹簧一样绷紧,才忍住没有冲上去按住她流着血的伤口……
安墨染后退一步,“我从来没有想过威胁你,是你一次次的拿我仅有的朋友在威胁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个孤儿,我唯一仅剩的一个家人,只有顾浅浅而已,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她,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害她……”
安墨染视线牢牢的盯着变得冷血无情的宮少铭,眼眶里有种莫名的哀痛,痛得撕心裂肺。
她反复的用一只手按着胸口,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深深的吸了几口,将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
美眸中,荡漾着绝望的光色,“宮少铭,我好累,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你明明这么恨我,为什么不干脆给我一个痛快……”
我真的好累好累,宁愿去死,也不愿意面对已经彻底变得陌生的你……
安墨染缓缓地阖上双眸,将手中的瓷片一扬,这一下一旦划到颈项处,只怕能将整条大动脉切断——
“我放过顾浅浅!”宮少铭往前一跨,大声的怒吼,“把瓷片丢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听话,我就会放过顾浅浅。”
安墨染挥到半空的手一顿,缓缓地停了下来,“为什么?”
他不是说不会在乎她的生死吗?
宮少铭一直盯着安墨染还在流血的脖子,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安墨染的疑惑。
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明明心里恨的要死,可是看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会比她还痛。
看到她毫不犹豫的拿着瓷片往自己脖子上划的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瞬间停止。
他宁愿看见她依旧高傲的对他不屑一顾,也看不得她这样生无可恋……
这样绝望的神情,让他感到恐慌。
就像即将要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珍宝……
宮少铭挫败的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寒气凛冽的大步朝着安墨染走去。
安墨染本能的想要往后一退,可宮少铭的动作比她敏捷了千万倍,一掌夺过她还握在手上沾着血迹的锋利瓷片,扔到房间最远的角落。
在安墨染来不及发表意见的时候,将她扯到自己怀里,拦腰一抱。
快速的朝房间外走去,“来人,马上通知医生,用最快的速度!”
宮少铭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安墨染,失控的朝佣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