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旧时的一切真如他们猜测的那样,是一个局,那这些人的目的,便是为了推康王上位。
如今,康王已离那个位置近在咫尺,或许只要等康王妃肚子里的“儿子”出世…
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再瞧瞧身边沉着眉眼的人,温浅瑜觉得,这紧迫的时间内,他们还是应当多做点什么。
大抵是感受到了温浅瑜的目光,长睫一撩,裴翊宸的凤目中便展露一点笑意:“咱们不是已经在忙活了吗?宣平候和蓝家的关系已经撬动了,施家也快被拉下水了。
“一群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人,有咱们在背后帮他们梳理关系,还怕他们不能土崩瓦解?”
“可他们到底有共同目标,或许,在康王上位前,他们都能隐忍。”
“那不还有宣平候世子给我们的惊喜嘛?”裴翊宸笑笑,若他这回真让我抓住什么把柄,那已与他有了嫌隙的两家会保他还是会咬他,就说不清楚了。”
过去,那几家铁板一块儿,出了什么事都能守望相助。
可如今不一样了。
嫌隙这东西一旦有了,雪中送炭便成了遥不可及的事。
“你说得是不错,可是…咱们这不是还没抓到宣平候世子的把柄嘛。”温浅瑜有些愁,“眼下的一点线索,不一定能让我们有所作为。
“所以我寻思着,咱们还得多做一手准备。
“要确保,宣平候府一定陷入险境!”
“你要求万全之策啊…”裴翊宸捏着扇柄敲敲太阳穴,沉吟良久,“那可有些麻烦了,宣平候一家自入了京城以来,一直都夹着尾巴做人。
“除了时不时仗势欺一欺不如他们的存在,便再没有别的不好了。”
若非这一家子把欺软怕硬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他也不用拉着温浅瑜一道在芳菲宴上寻其不是了。
“说得也是…”闻言,温浅瑜也不由垂下长睫。
是了,如果宣平候府还有别的大错可挖,那他定早早就动手了,又怎么会等到她提醒?
知眼下硬凑不出什么进展,温浅瑜只好暂且放下此事:“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准老天爷偏帮,日子过着过着,机会就来了呢?”
昨日,他们不也是挖个酒的功夫,就撞见了线索吗?
温浅瑜坚信“善恶到头终有报”,一时间,心情也轻松不少。
裴翊宸比她更能沉得住气,眼见着到了集市,他便直接带着人混入拥挤的人群,根本不再提宣平候之事。
“你想给踏雪买什么?”裴翊宸一手悠然摇着玉骨扇,一手腾出空来牵引着温浅瑜向前。
“小鱼干吧。”温浅瑜不假思索地答道,“上次咱们在回京路上买的那些,踏雪可喜欢了。若是炸了拌些五香粉,人吃着也不错,我想再买些。”
“合着你坚持出来,并不只是想给猫添口粮?”裴翊宸扬眉,心情莫名变得更佳。
看来,踏雪在她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嘛。
还比不得他,至少,那下锅炸鱼拌五香粉的事,她只能求到他跟前来。
啧…
王爷是朵黑心莲,得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