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族长举手作势,止住众村民,冷喝到:“统领有话好说!”
那些人顺势围堵,将程云深等困在中间,两相分庭抗礼。
商正初凝眉:“族长这像好好说的样子?你的威胁商某认了,这不带人立马就走,反倒是你,不想认账?”
二族长眯着两只豆大鼠眼,似笑非笑道:“不敢,这位小兄弟不是相见清儿姐,不如再留一留,我们一起去后山看看,若真像北山似的发现点什么,统领还能去王爷那能领个功劳不是!”
商正初假装深思,沉吟不语。
三公子生怕商正初不同意:“我带你们去!”
程云深突然开口道:“统领,要不咱跟着去吧!昨日上香似乎不太管用,若是能入祖坟,我也不算白来一趟。”
“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老大,那个乜老太的告诉我,想跟他家老头埋一块,小姐噩梦是不是跟这有关?”三子拍了拍头,“哎!我这半瓶子能力,时准时不准的……”
二族长一听还有不准的时候,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小兄弟的本事还真神奇!就是不知道,如何判断准不准呢?”
“这好说,若是成了,我让乜老太入梦告知周大树,让他送我酬金来,不防告诉你,我这入梦术,白日也可做到!”三子洋洋得意道。
二族长一愣,为了试三子的本事,连吉时也不算了,吩咐人去叫周大树父子,竟要他趁太阳未升,把乜老太的坟迁了!
程云深等人三回周顺民的小院,依旧两相对峙,商正初把三孙子交给李中良看管,又令张江看着黑衣人。
这样等了小半天,乜老太的坟总算迁完,程云深得到第十块白玉方砖,她在屋里咳咳两下。
翠禾喊道:“姑娘歇会吧!”
院里,三子收到信号,闭目片刻,突然睁开眼,对二族长道:“乜老太的坟迁完了,现在我要做法,你派人让周大树睡下,等会他就会来给我送酬金,你且看好了……”
三子在村里,没少见跳大神之类的法事,他小时候嘴里长泡,疼的哇哇哭,他娘还听人劝请神婆……随即,三子装模作样的在院里一番表演。
别说,还真像那回事。商正初看一挑眉:“你且装神弄鬼,若周大树没送钱来,让族长误会我们楚王府,我要你好看!”
同时,程云深躺在床上,很快入梦,她施展织梦术,借乜老太告知周大树,来送三两银子和三个铜板。
翠禾见程云深醒来,忙走到院里:“三子,你这法事得做到何时,姑娘还得休息呢!”
三子旋身,一剑扫过燃着的三炷香,烟顿时散灭,他站正收势,猛然睁开眼:“且等着吧!”
翠禾:“……”
不一会儿,院外跑进来一人:“族长,周大树来了!”
众人看去。
那人悄声对二族长道:“我看着的,他的钱是睡醒之后,现凑的,我还借给他一个铜板,总共……”
周大树正要上前递给三子,二族长拦了过去,让三子猜:“你到说说,收了老太太多少酬金?”
三子不屑的伸出三根手指:“小爷我命中有三,向来只收三钱……”
“族长,他说的不……”
那人脸上刚浮上喜色,三子摇了三下手指:“爷的三钱是三金三银三铜,你们小小村户,想来也没甚大钱,便只要三两银三个铜,对是不对?”
那人猛然瞪大了眼:“族长!”
二族长张开手,果见手心三角银子三个铜板,瞳孔一缩,转头盯着周大树,恶狠狠道:“你跟他们串通?”
周大树是真梦到了,那极力反对的表情做不得假,他儿还道:“我们回村那天,也是阿爹梦见我奶,说想迁到阿爷边上,我们才赶回来的,村正不同意,不信您问他家的!”
这事他知道,周顺民请示过,当时他也没同意。
虽然从周大树这没诈出来,二族长还是信中有疑,又问:“小兄弟能不能再问问顺民,是谁伤的他,昨夜人审了,德福也认了,我是怕冤枉错了人!”
三子闭眼凝神,掐指一算,睁开眼往地下啐了口痰:“一群认钱的黑心玩意!不给人报仇就算了,还来诈小爷?我呸!”
二族长脸一僵,嘴唇抖了抖,没说出话来……他给商正初要走自己的三孙子,离去时一脸青色。
中午饭是前院送来的大锅菜。
一般村里红白事,都是沾亲带故的村里人来帮忙置办,中午事家就会请人吃饭。
翠禾出门给三子传话:“姑娘说,多亏了你帮忙,她现在浑身轻松,以后可不敢沾这种事了。”
旁边送菜来的村民,正是昨夜贴对子的,他支棱起耳朵听。
三子回道:“要不是那老顽固,咱那日上柱香就解决了,我也不想管,可我若不管,它就会迁到别人身上,过了头七,只有我出手才能解!”
“这些人也是,死都死了,还挂念这挂念那的有什么用!”翠禾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把饭端进屋里。
那人颇为惊异道:“看不出来,您年纪不大,还是大师呢!”
“那可是!”三子一脸得意,“我梦的大多是真的,要不然我一村里穷小子,能进王府当差?”
“那大师,我们村正真说了想见清儿姐?”那人一脸谄媚的问道。
“这还有假!哎,你们村正说后山有金,会不会也真的,要是!要是让我找到,再告诉我们王爷,啧啧,我升官发财,你们村也发了!”
那人僵着脸:“是,是……”
“还有,我可提醒你,别跟……”三子看着前院对他使了个眼色,“别太近,他有心愿未了,会找上近处的人!”
……
翠禾进屋冲程云深努了努嘴:“你看能耐的他!”
程云深捂嘴笑道:“这得多亏了他!”
翠禾犹豫的问道:“姑娘说,村正娘子会不会……”
“等着瞧就是!”程云深摆摆手,招呼翠禾坐下一起吃饭,刚撂下筷子,忽然听前院一阵骚乱。
翠禾站门口一听,眼睛一亮,回身对程云深道:“姑娘,村正娘子晕了!”
院里那人受了惊吓一般,脸色一白,跌坐在地上,他慌乱的爬起身,跑了出去。
他把三子的话一传,又看了看周围,一副神魂不定的样子,问二族长道:“二娘这晕倒,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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