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身为母亲的大夫人沈氏很开心自己的儿子能有这般的文采,但是她有些疑惑,她问:“谨儿,你从未出过远门,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句啊?”
扯谎这件事情。苏瑾可谓是熟练,她道:“母亲,因为我觉得三弟他时常在外,不能与家人常聚,所以心有所感才抄出来的。”
“啊?抄?”沈氏好像听错了。
“呃,写。”苏瑾纠正过来。
“为啥这里你还要涂一下啊?”沈氏用自己的食指指了指诗句前面的那个涂鸦,苏瑾不慌不忙地道:“因为写错字了。”因为太熟悉这首诗,直接把这诗的创作者李白大大给写下来了。
“儿子,你这字……”沈氏皱着眉头仿佛发现了什么。
苏瑾凑上前去,看了看自己写的字,毫不吝啬赞美自己:“即使失忆了,我这写字的功底也没落下,不错不错。”
“我也对比了一下,没想到这一顿落水下来后,我不但觉醒了文学天赋,而且连这字也好看了不少。”
沈氏眼泪汪汪:“家中人都以为你成不了大气,如今你竟然能写出这般好的诗,你父亲看了肯定会十分欣慰。”
昂,我也知道,毕竟家父这个人十分看重读书这一块来着,不然大哥读书这么多年没考上功名他啥也没说,而自己则被他天天说成不务正业。
沈氏喜滋滋地走了,留下一脸愁容的苏瑾,她这算是为了填坑,挖了一个更大的坑给自己啊。
如果按照古代的八股文来考,那自己八成就是废了。
不过罢了,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苏瑾寻思着,这篇诗交到了他那个重文轻武的父亲手上,那应该不消片刻,她的那个便宜父亲应该也要来了。
果不其然,苏瑾刚刚探头,朝窗外看去,就见到了一身褐色衣服的苏老爷。
再一次见到自己这一世的爹爹,还是不禁感慨——自己和大哥长得都那么高,怎么自己的父亲却并不高,大约也就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小翠刚刚洗好了几只梨,摆在桌子上,苏瑾顺手就抄起了一个,往嘴里放。
诶?这位爹爹的神情有点不对啊。
苏老爷走进来她才发现,理论上说,自己的爸爸知道自己的儿子能干了,都能写出一首好诗来了,他应该高兴啊,他就算不是满脸欢喜,也不应该是一脸……严肃吧。昂,对,就是严肃。
苏老爷在苏谨的目视下走进了房:“文谨,这首诗当真是你写的?”
“回父亲大人的话,当真是孩儿写的。”苏谨尽量恭敬地回答,毕竟,这老头脾气再差,那他也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父亲。
苏老爷这一下当真是怒极了:”你放屁!!“
苏谨抬头,虽然茫然,但心底还是明白了些许的,估计这首诗搁这儿也被某位出版了,也不知道这人是何方神圣,死了还是还活着,他是不是也是从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会不会和他一样,也是女的,穿越到了男人的身上,或者,男的穿越到了女的身上。
倘若是第二种,他们要是还有缘见面,那她肯定要娶她的,哈哈。
咳咳……
想歪了,此时父亲大人还在面前呢。
“此诗就是孩儿写的。不知父亲为何质疑儿子。”苏瑾的眼神瞥了一眼沈氏,唔,她的面容出现了愁色。
这也让苏瑾更加笃定了刚刚的猜测。
“砰!”苏老爷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张微微泛着黄的纸,他极其败坏地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自己看看。好好看看!”
“窗前残月色,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残月,低头念家乡。”
苏瑾眨了眨眼。
啊,这,这不就是被稍微改了一下的静夜思吗?
“回父亲的话。儿子不知道此诗,敢问这诗的作者还活着吗?”
苏老爷一听这话,气得差点没喘过气来,还是旁边的沈氏一边抚平苏老爷的气,一边教训道:“你这孩子,错了就改嘛,干嘛知错不改呢。这诗啊,是你三弟写给你爹的。老爷,谨儿肯定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她三弟?
难不成三弟也是穿越者?
倘若是了,那便太好了,可以指望三弟给她养老了。
“父亲大人,既然是三弟所写,咱可以将两首诗都寄给三弟,也可以让三弟证明我的清白。”
苏瑾的小心思很活络,倘若三弟也是新世界的人,那她和他可谓是实际意义上知根知底的老乡,那三弟见到那诗,也会帮衬自己。
倘若是三弟凑巧写出和李白大大差不多的诗,那也只能说三弟牛皮,但是只要三弟实话实说,那这诗就还是她原创。
诶嘿,我真机智。
苏瑾在心底暗暗为自己点赞。
“老爷,我觉得谨儿说的在理,倘若这首诗当真是谨儿写的,那这岂不是一件大好事?”在沈氏的心里,她还是比较希望是苏文谨自己写的。
“也好。”
苏老爷看苏瑾的眼神境出奇地出现了一点柔色。
当然,苏瑾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她正低着头,心里正盘算着另一件事,待到面前的这个便宜爹爹走了后,她肯定要把桌上的那盘梨吃掉。而且今天天气不错,下午看看能不能出去走走。
啊,忘了,要没月钱了。
去花楼的开销……太大了,成月光族了。
苏老爷走后,苏瑾就马不停蹄地吃完了桌子上的梨,而当小翠回来的时候,却领回来了不少的人,其中,领头的是刘然,苏家的管家。
刘然:“二少爷,老爷吩咐给你置换新的家具。”
苏瑾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房间内的家具,都还不错。
不过不经他同意,刘然带来的那群人已经将房间内的家具都换掉了。
而且,一连几天,苏老爷子都会来看苏瑾,害的苏瑾不得不借大哥的书来看看。
期间,他问大哥:“大哥,咱们这考试还考八股文不?”
大哥的回答令苏瑾很欣慰:“何为八股文?”
“没啥,我随便说说的。”苏瑾连忙敷衍过去,而后问,“那朝廷考啥?”
“就诗词歌赋啊。”
我擦,那她岂不是可以轻轻松松拿一个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