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母好。”
“韦伯母好。”
“玉琴伯母,您好。”
毛脚女婿多狡猾啊?
一百七的体重,一百六十九斤的心眼子。
一句玉琴伯母,果然是奏效。
颜玉琴顿时嫣然一笑,一把年纪愣是笑出了妩媚的感觉。
眼前这三位,无论从哪里来说,绝对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贵妇。
要不然也不可能生出绝世漂亮的女儿。
楚安怡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自然。
她虽然是墨纵横的母亲,但是出身楚家。
楚南怎么算,都是她的侄儿。
楚家这一段时间,可谓是多事之秋。
先是继承人楚英白被废。
后是楚老七上位。
再后来,楚家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被曝了出来,都知道了楚家有一位正统继承人,流落在外。
等于是楚家这一代,得位不正。
这就搞得楚安怡这个楚家上代嫡大小姐,当代大姑奶奶,多多少少在身份上,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但是好在叶正楚这一脉,根本对楚家没啥兴趣。
陈家,墨家,楚家,三家联姻纠葛极深。
原本该同气连枝,可惜,出了一个楚英白,不知深浅,非要乱站队。
结果搞得楚家里外不是人。
当年陈家嫡女,虽然不是她的奶奶,但是她的父亲楚正雄,也算是二房过继给了大房,得喊一声亲妈。
而叶正楚,从辈分上,她得喊一声叔叔。
叶挽秋也是她的侄女才对。
虽然嫁到了墨家,但是楚家毕竟是她的母族。
尤其是楚老七,现在是楚家继承人,却和自家儿子,陈家儿子地位不一样。
这两个,是苏牧的大舅哥。
楚老七,却是苏牧的跟班小弟。
这差距就大了。
内海九大家这种层次,真就是面子为大。
所以连带着楚安怡,十分的矛盾纠结。
一方面,自然是得意。
因为墨流苏可是最早跟着苏牧的,墨家和苏牧的关系,也是比其他家族亲近很多。
一方面,又是脸上无光。
楚家现在其实真的很尴尬。
人家都是一口一个妹夫。
楚南却屁颠颠的一口一个老板。
那模样,简直就是十足的狗腿子。
这小子似乎还特别骄傲能当苏牧的狗腿子。
搞得楚安怡在面对老情敌颜玉琴的时候,都不像以前那么底气十足了。
果不其然。
颜玉琴直接上眼药,还是大把大把的敷。
“苏牧啊,一段时间不见,你越发的稳重了,不过伯母也要说说你,你现在身份地位不一样了,手下的人,该管教管教,该立威立威,实在是不听话的,就上手段,别什么人都当兄弟,明白吗?”
楚安怡的脸色当场就是一黑。
韦白箐在一边却是憋着笑,目光澹澹的看着苏牧。
这完全是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苏牧心头却是一阵阵的发毛。
“伯母,我知道了。”
颜玉琴很满意苏牧的态度,又看了楚安怡一眼,于是越发的满意。
墨纵横低着头泡茶,头也不抬。
这个时候,办公室门被推开,楚老七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老板,你……哎呀姑……你怎么来了?”
楚安怡见到楚南这个模样,好悬一个倒仰。
这就是楚家未来的家主?
以前楚老七,虽然阴柔了一点,也还算稳重啊。
可现在看看?
横竖对比,越看越不顺眼。
她用杀人的目光盯了楚南一眼,吓得楚老七当场就差点落荒而逃:
“多大的人了?还以为是以前?你现在是楚家继承人。”
楚家这位大姑奶奶,看上去温柔无比,其实不然。
看看墨纵横就知道了。
墨家二代,墨纵横的父亲墨如海,是一个书呆子脾气,全靠楚安怡在撑着呢。
苏牧也是差点笑喷。
对于老丈母娘之间的那点蝇营狗苟,他还是知道的。
楚老七直接撞枪口上了。
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乖乖束手而立,连动一下都不敢。
颜玉琴却轻轻一笑:
“呵呵,安怡,孩子还小,你别这么严厉,万一把孩子吓出个好歹,楚家继承人又得换人。”
这句话火药味简直太浓了。
楚安怡就要反唇相讥,韦白箐连忙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这样孩子压力很大的,对了,苏牧啊,我们这次来,是专门来找你的。”
苏牧连忙陪着笑说道:
“我知道,真是巧了,我也正准备派人专门给几位伯母送去呢。”
韦白箐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牧:
“听说,前几天,几个丫头弄了个什么家训?你别当真,就当孩子不懂事。”
苏牧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我日啊。
到底是谁?
仙儿妹妹,你可长点心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有点分寸啊。
但是随即他的心头又莫名的升起一股得意。
看看,小爷我真是无所不能啊。
后宫团和谐也就算了,丈母娘们也这么和谐。
这是学问啊兄弟们,你们慢慢学吧。
颜玉琴看着他,突然说道:
“苏牧啊,美容膏的销售代理权,能不能给我一个地区?”
苏牧一愣。
还得是你啊,颜伯母。
他心头另有打算,直接说道:
“伯母,这是挽秋的产业,我不管的。”
颜玉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一碗水要端平。”
苏牧就知道,老丈母娘集体上门,怎么可能只为了一点美容淤泥?
看看这美容膏是什么牌子吧。
挽秋牌。
换成是谁,也坐不住啊。
几个意思?我家的小公主,在你这边伏低做小,连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小子,你心头就叶挽秋一个人?
一方面自然是利益关系,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低人一等不忿了。
说起来苏牧也不小气,零花钱人人有份,起步都是亿为单位,还得是美金。
可架不住美容膏太诱人了啊。
这玩意儿,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价值连城?
不!
无价之宝。
其实所有人都猜错了。
包括明里暗里找卿思麻烦的那些家伙。
他们以为,配方是最重要的。
其实配方根本没用。
真正重要的,是天星祖地炼丹作坊后面阴沟里那一潭烂泥。
被三个丈母娘眯着眼睛看着,苏牧终究是败下阵来,垂头丧气的说道:
“伯母,您们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不管是小流苏,宁教授,还是仙儿妹妹,她们都会得到一份不弱于美容膏的产业,只是需要点时间。”
丈母娘顿时笑得花枝招展:
“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心的孩子。”
“没错,仙儿跟了你,我这个当母亲的,最是放心了。”
“我还是知道你小子你,是个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