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藤蔓点了把火?跳楼时还掳走了两个女机器人?那种初代机器人,逃亡路上还一直和女机器人XX?”
齐孟:·····
“你,看我像禽兽吗?”
“像,非常像。”
朱由检上下打量齐孟,鼻子不停在他身上闻啊闻,像是要嗅到什么禽兽的味道。
“藤蔓公司的话你也信?那都是造谣,无耻的造谣!坐怀不乱说的就是我这号人,实际上,我对女色不感兴趣,何况是对那些没有完工的女机器人。朱由检,你要明确一点,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意义重大,你,我,注定将陈伟改变历史的伟大人物,所以,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些很没有营养的话题····”
“你好歹做过大明的皇帝,要有对常识的基本判断能力,我和藤蔓公司的冲突无关私人恩怨,这是两条路线的斗争,懂吗····”
齐孟情绪激动,开始长篇大论喋喋不休。
两条路线的斗争,这种语气,像极了他在长公主传奇电影中听到的台词。
西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已消失大半,只剩几个胆大的青皮牙行站在街角,探头探脑,小心翼翼望着地上的尸体。
齐孟继续唠叨:“我和你,都是东部世界最孤独的人,还有本书你看过没,名叫《我辈孤稚》,也是石黑一雄写的,书里讲的是····”
“我不怎么读文学。”
“你失去了一半的生命。”齐孟不无遗憾道。
朱由检嘟嘟噜噜:“为什么一个程序猿可以这样话痨?”
是啊,齐孟为什么这样话痨,这样的主角实在太少见了。
只要我的语速能超越思维速度,悲伤和绝望就不能淹没我。
齐孟起身便要离去,朱由检追上来道:“这样把人杀了?然后一走了之?”
“我不走,我今天来到福州就没想离开这儿。”
“那你怕是要失去整个生命。”
“槐宗大爷,你来东部世界前是做什么的?演员?”
朱由检摇摇头。
还要再问,两边街道响起凌乱的脚步。
沈炼齐孟朱由检三人朝脚步声望去,只听一人冷冷道:
“杀了人就想走?若是把你们这样放走了,我等如何交待?公司会放过我们吗?”
一群壮汉出现从两边街道围拢上来,各人手执利刃,皆是黑色短打装扮,将齐孟等人围在中心,为首一个身着绿色暗花纱单袍的中年男子,手执纸扇,面白无须。
来人将纸扇指向齐孟,细细端详一番:
“你就是那个盗窃公司情报的叛徒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公司正在银河系各处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来门找死了。”
沈炼抡起绣春刀就要上去砍人,却被齐孟拉住。
“这是八大金刚。”
“八大金刚?”
朱由检在沈炼耳边耳语几句,沈炼脸色顿时一变。
这时齐孟已经上前,指着纸扇公子的鼻子,又开始滔滔不绝:
“八大金刚的老八都来了,好啊,我正等你来送死呢!”
“你们这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说你们是人吧,全身上下都是钛合金,说你们不是人吧,一个个人模狗样····以为穿上人的衣服,就配称为人了吗?难道没听说过沐猴而冠这个词语吗?你大爷的,西八,一群废渣钢铁,以为老子怕你····”
起初,天蚕金刚还想从敌人喋喋不休的叙述中提取任何有效情报,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齐孟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闭嘴!”
“抓住他们!”
天蚕金刚右脚跺地,街道青石板轰然一震,扬起漫天尘埃,巨大的冲击波如狂风般扫过周围,掀翻街道两边屋檐上的瓦片。
齐孟弹去发髻上的一片尘埃,回头对沈炼道:“看见了没?这个就是天蚕脚。”
正在远处看热闹的打行牙行们此时终于意识到危险临近,齐齐叫了声,四散而逃。
“你们非要赶尽杀绝吗?”齐孟语气柔和。
“你不死,整个银河系都不放心。”
纸扇公子扔掉纸扇,瞳孔散发出暗红色光芒,伴随一阵嘶吼,镭射光线如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切开西大街青石板。
齐孟纵深一跃,堪堪躲过一道镭射线束的攻击,举起手中火铳,猛地扣动扳机,伴随轰隆声响,一道巨大的蓝色光球,瞬间淹没天蚕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