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风!你听阿默说完!你这会儿功夫若是不插话,阿默早便说完了!”萧安佐转头瞪了陆宝风一眼。
“他这话说得断断续续!要把人急死!还不让人说话?”陆宝风也转头回瞪了萧安佐一眼。
“关千骏和烂柯山的所有人应该都在青岩坡,我去打探时正好赶上山上出了乱子,看样子应该是关千骏病倒了。宋进把关千骏安顿好以后,就立刻派了一队人马往青岩坡外唯一的通道处埋伏起来了,看样子肯定是想劫杀朝廷围剿的部队!我还打听到他们原本的计划,应该是五日后直接攻打宣州城!”阿默继续说道。
“你说的有些事儿,我们在外面等你的时候都听人说过了!”陆宝风斜瞥了一眼阿默,得意地说道。
“我知道,当时我也在旁边听着呢!不过将信息都重新梳理一遍。”阿默说着也得意地看了看陆宝风。
“你在旁边?你怎么不早出来?还吓我们一跳!”陆宝风脸一下子就憋红了。
“阿默那是怕暴露!出任务谨慎小心!你多跟人家阿默学学!别每次都咋咋呼呼的!”萧安佐拍了陆宝风一下。
“二爷!你怎么总向着这小子说话啊?明明我老陆跟你最久啊!”萧安佐确实说话时总是向着阿默,但是他可是将陆宝风的脾气秉性了解得十分透彻,若是在适当的时候不狠狠地打击他,只会让他越来越暴躁。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嗷!我可没故意向着谁啊!谁有道理我就向着谁!”萧安佐接着说道。
陆宝风十分轻蔑的“切”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又故意重重地放下,仿佛解气又仿佛示威一般,瞟了萧安佐一眼。
萧安佐自然对陆宝风的脾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肯定没有接着理会他,与阿默聊起了正事来:“我本来以为奸细一定在武德营和武正营之间,所以特意吩咐知州大人安排了两个人,分别给武德营和武正营传令,让他们明日去青岩坡剿匪,但我让知州故意将进攻时间差上一个时辰,到时候我们好根据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差判断到底是哪个营中有奸细。而且军营管理一向森严,唯一可以跟外界联系的就只有斥候,我又让阿默跟了那几个斥候一路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后我和陆宝风在东城门口竟然发现了武运营的斥候往青岩坡的方向去了。我虽然已经做好了武德营和武正营都与山匪有勾结的准备,但如今缺发现了城内的武运营可能也很山匪有联系。现在这情况,我的办法已经完全不奏效了!按现在的势态,我们下一步要如何行事还需要好好斟酌一下......”萧安佐只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棘手,只能好好理清楚思路再做决断。
“那明日真的要带兵去青岩坡剿匪吗?”陆宝风突然插嘴问道。
“不过诈他们一下,怎么可能真的去打!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已经埋伏好了,那青岩坡进出只有那一条小路,有天险相助易守难攻,我们带着人去送死吗?”萧安佐真的很想敲一敲陆宝风的脑壳,听一听里面到底存了多少水。
“好久没上战场了,我还以为明日可以活动一下筋骨了呢!”陆宝风抻了抻胳膊,沮丧地说道。
“别着急!你忘了他们五日以后要来攻城?到时候你就赶紧去打,直接冲到最前面去,那群山匪里若是剩下一个能动弹的,你就千万别回来!”萧安佐指着城门的方向对陆宝风说道。
“现在外部消息我们都已经基本了解清楚了,但是这内奸一日揪不出来,我们便一日不敢部署作战计划。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将宣州城内与山匪勾结之人先找出来,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规划!”萧安佐转过头来对阿默说道。
“话虽如此,可二公子须得给我一个方向,我只管去查清楚你们想知道的,我这脑袋着实不适合去想事情。”阿默在一旁说道。
萧安佐听阿默自嘲自己的脑子,便看看了旁边的陆宝风正直着眼睛,盯着门框看,跟旁边思路清晰的阿默一比,简直就像是失了神智的三岁孩童一般。萧安佐的心里不禁感叹“人各有志,出处异趣”啊!都是有鼻子有的两个人,差距怎么就能这么大呢?
“这样吧,给我些时间,让我把这些线索好好串起来想想!陆宝风,你记得明天午时去提醒知州大人,将取消剿匪计划的消息传给武德营和武正营。阿默!小陆子!你们俩一起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宣州这个细作和山匪勾结传递信息的方式,我们好顺藤摸瓜找到上面这人,跟以前一样,咱们亥时三刻回到这里集合。还有啊!陆宝风!让你跟着去是保护阿默的!千万别节外生枝!在外面一切行动都听阿默的!知道了吗?”萧安今日观察了青岩坡的地形,可藏身的地方有很多,但是山匪人数比较多,万一被发现了,阿默的身手怕是应付不过来,可带上这陆宝风又怕他毛毛躁躁地惹乱子。这陆宝风虽然脾气暴躁,却绝对不是个傻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走之前好好嘱咐几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陆宝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便和阿默一同出了屋子,直奔青岩坡继续打探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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