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就是感觉这起案子可能会变得更加可怕。
31条人命？
不，不止！??.?.
通过卷宗。
通过嫌疑人薛强的口供。
肖尧感觉出那些猎杀者的手段，太熟练了。
熟练到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玩这种杀人游戏。
因为他们……太淡定了！
比如，人类因心理素质不同，看到死人时。
会紧张、会害怕、会呕吐、会吓晕，严重的会大小便失禁。
这还只是看到死人时的表现。
杀人，会让人类心理反应，加重以上的那些心理表现。
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杀人时表现的无比淡定随意？
肖尧过去和老爸侦破过一起杀人案。
犯罪嫌疑人是一名屠夫。
屠夫讲述，他第一次杀牛，紧张的手都在哆嗦。
听到牛的悲鸣惨叫，吓的腿都在发软。
可是，随着牛杀的越来越多。
过去的紧张与害怕都不见了。
只有在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种紧张心理才再一次出现。
可是当他杀了第二个人的时候，那种紧张的心理，不见了！
联想一下本案。
还觉得那些猎杀者是第一次杀人吗？
假设，只说假设。
杀人游戏，有没有可能举办了不止一起？
而一起案件，就死了31一个人。
如果是两起、三起、或者四起。
这些猎杀者已经杀了多少人吗？
肖尧不敢去想。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后果太过恐怖！
……
医院。
单间病房外。
两名刑警正在门口看守。
病房内。
一对中年夫妇正在照顾一个……人彘！
人彘，古代酷刑。
指，把一个人挖眼、去耳、剜鼻、拔舌、卸肢……
最后在丢进一个坛子内，或者丢进厕所。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和人彘很像。
只有一个头颅和身体！
“你是谁？”
中年妇人宛如厉鬼般盯着肖尧，尖叫嘶吼。
很疯狂！
那名气质不凡的中年人也在冷冷瞅着肖尧。
双眼布满血丝，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警察。”肖尧平静开口。
“什么狗屁的警察，滚！”
中年妇人疯魔了一样怒吼。
“我不想对你们使用一些不必要的手段，强行让你们平静下来。”
肖尧静静地瞅着中年夫妇，“我只问你们，想不想给孩子报仇？”
顿时，中年妇人安静了。
中年男子看向肖尧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酷狰狞。
打蛇要打七寸。
肖尧说的这番话，也是中年夫妇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如果你们想，就不要阻拦我们查案，反而要配合。”
肖尧走到病床前，无视那对夫妇，瞅着病床上的薛强，“如果你们不想给孩子报仇，也可以当我说的话是在放屁。”
中年男子抱住浑身发抖泪流满面的妻子，“好，如果你能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到时候我会跪着答谢你！”
说完，夫妻二人离开病房……
肖尧伸出一只手掌。
落到包裹的如同木乃伊一样的嫌疑人薛强的脸上。
拿出一只手机，翻出一个软件……反向字体转换。
开始写字。
反向写字。
但是在薛强的‘朝向’，字体却是正向。
肖尧写字的速度很慢很慢，一笔一划。
让薛强的脸部完全感受到笔画、字体。
【如、果、能、感、觉、到、我、写、的、是、什、么、字、请、点、点、头】
时间如在静止。
病房内的空气都好似在凝固，寂静无声。
忽然。
薛强活动了几下头，前后点动。
呼……肖尧松了一口气。
心理没有崩溃就好。
还能交流就好。
普通人落到薛强这种地步。
心理早就崩溃了。
这不是开玩笑！
【能写字吗？】
薛强再次点头。
肖尧轻轻的把对方抱起。
扶着薛强的身体。
一旁有位老刑侦送来一支笔。
又在病床上摆上一张小桌子，铺上一张白纸。
肖尧把笔放在薛强的口中，慢慢的扶着他。
让薛强咬住的笔，触碰在白纸上。
【你想说什么，可以写在纸上。】肖尧用手指在对方脸上轻轻滑动。
这时，咬着笔的薛强，利用晃动头颅的动作，在白纸上慢慢的写字。
出现的字体，比小孩子的狗刨还不堪，很难分辨。
但依旧可以看出薛强写的是什么。
【让、他、们、不、得、好、死】
肖尧用手指在薛强脸上滑动。
【可以，但你要全力配合我】
【好】
随后。
一问、一答。
在肖尧的询问下。
薛强把所知道的，涉及到案件的全部经过。
原原本本，无比详细的说了出来。
肖尧还问了一些比较奇怪的问题。
薛强也都一一回答。
转眼间。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