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家加入了延川会?”
这句话让苏牧来了兴趣。
苏牧得罪了赵勇,而赵勇又是延川会的成员,延川会不可能会放任不管,不然传出去,别人都会觉得延川会好欺负。
所以,苏牧跟赵勇的恩怨,迟早会与整个延川会扯上关系。
不过樱花国与其余国家的延川会,至少跟魔都延川会肯定是要有一场纠纷的。
如果秦医生说的是真的,艾家真的加入了延川会,那么他跟艾家迟早会产生冲突。
秦医生道:“这个我不确定,不过那人是艾家的少爷,他说这话也不是跟我说的,而是跟别人说的,所以,所以应该是不会有假。”
“艾家真是恶心,居然跟延川会同流合污。”黎欣欣说道。
苏牧改变了主意,说道:“我会去把秦医生儿子救出来,你们尽快调查清楚他被绑到了什么地方。”
“那太好了,苏牧,有你出马,一定可以做到。”
黎欣欣见识过苏牧的厉害,所以对苏牧很放心。
秦医生也连忙给苏牧跪了下来,表示对苏牧的感谢。
黎欣欣此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我爸服用了那么多天的毒药,他……”
说着,她看向秦医生,“秦医生,这药是你下的,我爸他不会有事吧?”
秦医生脸上充满了愧疚,犯难道:“黎先生暂时不会有事,不过这药已经服用了好几天,毒性已经蔓延全身,我也没有信心完全祛除黎先生体内的毒性。”
“那怎么办?”黎欣欣焦急地问道。
“我只能尽力而为,长期用药压制黎先生体内的毒素,运气好,黎先生还可以多活三年,但如果运气不好,顶多只能再活个一年左右。”
“什么?”黎欣欣面如死灰。
黎心远也是脸色难看,虽然他对死亡的恐惧已经没有多少,但如果可以,他当然想多活十几年。
秦医生叹了口气,“都怪我,是我对不起黎先生,是我害了黎先生。”
“等我儿子被救出来之后,我一定以死谢罪,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我儿子能平安健康地活着。”
这种情况下,秦医生内心其实是没有脸面让黎心远就他儿子的,不过比起脸面,他更希望他儿子能活下来。
“哎!算了,这都是命,秦医生,我说过了,我理解你,如果换做是我,想必我也会为我的儿女抛弃一切原则。”
“爸,一定还有办法的,现在医学技术如此发达,一定还有办法的。”
秦医生道:“黎小姐,不是我乌鸦嘴,虽然我的医术算不上顶尖,但是我可以确定,现在的医学技术也无法祛除黎先生体内的毒素。”
听秦医生这样一说,黎欣欣顿时绝望。
她哥哥临死前嘱咐过她,让她好好照顾他们的父亲,可现在,她父亲最多只有不到三年的寿命。
就在这时,苏牧说道:“不至于,给我准备一支笔,一张纸,我给黎叔叔开一个方子,连续服用十三天便不会再有任何事。”
所有人看向苏牧,有希望也有质疑。
“苏先生,也许你的医术很高,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是那位被称为鬼手神医的天才中医来了,或许他可以做到,但是除了他之外,我不相信有任何人可以。”
苏牧淡淡一笑,没有将自己鬼手神医的身份暴露出来。
他对黎欣欣说道:“你也不相信我?宁愿让你爸少活几十年,也不愿相信我吗?”
黎欣欣愣了一下,心想:对啊,反正现在都已经没有办法了,还不如信苏牧,宁信错,也不能错过。
于是她立即吩咐人拿来了纸笔。
因为没有说明,下人拿来的是练习书法用的毛笔跟宣纸。
秦医生叹了一口气,他并不相信苏牧开出的方子会有什么效果。
但造成现在局面的人是他,他也没有脸再继续多说什么。
“怎么拿的是毛笔?我是想让你拿支钢笔过来,赶紧换支钢笔或者圆珠笔过来吧。”黎欣欣对下人吩咐道。
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会写毛笔字,黎欣欣自己也是一样,所以她也下意识地觉得苏牧不会写毛笔字。
虽然苏牧没说,但是她担心苏牧会因为不会写毛笔字而尴尬,所以就让人把笔换掉。
“对不起,小姐,平时黎总喜欢书法,我以为是黎总练书法要用的,我马上把钢笔拿过来。”下人说道。
苏牧这时说道:“不用了,就用毛笔吧。”
说着,苏牧提起了毛笔,沾上墨水。
“苏牧,你还会写毛笔字吗?”黎欣欣有些惊讶。
苏牧道:“会点,我师父也喜欢写毛笔字,在他的要求下,我学过一点。”
说着,苏牧便将沾墨的毛笔落在宣纸上。
流畅的笔法在洁白的宣纸上印出一个个黑色的楷书字体。
黎心远对书法很着迷,没事的时候经常会练字,此时见苏牧用毛笔写药方,顿时来了兴趣,凑了过去。
当看到苏牧的字后,他眼睛一亮,一脸的讶异神色。
很明显,苏牧的字在他眼中属于十分惊艳的那种,不然他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书法家分为正宗、大家、名家、正源、傍流,五个等级,正宗为最高。
正宗指的是会古通今,众体兼能,此为是大成,而又能继往开来,为后世模仿学习,这才是正宗。
在书法界,能达到正宗级别的书法家屈指可数,就连黎心远钻研书法二十多年,也只是达到了正源级。
黎心远是魔都书法协会的会员,整个魔都,也只有会长一名正宗级别书法家。
他看过那名正宗级书法家的字,很惊艳,让他触之莫及。
可此时再看到苏牧的字,他发觉居然要比那位会长的字还要惊艳几分。
他没敢打扰苏牧,而是怔怔出神地看着苏牧流畅地书写着,想要从中学习到一点什么。
他此时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可能只剩下一年的寿命。
待苏牧写完之后,他才激动地走到一旁,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苏牧留下了字迹的宣纸。
“妙!妙啊!苏先生的字真是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