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单骑解重围

一!二!冲啊!

轰!攻城车的尖锥重重的撞在城门上,将城门撞出一道裂痕。

“破城之时,就在今朝!再来!一二!冲啊!”

一众小兵继续操作着攻城车朝着城门撞去!

轰!

城门上的裂痕更加巨大,隐隐约约,似乎能见到城内藏着的几个守军。

“快!垒石,垒木,堵住城门,将城门封死!”在攻城车第二次撞击城门后,那名守将终于意识到了问题,赶紧吩咐守军堵住城门。

可惜,为时已晚……

“一二!冲啊!”又是一次撞击,城门直接被撞出一个大洞,里面露出几个正在垒石的守军。

快冲!快冲!几名黄巾贼冲杀进去,直接将那几名垒石守军乱刀砍死。

……

云梯上

黄巾贼与城内守军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

“金汁呢?快给我洒下去,没看见人都上来了吗?”守军将领再次翻身砍死一个登城的黄巾贼,大声喝道。

“将军,已经没了……”

守将看了看周围的人,确实只剩下了几个守军还拿着石块朝城下砸去,至于金汁,早就没了。

战斗到了现在,大部分守军已经开始与黄巾贼短兵相接,城墙上,血流成河!

“二统领,弟兄们伤亡有点大啊?要不先撤一波?”黄巾大营,一名小统领向管亥死后的黄巾掌舵人问道。

“放你马的屁,要是这时候撤了,弟兄们的血不就白流了?再敢扰乱军心,我定斩你!”二统领看着城下的攻防,心中涌现出一丝得意。

管亥,没有你,我陈瞿一样能拿下北海!

“快,让最后的弟兄们压上去!北海马上破了,破城之后,我允许你们屠城三日,所得之物,皆不必上缴!”

“是!”小统领转身带着最后的一曲人马压上,准备给北海守军最后一击。

“蠹贼,可知北海太史慈否!”城门前,太史慈一声大喝,竟让战斗的双方短暂一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于太史慈的身上,只见太史慈匹马单枪,将操作攻城车的几名黄巾贼纷纷斩杀。

喝啊!太史慈一夹马腹,又向着正在进攻城墙的黄巾贼飞奔而去!

锵!锵!

黄巾贼纷纷举起刀剑,想要阻拦太史慈,可一群连武力值都不过10的小兵,又任何是武力值高达97的太史子义的对手。

刺!砍!砸!劈!太史慈一人一骑,将所有拦在自己前方的黄巾贼杀得人仰马翻!从南门冲到拐角,一摸马头,胯下的战马仿佛有灵性一般调转,又往回冲杀而去!

不,不能再让这人继续冲下去了!二统领看着一连击杀自己数十人的太史慈,目眦欲裂。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能让对方停下来就好了。

停下来?二统领看着城门下已经抛锚的攻城车,若有所思。

“刘大,朱二,你两人带着我的四名亲兵,将那攻城车动起来,务必尽快破门!”

“可是……”

“没有可是,你想违抗军令吗?”

“是!”

刘大朱二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四名亲兵前去送死。

嗯?攻城车,动了?太史慈正在黄巾贼中进行第四次冲杀,突然发现城下的攻城车再次运转,一鞭挥出,座下的战马吃痛,竟从黄巾贼中高高跃起,直奔城门而去。

玛德!就知道陈瞿这个杂种没安好心!刘大看着一道银白色的身影朝自己飞驰而来,哪里不知道是之前那个瘟神来了,拔腿就跑。

“刘大,你上哪去?”朱二憨憨的问道。

上哪去?再不逃可就没命了!刘大一把拽出正在发愣的朱二,两人不一会儿便从城门下消失,混入到黑压压的黄巾贼中。

该死!这两人竟然跑了!陈瞿看着二人从城门下逃跑的身影,心中大怒,却也无可奈何。

只差一点,就能拿下北海!我陈瞿一生如履薄冰,能走到对岸么?

陈瞿看着即将登上城头的黄巾,心中涌现出大贤良师张角带着自己起事的一幕幕。

呀,喝!太史慈借着战马的冲击加上自己的力量,竟一枪将攻城车彻底砸坏了!

轰!攻城车碎裂的声音从城门传来,周围的黄巾贼看见攻城车碎裂,心中的畏惧感如潮水般涌来,纷纷大喊:“完了!攻城车碎了,我们攻不下北海了!快逃命吧!”

……

声音越传越广,最后,更是所有黄巾贼纷纷抱头鼠窜,身怕自己被那名银甲白袍的神将追上来一枪捅死。

守…守住了!守城将领长叹一口气,心中的大石落下,顿时晃晃悠悠就要向地上栽去。

“将军,您没事吧!”一旁的小兵及时出手,扶住了他。

对,还要将那名银甲白袍的神将好好犒劳一番,还有这些活下来的兄弟们。

守将看着自己身边寥寥无几的士卒,心中生出几分凄凉之感,若不是太守尸位素餐,守军中有大量空饷兵,又怎会连一群黄巾都打不过!

嗨,等再过几年,自己就辞官吧!实在是不想跟着孔融这种世家子弟混,为了贪财,差点能把命都丢了!

太史慈被一名小兵请上城头,只见其身上的银甲白袍,早已被黄巾贼的血液染红,脸上也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楚。

好一员猛将,守将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敬意,双手抱拳:“多谢英雄搭救,若非英雄,此刻北海城已被黄巾攻破,为表敬意,我想宴请英雄今晚与我等一同飨宴,可否?”

太史慈心中挂念自己的母亲,直接答道:“家母有恙,恕慈不能与诸位共饮,若无他事,我便告辞了!”

说罢,太史慈头也不回的转身下城,朝着自己的房子赶去。

好一个忠义勇武之人!守将听到太史慈挂念家母,甚至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愿意耽搁,心中的敬重之意更甚。

也不知道自己到北海这么久,家中的婆娘怎么样了?守将朝着西南方的天边望去。

……

“母亲,恕慈不孝,直到现在才回来,母亲的病……”太史慈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向母亲报平安。

“哎,辛苦你了,娘也知道这个病是不治之症,这些年来,一直都劳你费心,四处寻医……”慈母说着说着,眼泪汪汪得往下掉。

太史慈连忙安慰:“母亲,您别急,我之前遇到一人,他说您其实是有救的!对了,此物也是他送给儿子的!”说罢,太史慈掏出被层层包裹,揣在胸衣里的牛肉干,递给慈母。

哎!子义这孩子一定是遇到了好心人,人家为了安慰他才这样说的吧!慈母一接过肉干,就察觉到了重量的不对。

“子义,你先出去吧,让为娘一个人待一会……”慈母猜到了肉干里的东西,故意让太史慈回避。

于是,太史慈听了母亲的话,乖乖出去了。

慈母打开肉干一看,果然里面包裹着一大腚黄金,约莫三四斤的样子。

哎!傻孩子,你这又不知不觉欠下人家一大笔人情啊!慈母看着肉干中的黄金,却也没有让太史慈还回去。

且不说不知道对方现在已经到哪了,自己家现在的情况,也确实需要这笔钱改善改善生活。对方如此做,想必也是看中子义的武艺吧。

也好,至少跟着此人,慈儿也不至于吃亏,也罢,我现在不知道能活多久,就先写一封遗书,若我死后,便让慈儿投奔此人吧!

于是,慈母拿起一杆笔,洋洋洒洒就写了一封遗书。

又拿起牛肉干闻了闻,嗯,竟然还没坏!甚至保留了牛肉的清香,不错。慈母将黄金藏在自己的床底,叫来太史慈将牛肉煮了,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牛肉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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