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母后还有一件遗物在逸清王手上,凤天涯的心情难以言说。
几乎是一夜未眠,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用过了早膳,她就急不可待地来到了逸清王府。
怎料运气不太好,刚一踏进逸清王府的大门,就遇到了凤云岚。
凤云岚一直对欧阳少羽和凤天涯‘私会’那件事耿耿于怀,加上前两日又和欧阳少羽大打出手,她便把这些账统统都记在了凤天涯的头上,因此对凤天涯格外仇视。
“凤天涯?”本来要朝另一个方向去的凤云岚,看到凤天涯,立刻就转身走了过来。
“喂,丑八怪,你来做什么?”
凤天涯暗自叹了一口气,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你越想躲着谁,它就会偏要让你遇见谁,真是麻烦啊。
“我要找三皇叔,他可在府上?”凤天涯语气尽量平和地问道。
见她语气温软,有想要示好的意思,凤云岚的胆子反倒大了起来,柳眉一竖,冷冷地说道:“父王不在,我们逸清王府不欢迎你这个扫把星,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想到今日或许可以找回母后的遗物,凤天涯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因此对于凤云岚的刻意刁难并没有太在意,而是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说道:“我找皇叔有要事,说完立刻就走。”
“谁管你的要事,本公主命令你,现在,马上就给我滚出去!”
凤云岚说话间,已从腰间扯下了鞭子,朝着凤天涯抽了过来。
凤天涯的身子向后轻盈一跃,躲开了攻击,沉声道:“凤云岚,本王再怎么说也是有封号在身的王爷,你屡次对本王动手,可有想过后果?”
凤云岚胸膛一挺,几步跃了过来,再度挥动鞭子抽向了凤天涯。
“哼!还本王呢,你不过就是个死了娘,又被自己的亲爹抛弃在外,不管不问的可怜虫罢了,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别人会怕你,本公主可不怕!”
“你!”凤天涯再度躲开,她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面对凤云岚一再的无理取闹,她的心中不由地涌上一股怒气。
“凤云岚,我今日是来找三皇叔的,不想与你打架,如果你再无理阻拦,可别怪我不客气!”
哪知道凤云岚还是不依不饶,手中的鞭子带着簌簌的响声,袭向了凤天涯身上的几处要穴。
“呸!今天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强行闯入我逸清王府,你还有理了?莫非你真当这天启国是你这个丑八怪当家做主不成?”
眼看着鞭子又扫了过来,凤天涯再度闪身躲开,怒道:“凤云岚,你胡说什么呢,小心祸从口出!”
白色的身影一闪,凤天涯就已经到了凤云岚的身后,抬手在她的背后轻轻一点,凤云岚便动弹不得了。
凤天涯走到她面前,强抑着怒火,说道:“我只是来找三皇叔的,不想与你过多纠缠,希望你能自重,不要再无理取闹!我说过,对你的宽容只有一次!”
“天涯?”
逸清王和凤元洲用过早膳,一起走了出来,看见凤天涯,有些意外的叫了一声。
凤天涯点点头,走向逸清王道:“侄女有些事情想要向三皇叔确认,不知道皇叔是否方便?”
逸清王笑着说道:“自然方便,我们去里面细谈吧。”
说完,逸清王皱眉看了一眼凤云岚,语气不善地说道:“元洲,把你妹妹送回院子里去,每次都这样闹,成何体统!”
凤元洲点点头,上前为凤云岚解穴,可是连着试了好几次,却都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地抬头看向了凤天涯。
“喂,凤天涯,你这个丑八怪,你别走,先把本公主放开!”见凤天涯并没有因为逸清王刚才的话就打算放开她,凤云岚立马就急了。
“云岚,你还不快住口!”凤元洲见凤天涯眯起眼睛看了过来,生怕凤云岚会再度吃亏,立即开口训斥道。
凤天涯看向凤云岚,声音中已有怒气。
“凤云岚,凡事不可过三,看在三皇叔的面子上,本王对你一再忍让,你可别不知进退、自讨苦吃,如果你再敢辱骂本王,本王定会撕烂你这张臭嘴,哼!”
凤天涯说完便越过逸清王,率先往前面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说道:“穴道一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这一个时辰,你就站在此地,好好反省!”
虽是小辈,但凤天涯如今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有着双王之尊的众王爷之首,就连逸清王这个长辈也只能排在她下面,既然她说了让凤云岚站着反省,逸清王自然也无法再多说什么,而凤元洲就更不敢说了。
为了看住自己的妹妹,免得她再生出什么坏主意来惹恼凤天涯,苦命的凤元洲只好陪着她在院中罚站。
来到会客厅,逸清王吩咐丫鬟沏上了茶水。
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凤天涯便单刀直入地问道:“听说我母后有一件遗物,在皇叔你的手中,不知可有此事?”
逸清王心里一惊,本以为这件事情无人知晓,却没想到还是被天涯查到了。
佯装镇定,逸清王表面上淡淡的微笑着说道:“确有此事,不过天涯是怎么知道的?”
凤天涯也不隐瞒,说道:“侄女曾记得母后有过一支‘寒玉箫’,只是很早之前便不见了踪影,突然想起来,便让手下的人去找了。”
她微笑着看向逸清王:“他们查到这支‘寒玉箫’在皇叔的手上,所以侄女便想来问一问皇叔,是否可以将它交还给侄女,毕竟,母后离开得太过突然,侄女手上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她的东西,若是皇叔能将这‘寒玉箫’归还,侄女必当重谢。”
逸清王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转念一想:这‘寒玉箫’本就是水皇后之物,当初因为这支箫,王妃还和自己闹了许久,如今还给天涯,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取回了寒玉箫,凤天涯十分高兴,一个人坐在寝殿里,一遍遍地擦拭着这件母后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即使它的周身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一直到傍晚时分,有丫鬟进来点上了灯,沏好茶水端了过来。
独自坐在殿中发呆了一整天的凤天涯,才自沉沉地记忆中回过神来。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执起茶碗喝了一口,起身准备将寒玉箫收起来。
发现丫鬟还站在原地,而且还放肆地盯着自己看,凤天涯的双眼不由轻轻眯起,说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殿下觉得刚刚的茶水味道如何?”丫鬟微笑着看向凤天涯,问道。
“什么?”凤天涯也看向这个举止奇怪的丫鬟,这才发现她有些眼生,并不是平时在殿中伺候的丫鬟,正要询问时,却被突然传来的心痛之感惊得眸光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