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记出现在人事科门口，进屋后深深看了眼郑欣月，这才喊顾长风。
「秦书记，您找我有事？」
顾长风沉声问了句，如果不是大事他想先送完欣月再说。
「有点事。」
秦书记收回打量郑欣月的目光，对着顾长风点点头，就率先离开。
「你等我下。」
顾长风低声对郑欣月嘱咐一句，紧跟着秦书记离开办公室。
「郑欣月，你的伤好些没？」
李科长给郑欣月办完报到，堆着满脸笑关心的看着郑欣月问道。
这是厂长的对象，他得熘须好了。
「好了，您的伤还行吧？」
郑欣月想说您的伤也好了吧？但看到他脸上的胶布，这话就被她咽回去。
「别提了，倒霉死了，王彩虹赔偿咱俩每人十块钱，正好你来了，我就不用再给你送去。」
李科长说着打开抽屉，拿出俩张五元的纸币递给郑欣月。
「不是抓起来了吗？」
郑欣月皱眉看着他，钞票不想接，她忍着疼让她咬了一口，就为了让王彩虹受到惩罚。
「秦书记认识王彩虹的姑父，让我别追究，他亲自去公~安~局把人领回去，我能说啥?」
李科长苦笑一笑，一个大科长被女人挠了憋屈，但好歹赔钱了。
「我不要钱，我就要她受到惩罚。」
郑欣月冷着脸不肯接钱，王彩虹动不动就出来噁心人，她就想一次把她收拾老实。
「算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让秦书记不好说话吧？不过那女人自己作死，糖厂不会再接收她，我听说她现在被人传是疯子，有这名声也好不了。」
李科长压着声音劝郑欣月，还把自己听来的消息告诉郑欣月。
此时的王彩虹躺在家里哭的眼睛肿成一条缝，烫过的头发像是鸟窝似得乱糟糟，那张脸瘦成一条，眼窝塌陷，脸色蜡黄的和烧纸似得，哪里还有以前的水灵模样？
「哭哭哭，就知道哭，烦死了。」
梁美芝气恼的瞪着她，现在她家人出去就像是过街的老鼠似的，被人指指点点。
也不知道是谁传的瞎话？现在前后左右的邻居都知道王彩虹勾~搭有妇之夫的事儿。
梁美芝要强一辈子，到老了把脸丢干净了。
「都叫你离着那丫头远一点，你就是不肯听，把你亲舅舅都坑了，脸上被咬掉一块肉，稽查队的工作也丢了，你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个姓顾的？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现在别人都说你花痴精神病，追着人家男人跑得不到就咬人挠人，我和你爸都不敢出门，唾沫星子都把我埋了。」
「你再说，再说我就死给你看。」
王彩虹眼中闪过凶光，猛地坐起来跳下地拉开抽屉拿出剪子对着自己喉咙。
梁美芝吓坏了，哆哆嗦嗦的哄她。
「别，别，妈不说了，这不是生气吗，快把剪子放下。」
「外人欺负我，你们也欺负我。」
江彩莲手在颤抖着，得不到顾长风的爱她心如死灰，再被人传是疯子后半辈子都毁了，她恨死郑欣月了，都是她，都是她害了自己。
「别哭了，吃一堑长一智，你爸去求你姑父，帮你找了个落脚的单位，实在不行就把这边的房子卖了，去那边买个房子，离开这里就没人知道你的事了。」
「哪里，去哪个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