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兹曼确实挂了。
挂在了戒备森严的科罗拉多州监狱。
有人想掐住这个消息,将古兹曼的死渲染成因病身亡,可是一段cia人员在古兹曼死前对其进行辱骂殴打的视频不知道被谁放了出来,在各个渠道迅速传播。
众所周知,美利坚一直以来都一个标榜“人权”的国家,犯人在监狱里被公务人员殴打不明死亡,这可与它一直宣扬的理念方针背道而驰。
再加上古兹曼极为特殊的身份,国际上都开始关注这起案件。
本来就丑闻缠身的cia这下子在舆论漩涡里越陷越深。
哪怕他们申明那个员工早就被开除,殴打辱骂古兹曼,纯属个人行为,与他们无关,甚至再度反驳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可是谁会相信这种毫无诚意的说辞?
早就被开除,那他是怎么以cia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进入最高级别的科罗拉多州监狱,并且成功见到了古兹曼?
这就和东方出了事一定是临时工的借口一样,纯粹是把民众当傻子糊弄。
祸不单行的cia受到了来自国内国外、社会各界的谴责和质疑。
哪怕始终强调自己毫不知情,与此事无关,可奇怪的是,cia却一直都没有将视频里那个眼镜男交出来。
只要让他出面,陈述事实,那么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最后眼镜男终于被发现,结果却已经是一具尸体。
明显杀人灭口的剧本。
阴谋论更加盛行。
所有人都认为cia做贼心虚,来一个死无对证,甚至有民众开始自发上街游行,表示抗议,要求彻查cia这个罪恶的组织。
最后就连国家安全局都强势介入调查。
古兹曼不明不白死在监狱,影响的不仅仅只有美利坚,在隔壁的墨西哥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作为锡那罗亚的创始者,墨西哥毒品世界曾经的教父,即使入狱,可古兹曼在墨西哥依然拥有极高的声望。
毒贩可不会琢磨那么多,他们相信古兹曼就是被cia加害,再加上一直以来和cia的恩怨,在古兹曼之死的推动下,墨西哥毒贩对cia的仇视达到了顶峰。
一个个贩毒集团接连表态,要展开报复行动,并且通过各个渠道发布声明,猖狂的要求美利坚当局解散cia,严惩凶手。
就连还和锡那罗亚打得不可开交的塞塔都暂时放下了私人恩怨,从大局出发,正面硬刚cia,要求cia为此事负责。
其他毒贩组织都如此齐心,作为“苦主”的锡那罗亚,自然更是无法置身事外。
被舆论裹挟,罗德里格斯迫于无奈,或者说为了证明自己的立场,只能公开发表声明,与cia势不两立。
就连在墨西哥的美利坚人都受到了此事的波及。
没过多久,就有十几个来墨西哥旅游或者生活的美利坚人受到了袭击,有两个甚至是惨遭杀害。
事态逐渐失控。
在加上有势力在暗中推波助澜,美利坚境内民怨沸腾,自创立以来,cia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阿勒西奥,看看你干的好事!”
拉丁美洲负责人阿勒西奥被火速叫了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总得有人出面承担责任,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阴谋!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的巨大的阴谋!”
“谁不知道这是阴谋!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你的一切职务先暂停,平息一下事态吧。”
“局长!你不能这么做!”
阿勒西奥怎么可能甘愿自己被这么牺牲,可是他这个替罪羊肯定是当定了。
“我不是在和你商议!这是命令!”
随后cia便宣布了关于阿勒西奥被停职的消息。
除了阿勒西奥本人外,心情跌倒低谷还有罗德里格斯。
阿勒西奥的倒台让他产生了一股不妙的预感。接下来可能就会轮到他了。
“阿基万先生,你放心,古兹曼先生现在已经被安葬了。”
陈良拿着手机,安慰道:“请节哀。”
“陈先生,我能去看看我的父亲吗?”
阿基万低沉问道,除了三分伤感外,语气里洋溢的都是满满的怨恨。
“阿基万先生,现在恐怕不行。虽然cia目前麻烦缠身,但现在依然是敏感时期,你要是露面,随时可能被他们发现,我相信古兹曼先生泉下有知,一定可以理解的。”
阿基万捏紧手,咬牙切齿。
“c、i、a……”
他根本没有想到,和父亲的那场短暂会面,竟然成了永别。
他还想着等日后夺回锡那罗亚,是不是还能想办法将父亲给救出来,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奢望。
cia居然如此歹毒,竟然直接谋杀了他的父亲。
“都是我的错,假如不是我非得潜入监狱看他,可能他就不会被害。”
“阿基万先生,你不必自责,责任并不在你,cia肆意妄为,草菅人命,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不必把他人的责任揽到自己头上。”
陈良道:“现在cia已经将停职了一位叫阿勒西奥的人物,根据我的调查,这个阿勒西奥应该是拉丁美洲的负责人,墨西哥的业务应该也是由他在负责,罗德里格斯背后的靠山多半就是他了。”
“他们杀害了我的父亲,难道觉得这样就可以轻易了结了?”
阿基万无比愤懑。
“阿基万先生,目前看来,你无法让cia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
陈良坦诚的话语让阿基万沉默下来。
的确。
他现在无权无势,甚至只是一个东躲西藏不敢露面的可怜虫,明明知道父亲被人谋害,他除了愤怒,毫无作用的叫嚣外,还能做什么?
权力。
他需要权力!
假如他不是这么无能,cia应该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陈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要把锡那罗亚夺回来,我要让cia那帮杂种付出代价!!!”
阿基万的声音凛冽刺骨,像牙缝里挤出。
“阿基万先生,你真的想好了?”
“我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想的更清楚!陈先生,我要回墨西哥。”
阿基万化悲愤为力量,他现在继续留在美利坚,再没有任何意义。
“好,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