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杰出青年。”
d.g办公室内。
陈良端详着桌上的奖牌。
虽然不愿意入选,但木已成舟,转过头来看,这奖牌确实还挺不错的。
至少比什么名画古迹要有含金量的多。
“去把它挂起来。”
汤晓龙立即照办,将奖牌挂在了墙壁上,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
和小时候的三好奖状不同,这种由政府颁发的荣誉,很多时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打个比方,只是一个商人,那些当官的可能不鸟你,但是成为杰出青年,那情形就不一样了。
“陈少,再过几年,或许您就可以竞选人大代表了。”
汤晓龙看着墙上的奖牌说道。
这倒不是恭维,
以陈少的实力,进入人大,只是时间问题。
陈良摇头一笑,没接茬。
当选东海十大杰出的青年的消息传了出去。
d.g的高层们不断来道贺。
时至今日,陈良已经彻底完成了对段家基业的“窃取”,将这座传媒帝国刻下了自己的烙印。
哪怕段中军出狱,恐怕也回天乏术。
“你怎么不把奖牌带回来给我看看?”
东方银座。
为陈良感到高兴的同时,顾横波也忍不住抱怨道。
“有什么好看的,和你读书的时候老师发的三好奖状没什么区别。”
陈良轻描淡写道。
“胡说八道!”
顾横波被逗笑了。
拿这种政府颁发的荣誉和三好奖状比,亏这个家伙想的出来。
“现在的你,是不是已经可以叫做……‘红顶商人’了?”
顾横波捏着筷子道。
陈良一怔,继而哑然失笑。
“还远远谈不上。”
就在两人说笑时,陈良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瞧,是彭成栋发来的。
“接个电话。”
陈良离开餐桌,走到阳台,望着落日的余晖,接通了手机。
“喂。”
“陈董。”
彭成栋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
陈良道。
“陈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能来塘沽路一趟吗?”
“怎么了?”
陈良目露疑问。
“我和江总在塘沽路陪药监局的一些领导吃饭,他们喝得有点多了,非得让江总陪他们喝,我怕这样下去江总会喝醉。”
彭成栋的话音里也明显透着酒意,话说的比较委婉,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
陈良看着快要坠入地平线的落日。
“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来。”
“好的陈董。”
陈良放下手机,转身返回客厅。
“有点事,我出去一趟。”
“你饭还没吃完呢。”
顾横波喊道。
“我吃饱了。”
陈良迅速出了门,下楼取车,按照彭成栋给的地址,赶往塘沽路。
当他抵达目标餐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包房里,依然非常热闹。
除了江馨和彭成栋外,有六七位医药部门的官员,此时都喝得满面红光。
“江总,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企业家,真的不多见,来,我敬你一杯。”
一名四十左右的男人端起酒杯。
“季处,江总喝的比较多了,要不我陪你喝吧。”
彭成栋插话道,想给江馨挡酒。
江馨酒量本来就不是太好,而且在这些当官的强烈要求下,今天喝的还是白酒,到目前为止,已经喝了半斤左右,现在接近了极限。
看江馨的脸色就知道,不能再喝了,可是这些官员却视若无睹,貌似存心想把人灌醉。
“诶,彭总,待会我会和你喝的,但是这杯酒,我是敬江总的。”
这个季处紧紧盯着江馨那张因为醉酒而愈加如花似玉的脸蛋。
“江总,来吧,喝一个。”
在商场上应酬,这样的场合,避免不了。
江馨强忍着胃里翻滚的难受,强撑着朝酒杯握去。
“江总,你不能再喝了。”
彭成栋低声劝道。
“没事。”
江馨扬起笑容,又和那个季处喝了一口。
这一口酒下肚,就像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江馨终于控制不住胃里的翻腾,捂着嘴,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跑去。
可是还没等她扶住门把,门却自己打开。
她顾不得去看开门的是谁,弯着腰,“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就算是美女,这个姿态,也是很狼狈的。
恰好赶到的陈良皱了皱眉,没有嫌弃,伸手顺势扶住了江馨的胳膊。
“你干什么的?把手放开!”
那个季处顿时起身怒斥道。
“季处,这是我们的老板。”
彭成栋脸色难看的起身,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连忙走到门口,把纸巾递给陈良。
“陈董,不好意思……”
他一直都清楚江馨和陈良关系肯定非同一般,现在江馨被人灌成这样,可想而知陈董有多么恼怒。
陈良没有说话,朝包厢内看了一圈。
“呕……”
江馨弯着腰还在吐。
娇躯颤抖,惹人怜惜。
一直等江馨吐的差不多了,陈良才把纸巾递给她。
“谢、谢谢。”
江馨有气无力,应该还不知道扶着自己的是陈良。
“你就是折光医药的老板?”
季处有点意外。
陈良没理会,轻声道:“这里交给你了。”
彭成栋连忙点头。
陈良搀扶着江馨打算离开,可是却被叫住。
“等等!什么意思?这酒还没喝完呢就想走?彭总,你这老板也不太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季处,没事,我陪你们喝。”
彭成栋陪笑道。
虽然对方级别不高,只是一个处级,但却依然是他们这些商人不能得罪的。
“不行,我得让江总陪我喝。”
那个季处显然也喝得有点上头,有些心思都不再掩饰。
就像他自己所说,像江馨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企业家,可是他们这类人的最爱。
“季处,江总已经喝醉了。”
彭成栋为难道。
“不是已经吐出来了吗?吐出来就好了。”
这个季处不依不饶。
“扶着她。”
陈良开口。
待彭成栋扶住江馨后,他松开手,朝那个季处走去。
“没喝好是吗?”
陈良拿起桌上还剩下半瓶的茅台。
季处仰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还以为对方是来给他敬酒的,哪知道……
“砰”的一声!
陈良胳膊抡动,二话不说,直接一酒瓶砸在了季处头上。
“哗!”
瞬间头破血流。
酒水洒落一地。
季处晃动一下,差点直接栽倒。
全场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