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站着啊,过来坐。”
坐在床上的顾言之拍了拍自己旁边,还不忘提醒道:“把门关上。”
“关门干什么?”
陈良眼神顿时浮现警惕。
“别让小舅偷听啊。”
见陈良不动,顾言之白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起身关了门,推着陈良坐到床上。
这个床非常柔软,富有弹性,并且充斥着一股撩人心弦的香味。
“你刚才下棋时怎么那么认真?”
顾言之坐在他旁边,想到刚才下棋时的场面依然有些忍俊不禁。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空手上门也就算了,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小舅留。”
陈良苦笑了下。
“我哪里知道他棋艺真的这么差,我还觉得自己棋艺不行,所以才全力以赴不想输得那么难看呢。”
“都是被他周围那些人给害的,那些人和他下棋,从来不敢赢,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总觉得自己是高手,这次他应该清醒清醒了。”
顾言之幸灾乐祸。
其实假如刚才不是她大公无私的话,楚云天应该不会输得那么惨。
“你身体怎么样?”
陈良问道。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
顾言之目露幽怨,“让你在医院里多陪我一会都不肯,跑的比兔子还快。”
陈良没接茬,理智的转移了话题。
“你小舅怎么突然要见我了?”
“怎么了?”
顾言之理直气壮道:“他一直最疼我,想见见我喜欢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他知道我结婚了吗?”
“我不清楚,反正我没和他说。”
顾言之摇了摇头。
“不过你不用担心,小舅不会在意这些的,他这些年祸害的良家妇女就不在少数。”
陈良哑然。
这是自己担心不担心的问题吗?
这妞貌似真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她那个小舅在一起生活久了,所以思想如此前卫?
“言之,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结婚了,你小舅不知道还好,假如他有朝一日知道了,我倒是不介意他对我什么看法,他从小那么疼你,如果知道你看上的是一个已婚人士,他会对你多失望?”
陈良开诚布公。
“没关系呀。”
顾言之不以为然,扭头瞧着他道:“小舅从小就告诉我,不要在意那些条条框框,人一辈子不过短短几十年,活的开心最为重要,喜欢的东西就要勇敢去追求,只要自己心甘情愿,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陈良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可是他是一个男人,你是一个女人。”
“有什么区别吗?”
顾言之目露好奇。
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陈良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可是顾言之却突然起身,将他猝不及防的推倒在床,然后跨坐在他身上。
“姓陈的,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我都说我不介意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婆婆妈妈的。”
难怪这妞要关门了。
敢情一开始邀请陈良上楼时就“心怀不轨”。
这一出要是被楚云天看到,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干什么?快起来。”
“我不!”
“我就比那个梅利莎差那么多吗?就对你没有一点吸引力?”
陈良一直以来的表现似乎刺伤了她的自尊心,顾言之不仅没起身,甚至还坐在陈良身上有意无意的扭动着身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人非圣贤。
即使强迫自己冷静,可那种本能的感受难免还是压抑不住,陈良双手抓住顾言之的腰,控制她不要乱动。
“我当然知道,我是一个成年人,喜欢什么样的人,是我的权力。”
顾言之似乎打算玩把大的,见陈良捏住自己的腰导致自己无法动弹,竟然直接俯下身趴在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顿时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鼻息可闻。
因为身体的无缝贴合,顾言之的魔鬼曲线陈良感受得淋漓尽致。
这真要命了。
“你疯了!”
陈良脸色憋红。
“我没疯。”
顾言之呵气如兰。
“装什么正人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金屋藏娇都玩上了,怎么到我这,就变得这么胆小了?”
“别胡闹了,你小舅就在楼下,要是被他发现,我们俩都走不出这个房子。”
“你少吓唬我,即使被发现,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耳鬓厮磨,身体纠缠下,貌似占据主动的顾言之心底竟然也起了一丝异样,脸颊逐渐泛红,呼吸开始变重。
“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别说现在,即使真做什么,他也不可能听见的。”
顾言之温热的呼吸不断的打在脸上,语气意味深长,让人血液发热。
该死。
陈良没想到这妞居然如此大胆,而且他竟然也产生了一种打破常规的禁忌感。
就像喝醉酒,顾言之脸颊坨红,咬着嘴唇,媚眼如丝,抓住陈良控制自己腰间的手慢慢后挪,最后放在了挺翘的臀部上。
“手感好吗?”
有些本能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明知道这种状态非常危险的陈良在那一瞬间还是下意识握了一下,荡人心魄的弹性顿时传来,完全可以想象那种丰盈与饱满。
故作镇静的顾言之突遭魔爪,嘴唇顿时发出一声轻吟,心头一颤,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完全趴在陈良身上,呼吸急促,就像脱水的鱼。
“坏蛋!”
听到顾言之迷迷糊糊的呢喃,差点意乱神迷的陈良猛然回神,连忙坐起身,将软绵绵的顾言之推到一边,深呼吸了几下。
顾言之眼神迷离,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发丝散乱,脸色娇艳,简直秀色可餐。
房间里安静下来。
可旖旎的气氛却在无形中迅速弥漫。
“你明明是喜欢的,为什么要抗拒呢。”
顾言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
陈良脸色比较难看。
温柔乡,英雄冢。
终究还是没能抵抗住啊。
之前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可是今天过后,他恐怕没有脸面再说他和顾言之是清清白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