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阁下,这种事情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需要返回王宫和我父亲商议,另外,我需要将这本珍贵的书籍带走,用于说明不能交易那种方法的原因,事后必然归还。
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只带走其中一小部分,只要让我父王知道这不是我们理解的就可以。”
阿格尼斯谨慎的对着魏东说道,毕竟这是索要对方的传承核心,放谁身上都不会轻易交给他,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魏东直接就将那本书籍递给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用那么惊讶,我所学非常的繁杂,这本书籍中的内容没有大量的前置知识是无法看懂的,就算交给你们,你们也无法学习里面的内容。”
“多谢阁下的信任,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虽然阿格尼斯知道魏东说的是事实,但依旧表示感谢,随后起身行礼离开。
从魏东的住所离开后,阿格尼斯直接返回了王宫,当他到达王宫之时,兰斯洛特等人早已等待多时。
“如何,对方同意交易吗?”
“对方没有拒绝,但那种方法涉及到他的核心传承,除非我们得到他的传承,否则无法使用这种方法,我带回了他展示给我的一部分,完全就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阿格尼斯说着将从魏东那里带回来的博斯韦尔灵魂结构解剖学交给了其他人,任由他们翻看。
当这本书在所有人手中转了一圈之后,众人也明白对方没有说谎。
“那么诸位的意见呢?”
“将其囚禁,让其成为我凯奇家族抑制神之力的工具。”
“公平交易。”
“囚禁,逼问出其传承,让有天赋的族人学习。”
......
尽管兰斯洛特已经强调过魏东很强,但凯奇家族的众人中,大部分人依旧选择了囚禁魏东,在他们看来,魏东虽然实力很强,但只要有准备,他们依旧能够将之擒获。
作为落日帝国的皇室,他们手里的炼金物品可不是那些贵族可以比拟的,在七百年前,他们与一位炼金大师结识,从而得到了几件顶级炼金物品,甚至能够对圣骑士有着巨大的作用。
而现在,在他们看来,就是这些被珍藏数百年的炼金物品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兰斯洛特冰冷的脸上看似没有表情,但心中却有些忧虑,他是唯一和魏东正面对峙过的人,虽然他承认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确实可能被他们擒获。
但他心中始终有些烦躁,似乎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明明就在眼前,可他却怎么也注意不到。
在他的沉默中,其他人各抒己见,迅速的敲定了对付魏东的方案,因为他平日里本来就不参与这种商议,所以其他人看他一言不发也没有感觉到奇怪。
他们的计划也很简单,那就是先装作和魏东正常交易,魏东不是要进入里世界吗?那就让对方进入,甚至他们还可以派人和他一起进去。
一定要让对方在里世界消耗自身实力,必要的时候,跟随进去的人可以出手对付对方,而外面的人则可以利用顶级的炼金物品布置陷阱,等对方一出来,就将之擒拿。
不过有一点,那就是跟随进去的人一定要有实力将魏东逼迫到在明知道出口有埋伏的情况下也必须通过这里逃生的程度,难度是非常大的。
而这些人在商议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阿格尼斯有些异常活跃的精神力。
从亡灵法师中过手的身体,灵魂又怎么可能没有留下后手呢,这就是兰斯洛特所忽略的东西。
远在王宫之外的魏东坐在椅子上,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扶手的表面,通过留在阿格尼斯精神中的一缕精神力静静的听着这些凯奇族的人商议着如何对付自己。
他发现自己有些想当然了,作为一个皇族,他们不会让自己的命脉被别人抓在手中,即使冒着失去压制自身的神之力侵蚀的风险,他们也要对自己出手。
面对这种情况,魏东有两个方案,一个就是现在直接离开,并且在王都之外开始布设魔法阵,将整个王都一起送上天,随后将凯奇家族重伤的显神境全部干掉。
但这样一来,有一个风险就是在破灭王都时有可能将通往里世界的通道破坏,毕竟从阿格尼斯当时和自己的谈话的思维波动来看,那个通道对于显神境而言有些脆弱。
而想要将凯奇家族的显神境重创的魔法阵威力绝对不能小。
所以魏东放弃了这个方案,而是选择了第二种,那就是将计就计,他们不是想要派人跟着自己进入里世界吗?
想要保证能够压住自己,逼迫自己从通道中逃生,那么至少就需要两名类似兰斯洛特这种级别的强者。
可只要进入了里世界,魏东亡灵空间中单是显神境的黑暗领主就有着六十位,更是有着十万的黑暗骑士,别说两个类似兰斯洛特的强者,就算二十个又怎么样。
抓住他们,折磨一番,利用灵魂烙印奴役,等从里世界出去,到底谁杀谁还用说吗?
就算凯奇家族隐藏起来的显神境是明面上的几倍又如何,有前排顶着的魔法师和没有前排顶着的魔法师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就算面对更多四五个类似兰斯洛
特那个级别的强者,只要有两个人在前面顶着,魏东一样能够干死他们。
魏东选择暂时按兵不动,等待对方的行动。
不过三天,阿格尼斯再次来到他居住的城堡,带着他进入王宫深处,也就是通道所在的区域,这片王宫建造就是为了保护这个通道。
经过重重检查,他们来到了通道前,在魏东看来,与其说是通道,不如说是一个因缘巧合诞生的空间裂隙,原本可能在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动愈合。
应该是凯奇家族的人花费了不小的代价将其固定,形成所谓的通道。
只见一片斑驳的墙壁上,有着一道一人多高的黑色空间裂隙犹如狰狞的伤口一样斜斜的挂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