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之中众人震惊。
裴晏礼的太子之位被削去了。
搬到了宫外的皇子府内。
众人都不知晓这是为何。
可裴晏礼竟然避而不见,关门不见客,众人心中担忧无比。
尤其是他这前太子党的人,为了裴晏礼是瞻前马后,可最后得到的却也是这样的结局。
没有任何人能接受的了。
长风看着裴晏礼紧闭的房门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该如何,只好在门口等着。
屋子里的裴晏礼,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整个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几日他一直是如此,林听晚马上便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处理别的事情。
良久裴晏礼站起身身来,突然好像顿悟了一样转身向外走去。
长风瞧见他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是他还没有欢息多长时间就听见裴晏礼说道,“去找泱泱。”
长风这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皇后特意来找他说过不是裴晏礼去找林听晚。
如今这太子之位跟裴晏礼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是因为什么长风心里也清楚。
更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不下,若是可以他自然是希望裴晏礼能幸福,可却不是如今这般落寞的模样。
曾几何的裴晏礼清冷如画,冷静自持。
长风开口劝道,“如今林小姐马上便同镇北王成婚了,殿下这会儿去总归是不好的。”
裴晏礼却从始至终不以为然,“你可不像是这么多话的人。”
长风闻言垂下了头,“是属下逾矩了。”
“没有下次。”裴晏礼的声音冷淡无比。
“是—”
长风垂下头不敢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
林听晚瞧见裴晏礼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无奈,她闭了闭眼直接开口道,“殿下来寻我最甚,臣女早便同殿下说过你我二人日后莫要再见了。”
裴晏礼却好似听不懂一般,十分执拗的盯着林听晚说道,“泱泱,不要同皇叔成婚。”
林听晚颔首,眯了眯眼定定地看着裴晏礼问道,“为何?”
“你该知晓的。”裴晏礼垂下头,到嘴边的话却始终都没说出口。
林听晚冷哼一声,“我知晓又如何,你我之间的事儿这都过去多少年头了,我之前也同殿下都说清楚了,为何殿下紧咬着我不放。”
裴晏礼闭了闭眼,“泱泱,我从未有揪着你不放的意思,只是我忘不掉你。”
“你我二人才本该是天生一对的泱泱。”
闻言林听晚却不以为然的笑了“在我林家家破人亡的时候我就发誓同你裴晏礼日后再没有任何关系。”
“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可是有些解释永远都只是徒劳罢了,就像裴晏礼说的每一句话林听晚其实都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如今哪怕裴晏礼站在她的面前,她都没有任何感觉了。
林听晚越是这样裴晏礼就越发慌乱。
一个人对你歇斯底里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默默无声在不回应你任何事儿。
“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林听晚摇摇头,“我林家上百口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我同你解释过了泱泱。”
林听晚的声音冷淡,却满是怒气,“我只知晓我林家上百口性命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我并未同报复殿下已经是不易了,殿下还想要如何?若是可以泱泱希望殿下这一生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裴晏礼一脸受伤的看着林听晚说道,“为何泱泱你的心这般狠?”
“心狠的从来都不是我,心狠的一直是殿下,殿下不晓得嘛?”
“泱泱!”裴晏礼的声音突然放大,“如今我这太子之位没了。”
“殿下的太子之位从来不是因为我没得,殿下登不登上那个位置同我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殿下心中可清楚?”林听晚一字一句得很裴晏礼说道。
裴晏礼的双眸不由得微微有些泛红,一脸失望的看着林听晚。
两人之间的心结是解不开的,裴晏礼的挣扎亦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两人永远都不会再重归于好了。
裴晏礼的心里清楚林听晚再也不会原谅他了,但有些话他难以启齿,他做的那些肮脏事儿甚至不想让林听晚知晓。
可是若是不说出来的话,林听晚今生都不会原谅他了。
裴晏礼在心中踌躇了一半后开口道,“泱泱其实我那般做是有缘由的。”
“我不想听,殿下不论做什么都跟我毫无关系。”林听晚的声音中除了冷淡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一瞬间裴晏礼也不知晓该如何描述自己心中的感觉,只是有些委屈,他最后开口问道,“能不能不嫁给皇叔。”
林听晚坚定的摇摇头,“我马上便要他成婚了,还请殿下不要耽误。”
“耽误?我对泱泱来说只是耽误吗?”裴晏礼不解的看着林听晚问道。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林听晚的语气坚定无比。
裴晏礼张嘴刚想说什么,说时迟那时快裴今安赶过来了,瞧见两人他并未恼怒,反而是风度翩翩的冲着两人打招呼。
“泱泱—”
“皇叔。”
如今两人的身份算是翻过来了,之前是裴今安冲着裴晏礼行礼,如今他从太子之位上下来了,见了长辈自然是要行礼的。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就是如此。
裴今安神色自然的冲着裴晏礼点了点了点头,“不知在和你皇婶聊什么。”
裴晏礼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称呼。
就像他根本就不接受林听晚跟裴今安扯上关系一般。
可说到底裴晏礼再怎么反对都没用了,他冷冷的开口说道,“聊些琐事罢了。”
他还是有理智的,有些事儿若是被裴今安知晓了他没什么事儿,但是林听晚会遭受什么还不得而知。
他不能让林听晚遭受这一切,不能不能。
他不要脸面林听晚还要,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林听晚不行,
裴晏礼不希望如此。
可他瞧着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一样心中难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