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正突然看向慧觉不解地问道:“不过你怎么才练气期,这么厉害的师父就给你交成这样?”
经过系统的认证,张承正已经确认其确实是天运传人的身份。
但是这么厉害的师父,再怎么也不能教出一个刚起步的徒弟吧。
“天运一脉,过于禁忌,不可同时存世,同时存世,寿命相折,必定会造成一个人的早夭。“慧觉解释道。
“所以以前的师祖们,都是收完徒弟将其教会功法之后便在山上坐化了。”
“而我师父耍了个小聪明,虽然让我叫他师父但是不教我功法,寿终正寝之时才给我了功法,并且将眼睛唤给了我。”慧觉继续道。
“你师父就不怕你学不会?断了传承?”张承正疑惑地说道。
“所以说是小聪明吗,他面了我的相,说我有可能学会才收养的我,我也如愿磕磕绊绊地修成了,可是却没什么攻击法门,自保都费劲。”慧觉苦笑着说道。
张承正一脸同情地点了点头。
可要是慧觉有能力跑路,张承正绝对第一个提刀砍了他。
说话间,牛蟒睁开了双眼,周身气息收回了身体之中,终究是停留在了一流巅峰的境界。
众人见此也都纷纷安心了下来,日头渐落,众人开始安营扎寨。
......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张承正一行人经过两日的时间,终究还是在第三天夜晚赶到了四方城的城门前。
此刻四方城的城门早已紧闭,唯有旁边的小门打开着。
一堆城门守军无精打采地守着。
见到马队,城门守军连忙拎起长枪瞬间摆成队列。
看着警惕的城门守军,张承正将怀中令牌取出丢给了领头的守军队长。
队长看了看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正色道:“哦!进去吧,里面有人在等着。
张承正微微含笑点头,马队骑着马便慢慢走了进去。
马队进城后,城门守军队伍中一个人看向了小队长疑惑地问道:“队长?这些人什么来头啊?”
城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尤其是晚上,什么人进去不得剥一层。
可刚刚那马队态度倨傲,队长不但不生气,甚至知道城中有人等着,这一看就是有内幕啊!
“呵呵,叫你们都机灵点,那可是正气商会的本家张家的族人,灭了两个世家满门的白马城的坐地虎,那种大家族你敢上去捋虎须吗?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你是地头蛇还是我是地头蛇?行个方便,万一有好处想着哥几个,那咱们就发了。”守军队长笑着说道。
其余几个守兵一脸心悸,差点就骂出去了,还好队长反应快。
几人对着守军队长连连赞叹恭维。
守军队长不会告诉他们的是,要不是福和当铺的老板给钱让自己照应着,这才知道了正气商会的底子,否则自己恐怕都要栽个跟斗。
.....
刚入城中,一个在门口躺着的男人便站起身来习惯性地问道:“是张家的人吗?”
还没等张承正等人回答,便要再度躺下。
看样子已经是问过不知多少人了,早已经习惯了否定的答案。
“是。”张承礼说着扔给了男人一块令牌。
连忙接过令牌,张承礼的回答让还没完全躺下的男人瞬间精神了起来。
男人开口道:“各位大人,小的是福和当铺的伙计,老板已经通知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宅院,各位请跟我来。”
张家众人下马跟着男人在主干道上走着。
还真别说,四方城比想象中的热闹,到处点着烛台,灯火映照,人潮汹涌。
俨然是个富裕的城池,比之白马城要好上一些。
不过也可以接受,齐玉本就不擅长这些,更何况纪常是个贪财的货色,虽然贪不到百姓身上去,可刮的王家也是难以发展。
更别提之前三家争斗,哪有什么心思追求经济发展,改善地盘什么的。
不过四方城人胆子的发展,比之四方城的经济发展更让人惊讶。
数十个身佩刀剑的壮汉,见到不仅不躲,甚至赶着上前推销商品。
张家众人甚至因此还没住进四方城,便已在四方城开始了花销。
不多时,男人在一颗种着柳树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男人将钥匙递给了在首位的张承正,连声告退地离去。
进入院中,张承正给众人分配了房间,劳累的众人也纷纷离去回到房间休息。
......
翌日。
张承正带着张承青和张承礼二人在街道考察着。
张承正走到一个卖着木雕的摊子前站住,蹲下身子看着面前头发稀疏满脸皱纹的老者开口问道:“老爷子,福和当铺怎么走?”
“什么?”老者颤抖着摸着胡须,嘴唇微微张开,可以看出牙齿也近乎全部退休,苍老浑浊的眼睛无力地看着张承正。
声音嘶哑的开口道:“你说什么啊?”
“我说,福和当铺在哪知道吗?”张承正无奈地又问了一遍。
“福什么铺?”
“福和当铺啊!”
“福和什么啊?你大点声,听不清!”
“福和当铺啊!”
“福和酒楼啊!就在....”
“......”
张承正一拍脑门真是有些无语了。
张承正一拍手掌,按住地面摊布开口道:“这些我全要了,福和当铺怎么走?”
老者瞬间眼冒精光,双手飞快地盘算着,就连颤抖的嘴巴也开始念念有词。
半晌,老者五指一伸中气十足地开口道:“五两银子,不二价!”
张承正看向了张承礼二人,张承礼这小子一摊手表示自己没有这么小的银子。
张承青从怀中掏出一颗五两的银子放在了摊布上面。
张承正再次转头看向了老者。
“感谢各位。”说着老者利索地将银子拿起,摊布一包递给了张承青后,这才笑嘻嘻的说道:“福和当铺啊,沿着前面的大道走,第一个路口向右拐,路过一个院子,再往前走一会,最大牌匾很容易看见的。”
张承正越听越熟悉,回头看向二人,两人也不禁开口道:“家主,好像是住处的方向啊!”
张承正只觉心情瞬间不好了,望向远去的老者,那是逝去的纯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