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的房间,房门有破损吗?]白洛又问。
康尧认真回想了一下,然后点头。
[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房间的门锁坏了,锁孔那里是镂空的……]
白洛问完康尧,本想再问问女鬼,但是又考虑到女鬼不是很能看懂手语,便用唇语交流。
「我来的第一天晚上,你除了吓我,还吓了其他人吗?」
女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白洛的问题,然后立刻摇头。
最后,白洛又问了一直像个隐形人跟着他们的初中生。
[你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给店老闆开门了吗?]
初中生摇头。
这个村子在不停的吸人血是不争的事实,白洛一早就发现了这个村子的异常,他也猜测过被吸血的因素条件,但是却一直没有得出最确切的结论。
而现在,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
为什么最开始的两天里,白洛和初中生都没有出现失血症状,只有其他人有这种症状?
那是因为,民宿里尖叫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一个让店老闆顺理成章的来敲门的幌子!
所有给店老闆开过门的人,手腕上都被扎上了像刚才那八个男人一样的针管,然后针管开始不停的抽走他们的身上的血液,让他们迅速的出现贫血的症状。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家都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针管。
白洛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康尧,但康尧脑子还是有一点转不过来。
[女人的尖叫声是个骗局我可以理解,脏辫女和中年女人的声音跟你形容的尖叫声的确不太一样,所以夜里的尖叫声应该不是她们发出来的,可是……]
[可是店老闆来敲门的那天晚上,我没有开门,也没有应声啊……]
康尧抬手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什么。
白洛瞥了他一眼,感觉交流起来好睏难,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你忘了,你的的门锁坏了,锁孔有个洞,店老闆的针管可以从锁孔扎进来。]
康尧:「…………」
明明他也跟白洛他们一样的操作,结果偏偏他就被扎了。
非酋实锤!
要怪,只能怪那扇门不争气!
康尧抬起自己的手,仔细的找针管,但真就像是白洛说的那样,自己根本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针管,甚至看不到同一批次进来的其他人身上的针管。
要不是他们意外看到了下一批进来的人,只怕都还发现不了这个问题。
[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
康尧已经考虑着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以后要多喝六个核桃了。
[你不是没有给店老闆开过门吗?怎么后来也开始出现失血症状了……]
白洛依然耐心解释,[这个环境本身也是吸血的,只是这个环境要让我们出现失血的症状,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我在两天后才开始出现失血症状,但就算是这样,我的症状也一直都比你们轻。]
原来是这样。
康尧总算是弄明白了。
还好白洛早就提醒他吃阿胶,不然他的症状估计也跟其他人一样严重。
看那脏辫女,最后死在木桶里虽然也有多方面的原因,但是失血这个因素也是占比非常大的!
也不知道那老闆到底有什么目的,明明等着这里的环境把他们吸干就行,非要着急的用针管扎着他们快速吸血。
外面突然传来导游的喇叭声,那辆曾经被白洛打劫过的小巴车停靠在了民宿门口,新来的那八个男人在门口集合后,就坐上导游的小巴车离开了。
等到小巴车的声音远去,白洛这才从楼梯下面走了出来。
那些人消失,这民宿里连唯一的一丝光亮都没有了,白洛摸黑上了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还是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似乎那些人不在的时候,民宿里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会维持着白洛他们所在的这个空间的状态。
白洛相信时间和空间的重叠肯定不是偶然,这个现象,一定还在提醒着他其他的什么事情,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发现而已。
而且,根据质量守恒定律,他们身上的血液在流失,那就一定有什么地方的血液在增加。
所以,他们身上被吸走的血液,到底流失到哪里去了呢?
是鬼新郎身上?还是老闆娘身上?还是其他?
白洛暂时没有什么眉目,坐到床边就又把老电视拿出来研究。
「哗哗——」电视显示屏上雪花闪烁了两下,然后开始自动播放老闆娘和鬼新郎办喜事的画面。
30秒过去,画面立刻消失。
白洛刚想再重新播放一遍,结果他的手还没碰到电视机的开关机按键,结果电视就自己自动播放了起来!
「哗哗——哗哗——」这一次,雪花闪烁的时间,变长了一些,而屋子里的空气,就像是被大火炙烤过一般,变得有些扭曲。
「哗哗——哗哗——」雪花闪烁的声音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白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发现声音竟然是从船尾处的镜子里传出来的!
镜子里早已不再映照出任何的影像,而是不断闪烁的雪花屏。
似乎老电视上的所有画面,都进入到了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