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的清晨下起了雨,季月生下了飞机找到行李后到了机场负一层打的士,他看了看纸条上面的地址给司机报了一遍。
司机师父挑挑眉,一脸奇怪的说:“你确定是要去这个地方?”
季月生点头,见他脸色奇怪,问:“怎么了?”
“没事。”司机摇摇头,开着的士缓缓前行。
季月生下车后终于明白司机师父在车上奇怪的眼神了,他站在庄园的不远处发愣,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又看了看庄园,下巴惊得都快掉了。
亚当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古老的庄园和站在门口持枪的警卫绝对不是普通的富豪!
他咬了咬牙,走到警卫面前是,轻声询问:“你好,亚当.A.阿方索是住在这里吗?”
警卫上下打量了一翻季月生,说:“你找伯爵大人有什么事情?”
“伯……爵?”
这边季月生震惊的舌头打卷,另一边的亚当正在训练室和兄长比赛击剑,忽然管家走进来,说:“亚当少爷,您的同学找您。”
亚当微微皱了皱眉头,绿色的眼睛中带着一丝不解,他的同学?除了季月生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他的心怦怦直跳,难道真的是亚当过来找他了?
诺丁看着亚当目光荡漾,问:“亚当,是谁?”
他可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会有情绪波动,管家口中所说的同学到底是谁?
亚当没有说话,扔掉受伤的西洋剑,快步朝外面走去,只见季月生站在花园里面,正在静静的等他。
他的侧脸很好看,在阳光下发着光,很恬静,浓密的睫毛又长又弯,在阳光下折射出片片阴影。
亚当抖了抖嘴唇,轻轻的开了口,生怕吓坏了眼前的青年:“阿生……”
季月生一愣,回过头看着亚当,他抿了抿嘴唇,忽然抬起脚两步上前,用力的抱住亚当,在他耳边带着一丝羞涩,说:“亚当,我想我们可以试着交往,试着打破一切我们可以打破的障碍。”
亚当愣愣的被季月生抱着,温热的液体忽然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他紧紧的回抱住季月生,亲吻着他的,温热的,带着一丝草莓的味道。
季月生终于知道了亚当的身份,亚当是意大利的伯爵,再过两年就要继承爵位,而他的父亲则是意大利但是公爵。
是意大利史上最后的公爵,而他的哥哥诺丁也同样身为伯爵。
季月生站在公爵的面前显的有些局促,他不确定公爵是否会同意他的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还是普通家庭的中国男人。
如果在中国,季月生是个合格的富二代,若是继承了家产必然是过亿的,可在阿方索家族的眼前,他不过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
公爵上下打量了一番季月生,又看了看亚当,忽然说:“亚当,你真的爱他吗?”
亚当点点头,说:“是的,父亲,我希望你和母亲能同意我们。”
公爵恐怕一辈子都没听过亚当说这么多话,他不留痕迹的挑了挑眉,说:“不过是小孩儿之间的玩闹,如果真有本事,以三年为限,如果三年后,你们还在一起,我就同意你们。”
公爵深知亚当的脾性,如果自己这时候不来个缓兵之计的话,亚当恐怕又要开始自闭了。
如果亚当的自闭症真的因为季月生好转的话,同意他们两个,也未尝不可。
季月生十分惊喜,他说:“谢谢伯父……”
公爵摆摆手,示意二人下去,亚当什么都没说,牵着季月生的手离开了古堡。
季月生说:“没想到你竟然是伯爵呢!”
亚当依然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季月生又说:“这样比起来我真的是个穷鬼,不过我会努力挣钱的,这样才能配上你。”
亚当牵着季月生的手,说:“我……照顾阿生。”
季月生笑了起开,白晃晃的牙在光下尤为亮眼:“可是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呀。”
亚当被季月生说的耳根都红了,他说:“以后……我来照顾……阿生……”
亚当确实这么做了,他开始学着处理家务,吃完饭他会主动洗完,会将衣服分好类放进洗衣机,也会很好的收拾房间。
他喜欢牵着季月生的手再学校的小路上漫步,好像再告诉所有人季月生只是他一个人的。
转眼间已经到了冬天,季月生给亚当织了一条红色的围巾,衬得他皮肤更加雪白。
圣诞节等同于中国过年,学校终于放了一次长假,半年没有回家的季月生早早地定好了回国的机票。
亚当跟着他一起回去,可季月生却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告诉父母他和亚当的关系。
亚当最终还是尊重了季月生的意愿,表示不会逼着他那么急切的告诉爸妈。
两人将公寓打扫干净,拖着行李箱去了机场,回国的中国青年少女很多,毕竟这种长假是很少有的。
回国之后季月生将亚当安置在了自己的小公寓里面,回家看了看父母后就去找了亚当。
季月生说:“抱歉哦亚当,中国的思想观念可能没有国外的那么进步,我爸妈比较老旧,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是没关系,等我有了能力脱离家族的时候我就公布我们的关系。”
亚当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没有关系,我可以等。”
小公寓的电梯坏了,季月生在电梯里面显得有些焦躁,他不停的打着物业的电话可始终没有打通。
亚当一直握着他的手以示安慰,忽然电梯的灯灭掉了,线号也没了,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季月生浑身发抖,整个人显得十分恐惧,他缩在角落里,无助的对亚当说:“亚当,抱抱我,抱抱我!!”
亚当一愣,不知道季月生怎么了,但还是拥住了季月生。
季月生浑身发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不愿意面对的过去的回忆似乎一时间又跑了上来。
他无助和惊慌失措亚当在黑暗中并没有看到
阴柔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乖孩子,让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