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口与渡溪是两个相邻的村子,他们靠山吃山,世世代代共饮同一条溪水,彼此相互守护相互依存。
两个村子虽相隔甚远,但彼此之间的交流与日常需求是少不了的。
就拿林一怒来说,他就是溪口村里的孩子,他的母亲也是就秦霄的阿姊,娘家在渡溪村。
渡溪村里的山货与种植物等,都需要贩卖到集镇去,那么溪口也一样,他们不但要结伴同行,还要共同提防山匪打劫。
那么两个村子不只是邻村了,不仅世世代代有联姻血脉的纽带,而且有着共同命脉的手足兄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共为运押货物的护卫,便是生死弟兄,秦霄对武生说过,“后背留给信任的兄弟,前面让给魔鬼,”。
话没错,魔鬼在这只是土匪,土匪的所作所为灭绝人性,伤天害理,为世所不容,说他们是畜生也丝毫不为过。
……
武生醒来,已是第二天的午时了。醒来发现,他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是个柴房。
昨夜的事武生他还清晰记得,当时那位带头大哥以为他与林一怒是溪口村的,就叫出身溪口的兄弟,带上他与林一怒两人来溪口村,不过没过多久,武生他在颠晃的马匹上,竟疲惫得睡着了。
所以没有然后了,直到现在发现他自己睡在个放柴的房间,看来他武生落入贼窝里了。
不过,武生并未被捆绑起来,他除了被关在柴房里,手脚还是自由的。
可当知道他自己现在的处境,武生从醒来就躺在柴堆上佯装睡觉,他稍微也不敢乱动。
传言非虚,土匪见人就杀,他武生哪来的胆子,想干嘛就干嘛。
他只能想,想昨夜凌晨,在自己翻过身体之后,借着火把的光隐约看到,那位带头大哥的脸被一张兽皮遮去半边。
“嘶!他就是兽虎!”
任武生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第一次外出竟一而再再而三的……。
而现在又碰到“兽虎”这等恶煞,落入他的贼窝……!
兽虎此人凶名在外,虽落草为寇,但确实凶悍至极,在附近村镇可是唯数不多的高手,有横武十一段的实力。
学横武功夫的凡人,他们肉体强悍,在与人对敌时,优势始终是近身对敌,比起修仙者,他们的优势如同虚设,但也不见得不可过上两招。
在这修仙界,时有传闻修仙者被习练横武的凡人斩杀的事实,这都是真的,没人会质疑这种存在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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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要死了!该死的安子,该死林一怒!我怎么……。”
“吱呀!”,柴房门被推开,一位少妇拿着饭菜走了进来。
“吱呀”,少妇放下了东西,也没去看武生他这个人,就要返回出去,在门外面,一个青年用不容拒接的口吻向她问道。
“他醒没醒?”
少妇这才朝武生这儿探了一眼,向门外回道。
“没醒,大概在装睡。”
青年目色一变,横眉一斜,凶道;
“大概!再要让我听到一次,小心你的皮。”
少妇没有说话,也没有作出害怕的样子。
“哼!把他给我看牢了,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他要是跑了,老子便把弟兄带来,好好糟践你。”
“听到了没?”
“只要你好好听话,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碰你,好歹曾今你也是大家闺秀,这气质……。”
“好啦,走了。”
青年回到了前院,进了一间屋子,昏迷的林一怒就躺在那里,他一直也没有醒来。
“林一怒,你可是林氏的天骄啊,林缘生不就是你老爷子么,他可是村里的顶梁柱啊,呵呵,嘿!”
青年一番感叹后,拿出一个袋子,把林一怒装了进去,把它扛在肩上,走出了院子。
……
溪口村的林氏族人并不多,大多数还得是秦氏,其次是程氏。
林氏的族地在镇子里,在溪口的是分支,才不足三十口人,族人少也方便,大都居住在府中。
青年扛着林一怒来到林府,在府门前站好,向府内喊;
“林老爷子!速来一会。”
林府内立马出来一位年老的仆人,他见青年面生,还扛着一个布袋,心中生起一份警惕,问道;
“敢问阁下何人,找我家主有何事?”
“我找的是你家老爷子,他认得我。”
“阁下恐怕不行,我家家主正在闭关练功,现在不便见客。”
“老爷子还有心情练功,哈哈哈!莫非他的好孙儿都不要了。”
“嘭!”,青年只手把袋子扔在地上,他毫不为意。
“还愣着干嘛,看看吧!是不是你的小主子,林家的天骄,林一怒。”
青年挺胸,负手而立,一副了不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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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忙拆开袋子,见里面就是他的小主子后,他又忙用手探了一下鼻息,见无事,才起了身,好生朝青年问道;
“阁下!实不相瞒,我林家所有人都随家主出去寻找小少爷去了,你就随我进府吧,我马上联系家主,让他尽快赶回,你看?”
“嗯!只有这样了,那你快点吧。”
……
后院,两个不大的孩子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好不快活,笑得像朵小花一样,天真无邪。
少妇看得怔怔出神,一会儿,两个孩子跑开了,少妇目光呆滞起来,心思飘到几年前;
一个飘然落尘的少女,着一身洁白的衣裙,在府中长长的回廊里,一把木制飞剑凌空,木剑旋转上下翻飞,少女身姿轻盈飞舞。
突然,府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连串炸响声,接着前院出现了一阵骚动的异响,不过很快,从前院争相涌入一群家丁与丫鬟,他们一个个惊恐叫唤。
身后,一个带着兽面的人与他的手下,冲进了人群,手起刀落,收割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
少女脚尖在柱子上一点,正好被一名无心砍杀的青少年,有意无意的给瞟见到,少女只身飞入回廊的梁柱上,躲进阴影中。
柴房
武生盯着地上的饭菜,肚子“咕咕咕!”地作响,他很饿了。
“吱吱!”,一只老鼠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它没一点迟疑,爬上了托盘,大胆地吃了起来。
“吱吱!”
有它一个,其它老鼠哪还有顾忌,纷纷窜了出来,抢着吃,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它们不要撑死,也不要饿死,有吃什么都行。
“吱吱……!”
老鼠的刺耳叫音听着武生头皮发麻,他想“要有毒药,老鼠早该毒死了。”
“叮当!”,碗滚落在地上,一个馒头滴溜溜向武生滚来,看得武生小脸满是期待的神情,眼更是直了。
“吱吱!”,一只大老鼠一边吃着碗里的饭菜,一边也同样盯着,滴溜溜滚动的馒头。
就在武生动身的刹那,大老鼠“嗖”的窜出,“咣当!”的一声,碗被它打破了。
当老鼠要快过武生,就要捷足先得的这一刻,武生双手把眼皮一翻,做出一个极其恐怖的鬼脸,再向老鼠一怒。
大老鼠见了,当下发出一声悲催的吱叫,再后腿一蹦,身子翻了过来,躺在武生脚下,它四肢踹动不止。
一忽儿后,它就死了,它就死了,它就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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