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片刻之后,鬼叔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口中念念有词。
白芷,岳小山,沈星河三个人目光全都落到了那鬼叔脸上。
似乎是希望从这个土夫子的身上能够找到线索。
鬼叔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南面的墙壁之上。
这墓室四四方方,里面并无任何东西。四面墙壁之上也是光溜溜的,只在墙角有一些阴湿的印迹。
鬼叔手拿星盘,慢慢走到南面墙壁之前,抬眼望去,似乎墙壁上有些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白芷,岳小山,沈星河三个人都是心中好奇,也跟着慢慢走了过去。
三人走到鬼叔身后,也是抬眼望了过去,只见南面墙壁之上,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东西。
三人都是心中奇怪。
鬼叔招呼小鬼:“你去让大憨把那个木桶放下来。”
小鬼领命,走到另外一侧,众人下来的那个竖井之前,大声招呼了一下。不一会功夫,竖井上方便垂下来一个木桶。
随着木桶一起垂下来的还有一个木勺。
岳小山,白芷,沈星河三人都是十分好奇,不明白这木桶里放的是什么东西,也不明白那个垂下来的木勺有什么用处。
只见鬼叔招呼小鬼道:“小鬼,拿着这个木勺,在这四面墙壁挨个泼上一遍。先从这一面开始。”随后指着南面墙壁。
小鬼点点头,跟着一只手提着木桶,一只手拿着木勺,走到了南面墙壁跟前。
鬼叔手中的火折子一直照着面前的那一面墙壁。
岳小山,白芷,沈星河三人都是心中微微紧张。
小鬼将那木桶上面的盖子打开,跟着一股血腥气息便从木桶里面冒了出来。
岳小山,沈星河,白芷三人这才知道,原来木桶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血。
岳小山心道:“这个木桶里面装满血,是来做什么?”
只见小鬼手拿木勺,从木桶里面舀了一大勺的血,跟着向着那一面墙壁之上泼了过去。
小鬼从上往下,从左往右,一连泼了十来勺,这才停住。
鬼叔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面墙壁,似乎要从墙壁上面看出来一些什么。
小鬼刚要提着那一桶血去另外墙壁,鬼叔忽然一伸手,向着他摆了摆手:“不用去了。”
鬼叔的声音里面居然有了一丝丝的兴奋。
小鬼当即停住脚步,将那木桶提着,走到一旁。将那木勺放入木桶之中,随后又将木桶盖上盖子之后,这才再次走了过来。
岳小山心道:“难道鬼叔在这一面墙壁上发现了什么?”
鬼叔抬眼看着面前墙壁,声音之中有些兴奋道:“你们看。”
众人顺着鬼叔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南面墙壁之上,那鲜血流过的地方,居然慢慢的显出了一副图案。
那图案居然是一个身披甲胄的将军图案。
那将军足足有一米七以上,顶盔掼甲,手中拿着一把大剑,大剑横在手中。
这图案里面的将军气势恢宏,栩栩如生。一眼望去,宛如真人一般。
火折子映照之下,那持剑将军浑身浴血,似乎要从墙壁之上跃然而出。
岳小山三人看的气为之摄。
鬼叔口中喃喃道:“一定是这里了。”口中呼哨一声。
只见那竖井上方,一道金光一闪而来。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一只寻金兽便即从上面飞了下来,继而飞奔到鬼叔面前,口中吱吱叫了两声,抬起一只鼠头,满眼期待的看着鬼叔。
鬼叔吆喝道:“金子,快去闻一闻。”跟着再次伸手一指。
那一只寻金兽迅疾转过头去,望向那一面墙壁,足不停留,迅疾奔到那一面墙壁跟前。
鼻端嗅闻了几下,跟着一个纵身,整个身子飞了起来,落到墙壁之上。
那寻金兽四只脚爪抓住墙壁,一路向上,奔到那持剑将军的脸孔之上,这才停住。鼻端不住嗅闻。
数秒之后,寻金兽迅速在那南面墙壁之上游走。一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最后这才落到地面之上,跟着飞奔到鬼叔身前,一只鼠头点了点。
鬼叔脸上露出喜色,对小鬼道:“看来就是这里了。”
众人凝目望去,只见南面墙壁上,持剑将军的四周,渐渐显现出一个长方形的门形图案。
那持剑将军就在门中,手中大剑横握。
鬼叔指着那将军,回头对白芷道:“丫头,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白芷摇摇头道:“鬼叔,我那里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留学,一直也没机会跟您亲近亲近,那里能知道?”
鬼叔笑道:“我才不信呢,你那个鬼灵精的父亲会不传授你这些江湖上的门道?我知道,就算你去了天涯海角,你那个鬼马的爹也会先把这些门道告诉你,才会放心放你去的。”
白芷吐了吐舌头,调皮的一笑,道:“鬼叔,我爹他是教了我一些,不过这个我可真不知道,再说了,我爹他是望山宗的,他可不懂得您这些土夫子的门道。”
鬼叔嘿嘿一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爹就是没告诉你。你爹他懂的门道可多了。好吧,这次就算你爹没告诉你,我就跟你说说,这个持剑将军叫做将军护,假门神。一般的陵墓之中,用这个将军护的墓主都是帝王之类的。”
鬼叔这么一说,岳小山三人都是有些兴奋起来。
岳小山忍不住问道:“鬼叔,您这么说,是不是就是代表这个坟墓是一座帝陵?”
鬼叔傲然道:“这个自然,寻常的坟墓我可不会下去。再说了,要想找到一只尸王结丹,那么必须要数百年的尸王体内才可以。一般的坟墓那里有那么多年的尸王?十年为僵,百年为王,找到一具尸王哪有那么简单?
这一座陵墓既然有将军护,那么里面自然就是一座帝王的陵墓了。咱们这一次一定有所收获。只不过收益越大,风险越大。这个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小伙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岳小山咽了咽唾沫:“为了我舅舅,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