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拒绝了楚天明伸出来的橄榄枝,但今天却又有一场邀请早早的就找到了张浩然。
“城主和夫人说了,请您务必要赏脸,这次宴会万分想见到您的身影。”邀请人把邀请函递给张浩然,彬彬有礼的道。
“啊,是城主夫人她啊。”
张浩然想起了那位自己曾经救过的城主夫人。
“真是巧了,我还有事要拜托城主他呢。”
刚好张浩然自己的事情也需要拜访一下城主,这事算是赶上时候了。
“请吧,张先生!”邀请人喜出望外,打开车门,请张浩然上车。
“我可还没换过衣服呢。”
张浩然看着自己这身便装,并不是出席宴会的装束啊。
“没关系,您这样的贵客,身份并不体现在穿着上。”邀请人则谄媚的道。
“呼,这话夸过头了啊。”
张浩然其实无所谓,他也不想麻烦一趟,便就坐上了车。
很快就到了会场,豪华的闪眼睛,进入的人一眼看过去也都知道非富即贵。
“此人是谁,居然这样就进去了?!”
“肯定是城主邀请的贵客,领他进去那人可是城主的亲信。”
“许是哪里来的豪橫公子吧,倒是随性过头了。”
张浩然在邀请人的带领下自然畅通无阻,倒是引来了不少侧目,猜测起了张浩然的身份。
外面就够闪亮亮的了,里面更夸张,装潢大气而又不显得过于富态,一些设计也很独到,一定是最顶级的设计师所设计。
“不愧是城主的家,气派啊。”
张浩然随手拿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高级的芬芳在他口中绽放。
“您随意玩,城主在跟一些其他客人聊,稍后就会来亲自见您。”邀请人行礼后就准备告辞了。
“唉,多麻烦,我去见他不就行了。”张浩然还打算速战速决。
邀请人阻拦道:“唉,城主嘱咐过要您这这里尽兴,还是多体验一下吧,再说也要在那等一会才能见到城主。”
“行吧,我就玩玩。”
张浩然看对方都这么说了,也体验一下这宴会上的珍馐美味吧。
至于社交,别开玩笑了,这些人能意外认识到张浩然那是他们的福气,张浩然还没觉得这里的人高级到要让他主动打招呼。
不过张浩然也确实引人注目,从进来那一刻开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没停过。
窃窃私语也是从未停歇,不过这些张浩然都不在意。
还不如眼前这些精致糕点和鲜美海鲜有吸引力呢。
“土包子一个,哪里乡下来的公子吧,恐怕是跟城主攀上了点关系,就混了进来。”
张浩然正挑选着食物呢,刺耳的声音传入了他的灵敏的耳朵里。
“这种人没见过世面,当然不知道这里的层次有多高,让他一个人自娱自乐吧。”
角落中几个看样子身份挺高的中年人调侃着张浩然,一听见知道对张浩然很看不起的样子。
“说话别那么刻薄嘛,说不定人家家里那边有势力呢,到了人家地盘上咱们也得盘着啊。”有人微笑着揶揄道。
“呵呵,可惜,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永远也不会跟他们到一个层次去,至于他,也是一样啊。”另外一人摇着酒杯讥讽道。
“等等,他是不是在看我们……”其中有人注意到了张浩然投来的目光。
“不可能吧,我们声音很小的。”其他人都看过去,发现果然如此,都有些紧张了。
到不是他们怕了张浩然,只是这种窃窃私语总归不是明面上的事情,不由自主的紧张是正常的。
“他好像过来了啊。”
“说不定是想来结交我们的,别紧张。”
“是啊,自然点。”
平复了心情后,他们都拿出来各自那应有的气势,还有那专业性的假笑。
张浩然走过去后,他当然把所有的话都听到了,其实一般来讲他不会计较,但他现在准备拿这几个人解闷。
张浩然笑着问道:“我看诸位在这里聚集,一定在讲什么有趣的事情吧。”
“果然是来结交我们的。”
这几人脑中都有了这样的想法,笑容不自觉的变得真实了起来。
那种骄傲自信的有几分狂妄的笑容。
“是啊,我们在讲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有人似乎想到了怎么嘲讽张浩然,开口笑道。
“哦,愿闻其详啊。”张浩然点头,装作很好奇的样子。
“一只自以为自己鲜艳无比的公鸡,在鸡场一直是最耀眼的那只鸡,但有一天它恰巧走出了鸡场,遇到了一群聚集的白天鹅,它以为自己依旧是最耀眼的那一只,便挤进了白天鹅的聚会中,自以为自己傲视群雄比所有白天鹅都美丽,是最独特的存在,但它只是一个根本和白天鹅们没有任何可比性的公鸡罢了。”
这个故事很明显在嘲笑张浩然,其他人也都附和着大笑,仿佛故事真的很有钱一样,但实际上不过只是在借机嘲笑张浩然。
“有时候就是会这样呢,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来到了新的地方,还把自己当做多厉害的人,毫无自觉,自己跟那些人根本不是一样。”
“有理,有理,这种人就是太多了,让人生厌。”
“你觉得如何呢,这个故事?”
嘲讽一句接着一句,最后又问到了张浩然。
“嗯,确实呢,这种人有很多啊。”张浩然却是很赞同的点头。
其他人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张浩然会这么回应。
但接着张浩然笑了笑,又道:“但是呢,最怕的还是,有些公鸡只会臆想外面的世界,觉得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天下最好的,明明根本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外面,却自诩为白天鹅,真正的白天鹅飞来,却被他们当做了公鸡。”
这个故事反驳的那些人脸都涨红了,甚至想要直接发作。
但张浩然却先一步把酒杯轻轻撞在了每一个的酒杯上。
“但是呢,也不怪他们,毕竟他们没有见过真正的白天鹅的美丽,自然心中没有任何一点敬畏。”
张浩然说罢扭头就走,喝下了杯子里的酒。
“啊!”
“这是!”
而那些人的酒杯全部碎裂成渣,与里面的香槟一起落在了地面上。
他们都明白这手段有多高超,脸色苍白的看向离去的张浩然,心中庆幸着刚刚没有直接发作,将两方关系变得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