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忘掉刚才的画面，我就把你下面割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
一连拿了好几个，清影手中总算出现了一个看似正常的小圆球。
“这个总行吧？”系统洋洋得意地说道：“这个介绍上说，其中蕴藏巨大热量，可融化万物。这总能用了吧？”
清影缓缓点头，只是这个小圆球造型奇异，不似这方世界的东西，她也没见过。
陈胤也没见过。
“这玩意要怎么用？”
“按那个按钮。”
清影轻轻一按，下一刻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圆球中响起：
“恒宇粒子炸弹已启动，十秒后引爆。”
陈胤：“……”
清影：“……啥玩意？”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建议你赶紧把它扔下去。”陈胤一脸认真地说道。
于是清影将那个东西扔了下去。
——
南潇湘原本正坐在裂缝边缘，蹙眉思索如何将两人救出来。
可是还没怎么思索，她突然发现，身下的冰层再度响起了咔嚓的声音。
南潇湘：“……”
这一次，方圆将近一里的冰层，全部崩塌。
一百三十八、水泽天宫的试炼
漆黑而深邃的深海之中，陈胤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实说，他本来以为自己估计是睁不开眼睛了。
天知道清影那不靠谱的系统到底整了个什么玩意出来，他只听到了一声巨大的轰鸣，隐隐夹杂着一丝咆哮，然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要么被炸死。要么掉下去被摔死。
结果居然还有第三种情况。
他是在海底醒来的。
周围全是深邃的海水，漆黑而幽静，陈胤意外伸手都能感觉到水纹的存在。但是丝毫不影响呼吸与说话。
这是一种水型阵法，他听说过。
清影和南潇湘也趴在他不远的地方，陈胤过去探查了一番，确认她们无恙之后，才稍稍安心。
然后，他扭头看了看周围昏暗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一处水底宫殿，水底虽然昏暗无光，但是有颗颗夜明珠一样的石头铺满了地面，散发着莹莹的光芒。
宫殿也足够气派，近乎有雾灵宗山门的大小。门牌匾上还有一行大字。
“水泽天宫。”
陈胤眯眼盯着牌匾看了一会儿，身后也传来了南潇湘和清影悠悠转醒的声音。
“唔……我们没死？”
“侥幸吧。”陈胤头也不回地淡淡道，“看样子，这里才是阵法的真面目了。”
清影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刚要起身，突然惊讶道：“咦？”
“灵力可以动用了？”
“我的脚伤也好了？”南潇湘也诧异地活动了一下脚踝。
陈胤没有说话。但是和她们一样子，自己灵力也可以动用了，而且之前在体内肆虐的黑气，此时也已经如同孱弱的婴儿，只能有气无力地挥舞几下手臂罢了。
仿佛这座阵法，一下子将众人的伤势全部治好了。
“什么针法，竟有如此威力？”
南潇湘眼里满是好奇地神色。对于她这样的医师来说，这座阵法简直充满了诱惑力。
陈胤和清影都是见过蜉蝣山的人，所以没有太过惊讶。两人对视一眼，缓缓朝这宫殿里走去。
——
吱呀一声，宫殿大门缓缓推开。
四散的鱼群，到处逃窜着，空荡的大殿之中依然昏暗，星星点点的夜明珠让视线勉强能看清大殿内的景象。
“没人啊。”清影四下扭头。
陈胤则是略微蹙眉。
一进入宫殿，他就感知到了卷轴似乎微微滚烫了起来。
这种感觉，只有当时在天途险域里，自己在那个神秘的竹林阵法之中才感觉到过一次。
下一刻，宫殿深处的黑暗中，似乎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吟。
“咦？”
“竟然有人从蜉蝣山活着出来了？”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清影瞬间戒备起来。她抽出匕首架在身前，眼神凌厉地盯着宫殿深处。
“谁！装神弄鬼的，出来！”
片刻后，一袭幽衣，仿佛无数星辰点缀的长衣女子款款漂浮而出，她眯着眼睛，面颊白的不似人类，也没有脚，而是像鬼魂一样漂浮着。
只是在看见女子的一瞬间，南潇湘就吓到呆滞，险些失声尖叫起来。
“有、有鬼——”
“想什么呢。鬼会这么和和气气地跟你说话吗？”
陈胤没好气地斜了南潇湘一眼，扭头平静地望着那个女子。
女子也在看着他。视线丝毫没有落在清影和南潇湘身上。
她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浅笑。
“就是你，继承了主人的卷轴？”
“你都知道些什么？”陈胤反问了一句。
“什么都知道。但是没有主人的命令，我倒也没法告诉你。”
女子温婉地做了个万福：“水泽天宫阵法之灵，扶幽。欢迎你们来到水泽天宫。”
“这里是上古仙尊留给太清境修士的机缘。按理说本不该是你们这种修为的修士能得到的。”
“不过，既然你们中，有人已经通过了蜉蝣山的考验，我便破例允许你们也参加水泽天宫的考验吧。”
听到蜉蝣山三字，清影心中更是一紧，陈胤也是皱眉眯眼。
“不必那么紧张。”
扶幽轻笑道：“这里的机缘，倒没有蜉蝣山那么凶险。即便是失败了，也不过是请你们原路离开罢了。不会危及性命。”
听闻此言，清影倒是忍不住和陈胤对视了一眼。
……你信吗？
……我不信。
的确。
看过蜉蝣山惨剧之后，绝对没人还会相信上古仙尊的鬼话。
反倒是南潇湘抢先一步急忙问道：“前辈，通过考验的奖励，可是天道之屑？”
扶幽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但是表面上，她依然语气温和地说：“不可透露。不过可以说是那种档次的机缘。”
“当然，前提是，你要先通过试炼。”
南潇湘刚欲踏前一步，接受试炼，又被陈胤拉回来，在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
“笨蛋。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南潇湘这一次没有嗔怒他轻薄自己，而是一脸认真地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试一试。”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得到机缘的。”
陈胤皱眉：“比命还重要？”
“……重要得多。”
见她眼神坚定，陈胤也懒得阻止她，只能扭头问向清影：“你也要参加吗？”
“兴趣不大……不过若是她说的是真的，失败了也没有坏处，那试试也无妨。”
两个女人一样的倔脾气，陈胤也只好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扶幽：“方便透露考验内容吗？”
“这位公子说笑了。”扶幽含笑不语。
见钻不了漏子，陈胤只好点了点头：“好吧。”
……就当是为了解卷轴之谜。
“我们接受考验。”
“请上前一步。”扶幽手上缓缓浮现了一个水晶的圆球。
“按在此珠上，考验便开始了。”
陈胤三人对视了一眼，缓缓将手掌覆盖了上去。
一阵柔和的光芒渐渐将他们包裹。陈胤感觉意识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