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毕竟，要是香儿她们被你伤了走了，晚上谁替我暖床啊。”
“用不了别人暖床。”
陈胤淡淡地说：“我保证床从头到尾都是热的。”
师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移开了视线，有些慌乱地说：
“诶呀，难得回来了。”
“今晚不如就喊香儿来暖床吧！”
“为师可期待三人行很久了！让我康康香儿平日里和你在床上，是怎么一番娇媚的样子。”
陈胤盯着她没有说话。
“啊……不然就喊落落也行。为师还没撸过胡狐狸呢，落落这种小姑娘毛茸茸的，撸起来肯定很爽。”
陈胤依然没说话。
“其实你要是喊沈霜琏也可以，她平日里那么冰清玉洁、高高在上，为师好奇很久她在床上的样子了。”
“不然就剑姑娘，反正仙尊都不在这么久了，你就是真收了他女儿，他也不会介意的嘛。”
师尊越说声音越小，在陈胤的注视下，她渐渐垂下了头，有些扭捏地摆弄了一下手指。
陈胤则是平静地搂着她，低声道：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可、可上次都已经是一千年前了嘛……”
师尊眼神无处安放一样四处偷瞄着，最终只是红着脸低声道：“先前一直碍于没有恢复身形，一直都没做到最后……”
“所以，今天补上。”
陈胤搂着她径直往卧室走去。
“喂！等……我、我还没穿衣服呢！”
“反正一会儿还要脱。不穿也罢。”
“等会，我，内个，我自己有点虚……你把香儿也喊来！”
“以后有机会再说。”
陈胤认真地说：“今晚谁都不许喊。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师尊还想说什么，樱唇却已经被陈胤堵上，只漏出了呜呜的呜咽声。
陈胤就这么搂着她一路吻进了寝宫。一进屋，便拂灭了烛火。
黑暗中，师尊柔弱又娇嗔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轻点。”
“怎么这么怂啊。”陈胤调侃的声音响起，“我怎么记得千年前的某人，第一次可是狂到不行地说‘谁喊一声谁就是小狗’啊？”
“我认怂行不行！你个牲口欺负人的时候是真狠，我又不是不知道！”
听着师尊喊冤的声音，陈胤只是浅浅一笑。
“放心。”
“这次真的会很温柔的。”
不如说。
余生往后。我愿意将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你。
三百三十九、幸好为师提前留了后手
第二天，趁着师尊还睡的跟死猫一样，陈胤趁着天色尚未破晓之际，孤身一人来到了不器山。
不器山山脚的小屋，虞盟众人的墓依然如同千年前一样，甚至没有落下多少岁月的痕迹。显然是经常有人来打理。
陈胤盘膝静坐在墓前，身旁的地上还摆放着两个盒子。
一个盒子，装的是甲子的头颅。一个是他的骨灰。
微风皱起，他静静盘膝坐着，也不说话。
不知多久，身后才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在想什么？”
陈胤没回头，只是静默望着身前的墓碑，垂眸低语：“当年。晴晴给过我一个吊坠。”
其实连吊坠具体长什么样子，陈胤都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那天司晴送他吊坠时，眼里那种释然与酸涩，却一直深深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晴晴他们没有被甲子选中，成为系统的宿主，该多好。”
陈胤默默道：“说不定，后来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罗笑笑会成为有名的世家家主，胡厉会成为威震一方的大修士。”
“花语怜也会成为宗门里众星捧月的天骄吧。她那么温柔又善解人意，肯定追求者要排到山门外去了。”
“……晴晴也一样。”
在陈胤身后，师尊默默坐到了他的身旁，抱着膝盖和他一起看着墓碑。
“晴晴会不会已经找到了喜欢的人啊。是不是已经为人妻母，提起当年的感情也都能一笑而过了啊。”
陈胤忽然深深闭眼：“……要是真的能看到那么一天就好了。”
师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脑袋略微蹭了蹭他。
晨风穿林打叶，身旁传来师尊的体温，让陈胤觉得格外安心。
“这件事，还没完。”
陈胤认真地说道：“如今天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天命者存在。”
“你要去挨个找他们吗？”师尊眨了眨眼。
“不错。”
陈胤点点头：“至少临走之前，要留这方天地一片干净。”
……不要再出现虞盟众人那样的悲剧。
师尊知道，他所说的临走是什么意思。她没多说什么，而是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好。反正如今也不用着急了，时间充足的很。”
“慢慢来，早晚能清干净的。”
“等把身后事都处理干净了，”她灿然一笑，“我陪你一起去。”
陈胤揉了揉她的头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师尊也惬意地眯起眼睛，缩在他胸口。
时间渐渐安静缓慢下来。
“说起来，是不是还有个事。”
“嗯？”
“我是不是欠你一场正式的大婚？”
“……还是算了。师徒乱x这种事，传出去怪怪的。”
“你还在乎世人的看法？”陈胤笑了起来。
“倒不是在乎。”师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陈胤的头发，“只是人老了，没那么多心思去应付这种场面了。”
“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又跑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师尊的俏脸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
陈胤也注意到了她这可爱的一幕，忍不住调侃起来：“你不会是害羞吧？”
“害羞？为师都活了多大岁数了，你们这点小年轻的把戏还能把为师整害羞了？”
看着她老气横秋的插着腰，陈胤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捏到她吃痛挣扎才停。
“不许说自己老。”
师尊扑腾了几下，最后蔫蔫地缩回了他怀里。
“我对这种东西看的到不是很重。相比之下，你最该考虑这件事的，难道不是香儿她们吗？”
她念念有词地说：“要我说哈，干脆全部凑一起整个大的。既省事，晚上还能一起多人运动，岂不美哉？”
“这……不合适吧？她们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师尊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嘛，就得自己努努力，让女人离不开你。”
“加油，往后我能不能让一堆漂亮妹妹给我暖床，就靠你了！”
陈胤：“……”
这老太婆郭楠起来，真是比自己还夸张啊。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师尊认真道：“要不就从香儿开始吧。”
“……有你这么坑自己徒儿的吗？”
“凑过来，我有一个想法。”
她凑到陈胤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
临近傍晚的时候。
香儿哼着小曲，捧着浴巾走进了浴室里。
在屏风后褪去衣衫，氤氲雾气间，一双雪白的小脚来到了岸边。
结果刚要进去，雾气间一个小脑袋闪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