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妖娆的青媚娘正撅着嘴准备亲过去的时候，虞灵立马反身一脚，将她踩在了脚下。
“色狐狸，还想占我的便宜？”
“诶呀~小灵儿，贴贴嘛~”
“www.youxs.org！别来烦我啊！”
好不容易将烂醉的青媚娘一脚踹开，身形娇小如女童，宫裙华美松垮，眼眸却清亮深邃的虞灵，扭头看向了门口的陈胤。
陈胤也在静静望着她。
对望的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他只记得她的身影，占据了眼眸里的一切。
“瞅瞅你那眼神。”虞灵忽然笑了起来。
她媚眼如丝，含笑间吐气如兰。
“我知道，你这臭小子肯定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的。”
“不过。”
“……回来就好。”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轻轻勾起。
像是将倾盆大雨，全都默默埋进了心里。
二百八十七、一命换一命
将烂醉如泥的青媚娘扔在了大殿里。
大殿背后的青石板路，虞灵和师尊一前一后的走着。
青苔柔柔，山城的雨雾带着湿润而清新的气息。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陈胤一开始，也以为见面之后，自己会有很多的话想要和她说。
可事实上，当自己站在她身旁的时候。一切却又仿佛都回到了原点。
回到了虞山上，自己终日跟在她身后像个小跟班一样的日子。
而她，依然是那个耀眼而不可一世的虞灵上仙。
好几次，他都想要开口，却都因不知所言而堵死在了喉咙里。
最后，还是师尊先开的口。
“你大老远的跑过来是要干嘛？”
“怎么，不会是知道了你的后宫都被为师抢走磨豆腐了，现在要来找为师算账吧？”
陈胤：“？”
我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被你一句话直接怼没了。
“你确定就你这小身板，还能磨豆腐？”
“怎么？瞧不起为师？”师尊傲然地挺了挺平板一样的胸脯，“没有工具不会自己造是吧？没听说过双头龙啊？”
陈胤：“？？？”
“拉倒吧。嘴上喊得最欢，实战怂的最快。”
“嘿，臭小子挑衅为师是吧？来，亮家伙，让为师亲身给你量量，是我深还是你长！”
陈胤嫌弃地看了一眼她那孩童一样的身材，眼神充满了怜悯与关怀。
“算了吧。就你这样子，除了XP奇怪的人，谁动得了心思啊。”
师尊顿时被惹恼了一样，羞恼地跺起小脚丫：
“臭小子！欠打是吧！瞧不起飞机场？”
“你等着，等我把你后宫全部掰弯，全都牛过来变成我的裙下之臣，到时候看你去哪哭去！”她恶狠狠地说。
“就算她们真被你掰弯，怕不是最后也是你个小0被她们按在床上透。”
“你骂谁0呢？为师是1！”
时间变得很慢，路过的山涧清泉缓缓流淌着。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虞山上，彼此斗嘴开黄腔玩笑的悠闲日子。
两人又走了一阵，师尊才重新开口。
“看你的修为，这次还挺顺利的嘛。”
“……是。”
“悟透双大道踏入太清了？”
“是。”
“当年的事……”她的眼神也垂了下来，“你都知道了？”
陈胤停下了脚步。
透过山城薄薄的雨雾，他凝眸望着师尊，眼神复杂而怅然。
“呵，怎么，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师尊却突然巧笑嫣然起来：“你不会在心疼我吧？”
“臭小子，别逗了。”
“千年前，我是你大姐头。千年后，我也是你师尊。”
“别把为师想的那么脆弱哦。”
雨雾蒙蒙，她转过身，自顾自地边走边说：
“其实嘛，这一千年也没有多长。”
“告诉你，这一千年里我遇到的好玩的事情可多了去啦。”
“我去去过好多地方，见了好多事好多人。”
喝遍了大陆每一座州城的酒楼。
看过了每一次节日的灯火。
见识过无数的悲欢离合，聚散有时。
“其实吧，时间太长了，我都快把你个臭小子的事情忘光了。”
她摇头晃脑地说着：“只是巧了，某天路过凡俗州城，看到个长得挺俊俏的小男孩，正好掳回山上养大了当面首。”
“算你运气不错吧，居然又是你这个臭小子。”
“真可惜呀，要是别人，说不得为师还能换换口味，品尝一下别的小鲜肉的味——”
她的滔滔不绝，不知所言，被忽然的一声轻唤打断了。
“……小灵儿。”
师尊的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人停下脚步，默默地站在原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这句话她可能很久之前听过。
可是她想不起来了。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呢。
梦里？
幻听？
自言自语？
陈胤走到了她身旁，看着她耷拉着小脑袋。
紧紧攥着小粉拳，最后默默地说了一句：
“……不许这么叫我。”她低低嘟囔的声音，有些委屈，又有些幽怨。
陈胤捧起了她的脸。
看到了她脸上，先前的风轻云淡、玩世不恭，全都碎了满地。
只剩下了有些湿淋淋的清眸，固执又倔强地扭开视线，不去看陈胤的眼睛。
陈胤将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轻巧地抱了起来。
现在的师尊，就像是自己的女儿大小的娇小可爱，小小的一只用双手都能举起来。
就像一个小熊玩偶一样。
师尊也双脚离地，两条纤细的小腿在半空中晃荡着，眼神生气地盯着陈胤，朝他嘟着嘴。
“干、干嘛？”她的语气戒备又不满。
“没什么，想抱抱你。”
说着，陈胤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唔！”
师尊应该也是头一次被人像抱着公仔玩偶一样抱着，她立马在他怀里扑腾起来。
“臭小子！萝莉控是吧？连为师这么一副小姑娘的样子都敢占便宜？”
“丢、丢死人了！赶紧撒手，一会儿要是让青媚娘或者香儿她们看见了——”
“……对不起。”陈胤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师尊扑腾的四肢渐渐瘫软下来。
“等了这么久，很辛苦吧。”
“……还好吧。”她也渐渐变成了小声的嘟囔。
“其实……也没有很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