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罚。你若有意见，我就不看了。”
“我其实也可以不介意。”
陈胤好奇地问：“若是兄台不介意分享一下原因的话。我真的好奇很久了。”
“哪怕这真的只是兄台的癖好也没关系的。我只是想知道原因罢了。你到底为什么要盯着我的房间？”
面具人这一次沉默了很久。
但是喝酒的手从未停过。
最后，他冷不伶仃地冒出来一句：“你就当我没见过风流成性、身边女人成群的人的生活，想过过眼瘾吧。”
这句话的语气很怪。
有点像在讥讽。又有点像在嫉妒。
陈胤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笑眯眯地说：“过奖。”
“不知兄台可有婚配了？”
“……没有。”
“连意中人都没有？”
面具人不说话了，只是直勾勾盯着他。似乎很不开心。
陈胤耸了耸肩，举酒道：
“我的。我问多了。我自罚。”
举杯掩面，酒杯遮住了陈胤若有所思的眼眸。
（嗓子大寄，需要连着打吊瓶三天。先单更着。）
（呜呜呜早知道不和合雪喝那么多了……）
一百八十八、互问互答
风清月明，两人畅饮正酣。
陈胤依然旁敲侧击着想要试探出和神里有关的消息，面具人依然沉默寡言，极少说话。
最后，似乎是已经感知到了陈胤和自己喝酒的意思，面具人突兀地说了一句：
“你就那么想知道神里的信息吗？”
陈胤怔了一下。
看来自己的意图已经被看的很清楚了。
既然如此，他索性也不装了，直白地点了点头：“是的。”
“你这么轻易就承认，不怕我直接转身走人吗？”
“我觉得兄台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面具人反问。
陈胤想了想，说：“不是我印象中正常的神里成员。”
面具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到：“你很讨厌神里吗？”
“那还需要让我更加了解神里才行啊。”
陈胤笑眯眯地说到，字里行间丝毫破绽都没留下，对神里的态度也始终模棱两可。
分不清善意还是恶意。
面具人似乎在认真思考着陈胤的话，良久才缓缓点头。
“我可以回答你一部分神里的信息。”
“不过，我有三个要求。”
陈胤坦然听着。
“首先。不能是我单方面回答。我要求进行问题交换。”面具人直勾勾盯着他，“我每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
“其次，你每回答我一个问题，都要喝三坛酒。”
陈胤咋舌了一下：“这么狠啊，君子好酒而不酗酒，饮酒讲究个风趣格调，何必那样灌呢？”
“很简单。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两人喝酒，只有一个人喝醉是很难过的事情。”
面具人认真说道：“我想要看你喝醉一次。”
陈胤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最后呢？”
“最后一个要求。”
面具人似乎斟酌了很久，最后咬着嘴唇说：
“在巫玄窟这段时间里，不要再和女人亲密接触了。”
听到这里，陈胤难得的皱了一下眉头。
“恕我愚笨，前两个我都能理解。”
“这个不让碰女人……是什么意思？”陈胤疑惑地看着他。
面具人自己似乎都语塞了一下，好半天才缓缓憋出来一句：
“……我之前的心上人，就是跟风流成性的家伙跑了的。所以看你和女人亲密接触，有点不爽。”
“额，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没有意中人吗？”
“之前有，现在没有，不行吗？”面具人声音有些不悦。
陈胤耸了耸肩：“好。我答应你。”
“那我就开始问了。”
“神子现在在哪里？”
“神子从未以真身露面，向来都是以分身和投影示人。他的真身应该在神里的总坛。”
陈胤刚想追问总坛在哪里，却看到了面具人的眼神，只能摊了摊手，举酒开喝。
一坛。两坛。三坛。
看着陈胤喝完了酒，面具人问：“你要去找神子的麻烦吗？”
陈胤有些犹豫如何回答。
但是最后还是选择如实回答，面色平静的看着面具人：“是。”
面具人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他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
“……神子很危险。我劝你最好不要去。”
“为什么？”陈胤反问。
“神子拥有一个极强的天道之屑，可以吞噬其他天道之屑的能力。”
面具人解释到：“如今大部分神里的成员，都已经自愿让神子吞噬他们的天道之屑能力，也让他拥有了很多变态的力量。”
“退一万步，他身边还有两大护法神使，同样拥有很强的天道之屑，虽然没有被神子吞噬，但同样不可小觑。
他认真说道：“和修为无关。这些天道之屑的能力，对修士来说是致命的。”
陈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该你喝酒了。”
经面具人提醒，陈胤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算了一个问题。
不过倒也心甘情愿。这个情报足够值三坛酒了。
于是陈胤再饮三坛，下酒下的很快。
连喝六坛酒，换做酒量稍差的人已经直接被送走了。
陈胤也略微摇晃了一下身子，微微打了个酒嗝，脸上带上一丝迷离。
“……不行了？”
“继续。”陈胤眼神依然清澈。
“你可以问你的问题了。”
面具人想了想，却有些扭捏地问道：“你……在你的女人里最喜欢谁？”
陈胤眨了眨眼。
“兄台不问和神里有关的消息了吗？”
“我问什么是我的自由。”面具人哼了一声。
陈胤想了很久，因为这个问题真的有些难以回答。
最后他只能叹了口气：“我觉得都一样。”
“我没办法给我的女人分出一个三六九等。自己若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没有那么认真喜欢上对方，不会下手的。”
面具人听后皱了皱眉头，鄙夷地哼了一声。
“渣就渣了。说得倒还冠冕堂皇。”
陈胤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他已经不介意这个面具人对自己的私人生活有如此大的意见了。
“你还要继续问吗？”
“当然。”陈胤甚至干脆先喝三坛之后，才豪迈地擦了擦嘴，眼神灼灼地问道：“神里的总坛在哪里？”
可没想到，面具人很直白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只有将巫玄窟的大巫女拉拢进组织，才能成为正式神使，才有资格接触总坛。”
原来如此。陈胤恍然大悟。
现在的面具人只是刚进入神里组织，尚在考察期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