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桀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将茶杯放回去,修长的手指在杯子边缘轻轻敲打着。
“君寒桀,有本事你就放了我,我们两个一对一单挑!”
元棋又一拳揍向他的腹部,“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桀少出手。”
“要是跟我单挑,躺在这里的恐怕只有你的尸体了。”
“君寒桀你别太嚣张!”
“嚣张的是谁!”
君寒桀面色一沉,将茶杯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脚边。
保镖将库里押到他的前面,让库里双膝跪地。
君寒桀缓缓抬腿,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往下一压,将他踩在地上。
“库里,我可有警告过你,不要打苏沫璃的主意!”
库里震惊大喊:“你恢复对她的感情了!”
“没错!”君寒桀冷笑一声,“不过,就算我们两个都吃了忘情药,后面都恢复的。”
因为忘情药其实有个缺点,那就是对情深至极的人没多大用,再次遇到那个人的话,如果重新爱上,那么这个药效就会自己消散了。
这也是君漾当初研制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的一点。
所以现在君寒桀和苏沫璃的情况是再次爱上了对方,所以忘情药便不攻自破了。
“怎么可能!”库里面目狰狞,怒吼一声,想要起身。
君寒桀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使他动弹不得,“所以,想要害姜烟的是你,让我来猜猜你的阴谋是什么,嗯?”
库里面露恐慌,他害怕君寒桀真的猜到了自己的计划,害怕苏沫璃也知道。
于是在此时,他得意的大笑一声,“君寒桀,你难道就不担心你的儿子吗,那臭小子可是很可爱呢。”
闻言,君寒桀猛地起身,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拽起来,“你敢动我的儿子?”
这时手下匆匆来报,“桀少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琅特助也不见。”
君寒桀一拳揍向库里的脑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抵着他的脖子,双目猩红。
“你把我儿子弄去哪里了,说!”
“你要是杀了我,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儿子了啊。”库里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还好他留了一手,事先派人去将那小家伙抓了起来。
此时君寒桀很是愤怒,但是也不能杀了他。
“团团真的是被你带走!”
听到门口清脆的女声,库里脸色变了变,变得恐慌又心虚,“圣主。”
苏沫璃迈步走进来,眼中已经满是冷意,“你让人抓走了我的孩子?”
“圣主,我是没有办法啊,都是君寒桀一直在逼我,我才出此下策的。”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承认是不是!”
库里面露凶狠,“是,是我抓走了那个臭小子,那也都是你们逼我的,你,还有你!”
他伸手指着君寒桀和苏沫璃,满目憎恶。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圣主,我本来就是这样啊,只不过我喜欢你,我一直觉得只要你能够留在我的身边,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但是你为什么还要跑回到他的身边!”
库里哈哈大笑一声,“好,都是你们逼我的,那个孩子现在已经快死了吧,我跟他们说了,两个小时之内我回不去,就让他们把孩子杀了。”
苏沫璃一听,身子晃了下,差点晕倒。
君寒桀连忙扶住她,然后命令元棋,“马上派人去找,去联系琅东!”
“是!”
“库里,团团在哪里?”
“圣主,你过来,我就跟你说。”库里朝她招手。
苏沫璃脸色微沉,就要走过去。
“别去!”君寒桀拦住她。
“没事。”
她走过去,在库里的目光期待之下,直接拎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的往他身上砸去。
“伤害红岩,现在竟然还要害我的孩子,可恶!”
库里没想到她这么粗暴动手,连连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躲闪。
苏沫璃被激怒,下手也不轻,往死里打。
君寒桀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最好把这家伙打死了。
她打够后,将他拽起来,“说,团团在哪里!”
“圣主,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说的。”
此时,一个乌漆嘛黑的地下室里。
两个男人走进去摇摇晃晃的查看了下情况后,慢悠悠的走出去,将铁门锁上。
琅东坐在椅子上,但是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
两个男人走出去后,他看向地上的小家伙,“小少爷。”
团团蹲坐在地上,双手双脚也被绑了起来,小脸上有些脏兮兮的。
小家伙挪了挪小屁股,靠近过来,“琅东叔叔,我们要怎么逃出去?”
琅东感叹,不愧是桀少的儿子,遇到这种情况,团团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喊叫,而是淡定的询问应该怎么办。
“来,小少爷你转身过去,我帮你把手上的绳子咬开。”
“好。”
团团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勉强能站稳,然后背对着他站着。
“给你一根烟。”
门外的人忽然靠近这边,一边说着话。
团团下意识地跌坐回地上。
外面那两人听见声音,于是走过来拍了拍铁门,“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你们是逃不出去的,乖乖待着!”
说完,那两人搬了两张椅子过来,在门口坐了下来。
“哥啊,我们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啊,还留到现在,副主不是说他两个小时内没回来,就把他们两个解决了吗。”
“傻啊你!你知道这孩子是谁吗?”
“这可是圣主的孩子,而且孩子的父亲也不好惹,副主自己干坏事还要拉我们垫背,我们可不要被他带偏了。”
“也是,万一副主计划失败,我们又杀了圣主的孩子,到时候圣主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所以先留着吧,看看情况。”
琅东和团团也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于是一大一小对视了一眼。
团团慢慢站起身,重新走到琅东面前。
琅东则是低头,用牙齿咬小家伙手上的绳子。
在锲而不舍的啃咬之下,绳子终于断了。
团团连忙俯身解自己脚上的绳子,但是他力气太小,没能扯开那个绳子。
“小少爷别着急,慢慢解。”
“你们在说什么呢?”门外那人忽然要站起身。
团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负在身后。
“臭小子你干什么!”
“尿裤裤。”
琅东跟着说:“对,小少爷尿裤子了。”
“切,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尿裤子笑死人。”对方骂骂咧咧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