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夭夭被关进了一个大笼子里面,放在烈日之下。
因为知道她逃不出来,所以云爽爽没有安排任何保镖看守,就故意放她在烈日之下曝晒。
夭夭的唇都干得快脱皮了,她缩蹲在笼子的角落里,默默的抱着自己的双腿。
她全身都很狼狈,头发衣服上都还沾着食物的碎渣,此时看起来像极了乞丐。
“夭夭小姐。”
听到身后的轻呼声,她的睫毛颤抖,睁开了眼睛。
苏码小跑到她面前,然后打开一把伞,放在了笼子的上面,这样可以帮她遮阳。
夭夭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
“来,喝点水。”苏码打开一个随行的水壶,递过去给她。
夭夭凑过来,抓过酒瓶咕噜咕噜的喝水。
“别急,慢点喝。”
苏码轻叹一声,“他们这样对待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谢谢你。”她将水壶归还回去。
“我已经让人帮忙出去传信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救你了。”
“但愿吧。”
“夭夭小姐你千万不要放弃,你一定可以逃出去的,当初洛雅小姐就是没能逃出去,所以……唉。”
夭夭转头看向她,干涩说道:“我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苏码在一旁坐下,“洛雅小姐啊,是一个非常善良热情的人,我记得,当初她刚刚进云家的时候,整个云家都热闹起来了,大家都十分的喜欢她,老太爷和几位少爷小姐们也都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那后来怎么就……”
“你也该听说过,老太爷醉心于研制各种毒药和长生不老药,需要很多的人体实验品,而且这个人选必须是与血型、完美的身体条件相符合,当初洛雅小姐应该就是这样,被老太爷看中,然后接回来做了养女。
事情果真就是如此,洛雅前半生都过得很美满开心,但是到了她十八岁的时候,老爷子就开始在她身上做实验,注射各种各样的毒品。”
夭夭听着,心越来越揪,可想而知,她当时有多痛苦了。
“那后来呢?”
“后来注射的毒品多了,洛雅的身体也出现了异常,最突出的一点就是,体内有着超乎常人的毒性,只要人沾上她的血,就会中毒身亡。”
这么恐怖!
夭夭听着,感觉浑身发冷的厉害。
苏码见她如此,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些,但是确实就是你母亲生前经历过的事情,现在你体内流着你母亲的血,所以老爷子肯定还会利用这一点,对你进行试验。”
“我知道,我会逃出去的。”
“可是他们会布下天罗地网去找你,你脱离了地下联盟的庇护,又能逃去哪里呢?”
“什么意思?”
苏码面露难色,一脸欲言又止。
夭夭:“你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一定有办法帮我摆脱现在的状况是不是?”
“算了,这个法子太冒险。”
最后,苏码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然后离开了。
夭夭孤零零的坐在原地,也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过了一会,她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黑影。
抬起头一看,竟然是云泰。
这些天他都没怎么露面,夭夭很怀疑他此次过来的目的。
“像,真的太像了。”云泰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
夭夭冷哼一声,“可是她已经死了。”
云泰轻笑,在笼子旁边坐下,“夭夭,你也是我的女儿,实话说,你要是肯听话些,我还是可以对你手下留情些的。”
“这话,你就骗骗其他人去吧。”
“当初你母亲就是没听我的劝告,所以才导致丧命。”
“她的死,跟你有关系吧?”
云泰忽然笑一声,“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就不要过问了,风夭夭你要是再不乖乖的配合我们,你就会落得跟你母亲一样的下场。”
“呸!”
云泰见她还是如此,于是便阴沉的转身离开了。
晚上,夭夭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母亲的噩梦。
她穿着一件民族风的薄裙,站在走廊上看风景。
回眸的瞬间,笑容灿烂治愈,眼睛弯弯的像是会说话。
而下一秒,她的脸上浮现恐怖神色,目光惊慌的盯着靠近自己的人影。
一个男人靠近她,然后将她硬拉进了房间里面。
“等等!”夭夭冲过去,却看到房门在关上。
而那最后一眼,她看到了那个男人就是云泰。
他压住她……
紧接着,房间里不断传出女人的喊叫声,害怕的撕心裂肺。
后面,一切缓缓归于平静。
“扑—”
一盆冷水从上而下,彻底把她淋醒了。
“母亲!”
夭夭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喊出这两个陌生的字眼。
“母亲?”
站在笼子外边的洛梅冷笑一声,嘲讽道,“看来你是知道了你那个母亲,她就是个贱婢,插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夭夭怒。
“怎么,短短时间里面,你就护着你的母亲了?看来是这段时间一直有人给你灌输思想啊。”
夭夭抿唇不语,扭头看向一边。
“把门给我打开!”
一旁的手下立马走上前,将笼子门打开,把夭夭给拉了出来。
洛梅穿着华贵,冷冷的站在一旁,指着前边的一条路。
在这个渐渐降温的天气,路上全部铺满了冰块,还在冒着冷气。
“光着脚,从这条路踩过去!”
夭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冷风吹过,她默默的抱住自己的胳膊,站着没动。
洛梅一脚踹在了她的腿边,“我让你踩过去!”
夭夭没站稳,双膝跪倒在地。
“我让你过去你听见没有,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跟畜生一样!”
洛梅又命人端了一盆冷水过来,从她头上浇灌下去。
夭夭浑身冰冷无比,手指狠狠的掐在地板上。
见她不愿意动,两个保镖走过来提起她,朝那条路走过去。
扑倒在冰块上面的时候,她被冷得浑身刺骨,全身起痉挛。
“妈妈,她趴在上面好好玩噢,好像一条狗。”
云家几兄妹走过来,一个个幸灾乐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