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亦歆在朋友圈上看到了她们几个的合照,顿时心中一片酸涩,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
如果她不是被困在这里的话,也可以和她们一般快乐的游玩。
“夫人,您一定也很羡慕她们吧。”
一旁跟着她一起学织围巾的姜烟也看了一眼,随意说了一句。
楚亦歆将手机放下,叹息一声,“我没她们那么自由自在,说羡慕也确实是羡慕极了。”
姜烟笑笑,心态比较放得开,“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过不去的槛。”
有佣人急匆匆的从外边跑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
“夫人,先生回来了。”
楚亦歆不以为意地低头织围巾,“回来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先生很生气,让您立马下去。”
闻言,楚亦歆和姜烟对视了一眼。
看佣人这般害怕的神色,想必白灼气得不轻。
楚亦歆下楼的时候,看到白灼阴沉的坐在客厅里,而婉婉则是站在一旁掩面哭泣,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
刚刚白灼打了她。
楚亦歆走过来时,婉婉还抬头生气的瞪了她一眼。
“怎么了?”
白灼阴沉沉的抬头,冷声质问:“谁允许让婉婉住进来的?”
刚刚一回来,就看到婉婉穿着楚亦歆的睡裙躺在沙发上,悠闲的吃水果看电视,一旁的佣人殷勤的在旁边伺候她。
而楚亦歆刚刚做好的围巾,被她用来当做抹脚布,随意丢在地上。
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婉婉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看到这一幕,白灼直接就火了,动手打了她。
楚亦歆盯着婉婉身上的衣服,还有地上的围巾,小脸浮现怒气,“谁允许你进我房间,动我东西了?”
婉婉:“我,我在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之前先生说让我在这里随意些的。”
所以就可以一声不吭进了她的房间,随意拿了她的东西?
楚亦歆冷笑一声,心中对某个男人已经失望到底。
婉婉委屈的哭诉道:“先生,婉婉真的不是想要跟亦歆姐姐争什么,您不要生气了。”
白灼:“给我滚出去!”
“是我允许她今天住进来了。”楚亦歆走上前说道,声音冷冷。
“你就这么喜欢在我们中间安插一个女人进来?”
“白灼,也是你答应了婉婉,让她放假就可以进来住不是吗?”
明明就是他自己应下的事情,既然婉婉找过来当面跟她说了,她怎么好拒绝。
这里的房子是白灼的,她也没理由将人家拒之门外。
“我跟你说过让你进来住了吗?”白灼转身,看向婉婉厉声问。
婉婉捂着自己被打的一边脸,柔弱的小声回答:“先生,您之前自己说过的。”
楚亦歆:“之前我还没回来的时候,想必你答应了婉婉很多事情吧,白灼,既然你那么喜欢她,那你们就一起在这住吧,我可以走。”
“你在说什么屁话!”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楚亦歆,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白灼怒脸看着她,但是也不忍再说一些对她很凶的话。
“没有,从未有过!”
楚亦歆说完,转身回了房间,想要收拾东西。
其实她在这里也没什么东西,于是直接拿着手机,再次下楼。
“你去哪里?”
白灼冲上前拽住她的手腕。
“与你无关!”楚亦歆甩开他的手走开。
白灼正要跟上,便听到她冷冷的说道:“白灼,不要让我再恨你,我真的很累了,求你放过我。”
她走了,走得很干脆。
白灼一向引以为傲的心态彻底被击碎,站在原地怔了很久。
婉婉还在轻轻哭泣着,走上前轻轻的抱住他说:“先生,亦歆姐姐走了还有我。”
“滚开!”白灼将她狠狠甩开。
楚亦歆离开了,从别墅大门走出来,但是她不知道去哪里。
在这陌生的南洲,她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她的身旁。
楚亦歆泪流满面,转身看去。
“真是晦气,怎么什么烂摊子都要老子收拾。”阿魁骂骂咧咧的下车,走到她的身旁。
“嫂子,上车吧,想去哪里我送你。”
面对突然如此好心的阿魁,楚亦歆有些警惕的后退几步,“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回去告诉白灼,我是不会回去的。”
“我不是灼哥派来的。”阿魁有些不耐烦,像是摊上了什么苦差事。
“那是?”
这时阿魁的手机正好响起,他接听电话,又是无奈又是妥协,“人我已经看到了,我会把她送走的,你别废话了。”
是姜烟的电话。
“她要跟你说话。”阿魁将手机转交给楚亦歆。
“喂?”
“我让阿魁送你出南洲,走得越远越好。”
“你,为什么帮我?”
“没什么,就是把你当朋友了。”说罢,姜烟挂了电话。
阿魁拿回手机,打开车门,懒懒道:“上车吧,再磨蹭,灼哥派人过来抓你,你就走不了了。”
楚亦歆上了车,直到坐稳后,她才问,“你平时都很听白灼的话,怎么这次要帮我?”
阿魁就是白灼的左膀右臂,以白灼马首是瞻,她是真不敢相信他愿意帮自己。
“我也不想帮,没办法,被人逼着。”
“是姜烟吧。”
阿魁将车子打转拐弯,在黑夜中缓缓行驶在平坦的大道上。
“那娘们事多,烦都烦死了。”
“你很喜欢她吧?”
楚亦歆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但是还是第一次见阿魁对除了白灼之外的其他人,这么听话。
“屁,老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这会手机又响了,他低头看了眼来电人,连忙接起,“人已经接上车了,你就放心吧。”
“等等!”他急急的问道,“今晚吃得下东西吗,要不等我回去给你带点吃的。”
姜烟没听,直接挂了电话。
“这娘们,话没说到两句就挂,这脾气要不得。”
楚亦歆坐在一旁,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笑,“看来最近你跟姜烟好事将近啊。”
“也没啥,就是上次我没戴那个,让她怀上了,她差点把我打死。”
阿魁这人说话糙。
但是楚亦歆听着,忍不住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