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阳微微弯着腰,头几乎要凑到车窗里来,“可是万一路上遇到其他的事呢?你知道的,夜里并不安全,如果出事了,就是我的责任了,而且这附近也没有其他的车子,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可以送我一程吗?”
听着对方理所当然的话,路年无奈地打开了车门,“进来吧。”
蒋浩阳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就知道,其实这个女人看着就嘴硬心软。
车门关上之后,迅速疾驰而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幕竟然被人给拍了下来,并且很快就被放到了网络上,更为糟糕的是,暗中做这一切的人,甚至还点名了路年和蒋浩阳的身份。
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此刻笼罩着一层威压,蒋浩阳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脸色有些骇人。
此刻电脑屏幕上的视频他看了几秒就关闭了,这上面的内容他再熟悉不过,让他看了只觉怒从心起。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同时对傅家和他下手,目的是什么呢?
蒋浩阳眸色一紧,沉吟片刻,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尽快查清楚视频来源,想办法让人撤掉!”蒋浩阳寥寥数语吩咐道。
那边应了一声,就赶紧去办了。
这个电话打完后,蒋浩阳想起另外一个人来,心里有些冒火,于是又打给了她。
电话接通,蒋澜月的声音传来。buwu.org 梦幻小说网
“二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视频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蒋浩阳急问道,声音里带了一丝隐隐的怒火。
蒋澜月在电话这端有些吃惊,看来视频这事果然是大家都知道了。
“这个我也是刚刚才听说,不过我还没有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是被人给算计了吗?”
蒋澜月的话没说完就被蒋浩阳打断,“没有看不用看了,再过几分钟,那段视频将彻底不存在。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蒋澜月愣了一下,蒋浩阳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心里顿时有些发慌,难道是她做的事情被二哥知道了?
蒋澜月决定以静制动,既然蒋浩阳不提,那她就装作不知道,于是她故作不解地问:“你说什么?我连这段视频是你们什么时候拍的都不清楚,怎么会知道?”
听了她这幅无所谓的语气,蒋浩阳冷哼一声道,“蒋澜月,那么我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和路年见面的事?”
听了蒋浩阳这话,蒋澜月也来气了,“二哥,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是,我是讨厌路年,但是也不会拿自家人的声誉开玩笑。
蒋浩阳见她这么说,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于是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故意要凶你,毕竟那天就你知道我去那家咖啡厅了,后来你却没有出现,不过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么这件事我就要好好调查一番,隐藏在背后的人一定是有所图的。”
“我知道。”蒋澜月语气也缓了些,“二哥,其实如果你真的和路年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破坏你们呢?”
蒋浩阳若有所思,“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最近你和姚景宇还好吧?我们两家如今还在合作阶段,可不能闹出什么丑闻来,你还要需要继续待在姚家,最好能够尽快进入姚氏集团。”
蒋澜月蹙眉,“好吧,我知道了。”
这边电话刚刚挂断,挂了电话后,蒋浩阳突然心里一紧,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身,随手拿了外衣披上,就往外走去。
此刻他既然能看到这则视频,那路年是不是也有可能看到?他顿时有些担心,路年会不会误会。
蒋浩阳才刚刚上了车,助理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
“蒋总,那段视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没了,我去查,也没查到是什么原因。”助理如实禀告。
蒋浩阳闻言若有所思,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能让各大网站将这段正炒得沸沸扬扬的视频删得一干二净呢?
他眸底一丝光亮闪过,对路年的事这么关心的人,除了自己,也只有他了!看样子,傅寒池已经出手了。
蒋浩阳于是问道:“所有网站都看不到这段视频了?”
“是的,所有网站都删除了,蒋总,我们还要继续追查吗?”
“不用了,就这样吧。”
既然傅寒池选择删除视频,估计就不会对路年怎么样,没想到,他对路年的感情,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深很多。
这倒是有些难办了,原本以为傅寒池对路年已经不在意了。
另外一边,路年刚刚将傅寒池送回病房里,病房门就打开了。
见到路年扶着傅寒池,阮慧珍紧张道:“这是怎么了?”
路年还没有开口,傅寒池就接过话道:“没什么,医生说可以下来走走了。”
阮慧珍心里依然怀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看了路年一眼,一脸沉重地坐在椅子上,看似心情并不好。
傅寒
池心里一“咯噔”,难道她已经看到了那段视频?
傅寒池想了下转头对路年道:“年年,你先出去帮我买点吃的过来。”
路年知道对方支开自己,大概是想要单独和阮慧珍说些什么,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路年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傅寒池母子两人的时候,傅寒池主动对阮慧珍说:“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阮慧珍沉着脸,目光里隐隐有些担心,却抿嘴没说话。
傅寒池看不出阮慧珍这副模样究竟是想干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又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是心里不舒服!”阮慧珍终于抬起头看过来,她先叹了口气,道:“你说妈妈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错了,我妈做的事就不会有错。”傅寒池哄着阮慧珍说。
可这次阮慧珍却没有被逗笑,脸色还是绷得紧紧的,“我可能真的做错了,现在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