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醉很是焦急,看样子不是假的。
路月很是惊讶,予遥昨天来她的婚礼现场了?她竟然不知道。
“阿醉,你别急,只要予遥在黑市内,肯定会找到她的。”
路月让桑莫联系加吉安,让黑市众兄弟帮忙在五街九道寻找一下予遥。
阿醉很是心急,他怕这次没有找到予遥的话,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她了。
“盟主,我也去找她。”阿醉现在只想找到予遥。
路月和桑莫就不参与这件事了,他们两个的感情事只能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桑莫,我们去老先生那里吧,我去找小兮跟她说些事情。”
虽然段兮现在才13岁,让她接手暗夜殿确实有点为难她。
但路月在之前就和路清梦商量过了,段兮现在还小,但好在天资聪慧,教她的东西也学得很快。
想让她从现在开始慢慢的接触暗夜殿事物,等她成年的那一天,便可以彻底接手,也有绝对的能力能管理好暗夜殿。
这个主意两姐妹想了很久了,最后终于决定好。
桑莫也知道的,她猜到老婆要去找段兮做什么。
“行,正好我去找老先生喝杯茶。”
两人手牵手转身去五街十一店,转身的瞬间,路月见到了熟人。
是予遥,予遥就在两人不远处。
予遥也注意到了路月,垂下头就想离开。
路月赶紧喊了一声,“予遥。”
予遥离开的脚步停下了,如果换做是阿醉她可能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路月走上前来到予遥身边,一段时间不见,予遥好像憔悴了很多,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予遥,本来我不想过问你和阿醉之间的事情的,但是现在碰到你了,我还是想多说一句。”
“我知道你是故意躲着阿醉的,因为你爸爸的问题对吧!但是你爸爸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我也没有事,其实阿醉和你是一样的。
你爸爸骗了你,让你去认识阿醉在他身边打探消息,但阿醉也是一样的,他在你身边也是打探消息。”
“这些都是因为我引起的,如果没有我可能就没有这一切了,可你爸爸曾经的罪行就算我们不揭露出来,早晚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揭露。”
谈到予天仑,予遥好像没什么情绪波动,就像没感觉一样,可能难过都压在心中了?
她垂着头,声音低低的,“路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而且我也很高兴最后将所有告诉了阿醉。”
“你说得对,我爸爸做的那些事就该受到惩罚,我对我爸爸也是失望至极。”
“是局长做担保我才无罪释放,离开京城我也是想换一种生活,路月,你帮我告诉阿醉,不要找我了。”
路月总觉得予遥现在的状态怪怪的,有点不太对劲。
她瞧着予遥,看她一身黑衣将自己裹得严实,低垂着头散下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
路月越发感觉不对劲,她在予遥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那不是香气,更像是什么药的味道。
“你来黑市做什么?”她的话中带着质疑。
既然予遥知道阿醉在找她,那她没事肯定不会来黑市。
予遥声音很低,甚至应该说是很虚弱,“没,没事,我就是来逛逛。”
路月才不会相信她就是来逛逛,她扫了眼予遥藏在身后的一只手,肯定有问题。
她抓住予遥的那只胳膊,强迫她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
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小口袋,至于里面装的什么就不知道了。
路月嗅了嗅,没错,她闻到的药味就是这个黑色小袋子散发出来的。
虽然没有嗅出是什么药,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绝对不是好东西,加上予遥现在的样子,肯定有事。
她没有松开予遥的胳膊,强势问道:“予遥,怎么回事?你怎么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予遥没说话,依旧垂着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路月现在更加确定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予遥,你爸爸是想害我,可你没有,你是不知情的,而且你最后也背着你爸爸将所有告诉我们了不是吗?”
“我对你没有任何敌意,甚至是欣赏的,而且阿醉在找你,让他知道你这样子,一定会很担心的。”
“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不管什么事情。”
予遥沉默了许久,路月就这样握着她的胳膊等待她的回答。
桑莫挥手让周围的黑市手下都离开,也让他们别告诉阿醉找到予遥了。
这条街本来人就不多,店铺也少,现在更是几乎没有人了。
路月抓着予遥胳膊的手明显感觉到了她好像在颤抖。
予遥握紧拳头,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撩开了自己的头发,缓缓抬起头。
当她的脸全部露出来的时候,路月惊呆了。
她松开予遥的胳膊,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予遥明明才二十来岁的年纪,半边脸上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还生出了许多斑点,另外半边脸没有任何变化。
就像一边是青春少女,一边是年迈老妪。
远处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何况她还用头发遮住了那半边脸。
“予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所以你是因为这样才会躲着阿醉,对吗?”
予遥点点头,眼中没有任何生机,满是绝望,她好像对活着已经没有期待了。
“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去找我师父,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路月拉着予遥就走,而后又看向身边的桑莫。
“你跟加吉安说一声,告诉黑市的兄弟,不管有没有看见予遥的,都说没看见,也别告诉阿醉找到予遥了。”
桑莫点头,“好,放心吧,不会让阿醉知道的,你先带她去找林老。”
予遥被路月拉着,心中滋味复杂,“路月,你师父是林齐耀?”
“对啊,之前一直叫林老只是习惯了,我是林老的口头徒弟,没经过拜师礼的。“
”予遥,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予遥摸了摸自己衰老的半边脸,冷笑道:“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