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与你何干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总是感觉心发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总是落不回原处。

狗蛋深吸一口气,快速解释道:“他身受重伤,浑身是血,看不清伤在哪里,但是已经……没法独自回来了。”

元清婳闻言脸上皆是错愕,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萧景淮的功夫,她亲眼见到过,谁能将他打成这样?

元清婳伸手狂拍夜冥,语气急促地说道:“回去!快回去!去我们刚刚所在之处的湖对岸!”

夜冥脚步顿了一下,继续朝前走去,难得抗命:“殿下,您不该在与他有干系。”

元清婳顿了下,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与你何干?”

夜冥听着元清婳语气中的不耐,步伐稍顿,随后慢慢停了下来,他们此时停在一处商铺的屋顶,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

夜冥道:“萧景淮是景凉国之人,不知他以什么目的接近殿下,您不该……”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元清婳出言打断:“与你何干?”

夜冥闻言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元清婳,只见她面上并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是震惊。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元清婳深吸一口气,她心里着急不已,她知道夜冥一直对萧景淮抱有敌意,却不知为何,原以为是很早之前两人打过架,因此记恨。

却没想到夜冥竟早已查出来了萧景淮的身份,并且若不是今天这一处,恐怕她都不知道夜冥已经查出来了。

元清婳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向他:“你相信我吗?”

夜冥犹豫了一瞬,随后坚定点头。

他们公主殿下虽小,可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公主殿下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元清婳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萧景淮对我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他对我有用,我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他亲自告诉我的,他不会害我。”

夜冥高冷的脸上难得出现裂缝,露出些许惊讶来,他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萧景淮本人亲口跟她说的。

元清婳看向景淮的身份的确很敏感,可他以后的确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这是我可以确定的。”

系统不会出错!就是定位有点拉垮。

元清婳说完转头看向他:“现在我们能过去了吗?”

夜冥没有犹豫转身朝着她们来时的方向奔去。

元清婳在他怀里,闷闷出声:“这是我第一次与你解释,也是最后一次,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夜冥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逾矩:“是,属下明白。”

夜冥的动作很快,不到十分钟,他便带着元清婳来到湖对岸。

到了萧景淮所在之处,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停了脚步。

眼前躺着十几具死气沉沉的尸体,各个身上的伤口狰狞恐怖,还在往外淌着血,地面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颜色,被鲜血所晕染。

元清婳踢了下腿示意她要下来,她小心迈过尸体,一个个辨认,找着她要找的人。

这时狗蛋沉重的声音传来:“宿主,萧景淮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渐下降。”

元清婳道:“找,他在哪里。”

夜冥扫了一圈,最终目光定格在湖边处的一道身影,顺着那个身影看过去,他背后湖对岸便是元清婳前不久坐着的石凳处。

夜冥眸子幽深,缓缓抬步朝着他走去,待看清那人的脸,只听他声音淡漠道:“殿下,找到了。”

元清婳瞬间回过头,朝着他跑过去,看清了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萧景淮,他身下的血最多,可见受伤不轻,面色苍白的可跟鬼比拟。

元清婳缓缓蹲下身,她见过不正经的萧景淮,听话的萧景淮,武功高强吊打暗卫二队的萧景淮,敢和夜冥打架的萧景淮。

可如今那人浑身是伤,静静躺在哪里,毫无生气。

说不震惊是假的,视觉冲击非常大。

元清婳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脸,冰冰凉凉没有丝毫温度,若不是他胸脯轻微起伏,元清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在看向萧景淮的衣服,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原本的颜色被红色所代替,天色太黑,看不清他到底伤在哪里。

元清婳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夜冥背他回去。”

夜冥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开口劝道:“殿下,他此时回宫恐怕不妥,他受的伤太重,宫中人多眼杂,难免被人察觉。”

元清婳闻言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那现在能去哪里呢?

狗蛋这时开口道:“宿主,太子殿下在外头有宅子,之前瑞王不是提过吗?”

元清婳听到这眼睛一亮,低头看向萧景淮,他现在流的血太多,已经陷入了昏迷,不能再耽搁,不然真就不回来了。

她当机立断嘱咐夜冥:“你背着萧景淮去哥哥在宫外的宅子。”

夜冥看了她一眼,率先将她抱起来,随后一手提起萧景淮甩在背上,毫不费力,朝着元明逸的宅子走去。

宅子在京城的边界,比较偏,据说是曾经是元明逸偶然发现的。

这一处周边皆是树林,而宅子隐藏在树林深处,颇有与世隔绝的感觉。

夜冥将元清婳抱进屋里放下,随后转身朝着床榻走去,缓缓将萧景淮放下。

萧景淮刚被放下,身后的被褥便被血迹浸湿大片。

他竟然还在出血,这个出血量正常吗?

好在元清婳在离开前提前给他喂了一颗凝血丹,不然估计会更多。

元清婳看看被褥,又看看床上躺着的萧景淮,不由得感叹,天道亲儿子就是好,这个出血量都死不了,再换个人估计都找好下家投胎去了。

元清婳看着站在一旁的夜冥:“烧些热水来。”

夜冥离开后,元清婳走到床榻前爬上去,扭头盯着狗蛋:“找把剪子,我把他衣服剪了。”

狗蛋转身剪子。

元清婳现将他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外袍虽说沾染上血液,但并不难脱,最难办的是最里头的一件,瞧着紧紧贴在他身上,原本白色的亵衣已经被染成鲜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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