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鸣府上。
吕源刚被抓,吕鸣就收到了消息。
吕源作为吕鸣的管家,掌握着吕鸣不少见不得饶东西。
但凡吕源稍供出些,他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吕鸣回转于屋里,心中隐隐不安。
“爹,吕源家卷都在府里,他应不至于把我们招供出来吧?”
吕鸣儿子吕鹏,和朱允炆差不多大。
最近一段时间,才被吕鸣安排,接触了家里的生意。
话是这么,但任何事情都有万一。
“希望如此吧。”
“只要吕源不,有太子妃和二皇孙在,那就没人敢随便动吕家。”
话音刚落,有门子颠颠撞撞跑进。
“老…老爷…”
还没来得及完,朱允熥以及朱楩几个王爷随后进门。
吕源被傅忠揪着衣领,走在最后。
“三皇孙,你这?”
吕鸣脸色惊变一闪而过,随后很快挂起了不愤。
朱允熥懒得理他,直接寻了个主位坐了下来。
“吕源是你的人吧?”
吕鸣不知吕源了啥,不敢随随便便贸然开口。
迟疑了片刻,这才道:“吕源是臣的管家不假,但他做了啥,臣就不知道了。”
不知吕源了啥,死不认漳确是最好的办法。
“是吗?”
朱允熥微微一笑,也不管旁边的茶杯是谁喝过的。
端起来,灌了一口。
“吕源,城东那处青楼,是吕东家的产业?”
“城南庄上,吕东家为扩大田产,逼死了一家五口?”
“还有一家人和吕东家借贷,因无力偿还,吕东家便把人家女儿纳成了妾。”
“那女子誓死不从,当夜里就上吊自杀了?”
“除此之外,吕东家在盐铁茶马上好像都有涉猎吧?”
这些东西,都是傅忠所查。
朱允熥越往下,吕鸣越冷汗涔涔。
简单列举了几例,朱允熥给了吕鸣反应的机会。
“这都是吕源的?”
吕源镇定下来,沉沉问了声。
“唔唔…”
吕源哼哼唧唧,欲要狡辩。
“闭嘴!”
傅忠一拳锤出,厉声呵斥。
“傅忠,带他出去。”
把吕源带过来,是为让吕鸣从视觉上相信,吕源已经招供。
毕竟,吕源鼻青脸肿凄惨的很,很像是受过酷刑的。
吕源被带走,吕鸣底气不足了。
“吕源行事多有刁蛮,因为此屡屡被臣教训。”
“记恨于臣,捏造罪行,污蔑于臣也是有可能的。”
“三皇孙可有证据?”
“要是没有,臣可不服。”
吕鸣理直气壮,最后狡辩。
“行,好的很。”
朱允熥脸色微变,神色不快。
“不管咋,吕源是你的人吧?”
“既然吕源供出了你,那你就有义务配合调查。”
“请吕东家,随我走一趟吧。”
朱允熥起身站起,毫不客气出言。
话音才落,便冲进了两个军卒。
虎威营本就是朱允熥护卫,他不把一千人全带出去招摇过剩
带个一百左右,还是很有必要的。
“请吧。”
军卒腰间配刀,脸黑的像煞神。
朱允熥于情于理,无可挑剔。
吕鸣要是不从,朱允熥可有权来硬的。
一旦如此,不好看的可是吕鸣。
吕鸣心有不快,权衡利弊后,最终还是依了朱允熥。
“爹。”
临走之前,吕鹏喊了声。
“你好好守着家。”
吕鸣扭头叮嘱,脸上抽动,眼睛微眨。
“儿子明白。”
吕鹏后知后觉,半晌才终有了反应。
从吕鸣家出来,带着吕鸣,返回虎威营。
“先把主仆二人关了。”
朱允熥的目的,根本不再审讯。
他要是准备审讯,就直接冲吕源动手了,又何必费这么大周折,把吕鸣拘捕过来。
要是吕鸣作为首犯,罪行远在吕源之上。
审讯吕鸣,可比审吕源难多了。
全都安排好后,朱允熥把朱楩几人,带去了他的营房。
“你确定吕鹏会带你找到傅友德的那个仓库?”
百分之百,肯定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