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帝坐于神台之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子兮说的孩子是这么回事,只是这孩子到哪里去了?
正在这时,药神也急匆匆赶来,见水神在一旁优雅地喝茶,弥帝一脸云淡风轻,遂对着弥帝施了一礼,方在水神的茶几旁变幻出一把椅子来坐下,小声问:“怎么回事?帝尊可好?”水神简单一叙,药神明了地点了点头。
却见夜幕中,弥帝回到神界时时眉眼含笑,周身的冷厉之气也缓和不少。一众大神皆惴惴,帝尊万万年间从未如此和颜悦色,他们心甚不安。
一日,他提笔在云绢上写了很久,方递于站立身旁的水神:“无忧,你且看看,这些名字中哪些比较好听?”
水神接过云绢,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头痛欲裂:“帝尊,这也太多了吧?”
弥帝不以为然:“区区几个字而已,你且说说,哪些名字比较好听?”
“云兮不错,子陌也可,那方元也行。”水神在其中随便看了几个名字,开口搪塞,遂有些迟疑,“这是为谁取的名字?”
“前日药神专门送来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我特地为它取个名字。”帝尊随口胡诌。
看到这一幕,水神撑着腮:“帝尊,这件事我还记得,这件事后不久您就消失了。”
夜幕上景物一变,就见处于极地的曲糖在晨曦宫庭院中品茶,和风微送,墨发微扬,一张俏脸喜气盈盈,美景衬美人就似一幅销魂之作。
突然她俏脸泛白,手里的茶杯滑落于地碎成两半。她急忙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地蜷缩到地上打起滚来。“痛,痛,”她极力喘息着,额头有细小的汗珠颗颗冒出,泪水涟涟中手颤颤巍巍地伸进怀里,扒拉了好几下才掏出那只玉哨来,放进嘴里却连吹响的力气也没有。她有些绝望地微闭着眼,疼痛让她有了丝清醒,她对着玉哨努力一吹,只有一丝轻微的响声,即是如此,她青白的脸上也泛起一丝希冀,方才心安地昏迷过去。
药神在一旁看着弥帝凝重的神情以及蓝眸里的痛苦之色,斟酌片刻,方才开口:“帝尊勿需伤怀,因其是一缕魂魄,自是受不住神胎之重,固必有此劫。”
弥帝神情稍缓,手动星移,就见夜幕中的他正坐于书房中批阅奏折,蓦地听到那声轻微哨响,脸色一白,刹那消失不见。
须臾,他降落于晨曦宫庭院前,一个箭步冲入庭院,就见曲糖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玉哨落在一旁,遂急忙上前,扶起曲糖,看着她泛白的俏脸,一阵惊慌由心而生,他急切地叫:“糖儿,糖儿,你怎么啦?”
曲糖毫无反应,他急忙为她把脉。把完脉后,他方才松了一口气,遂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遂为她渡神力为其调养身子。
药神在一旁叹息:“如果当初让我来诊治,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废话!”水神白了他一眼,“帝尊只是爱之太深,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弥帝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冷冰冰的眸光扫了两人一眼,两人立马乖乖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