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自己坑自己

“你大可放下心中的疑虑,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如果你的实力强大,这甚至是前进的资粮。”

“现在的你抗拒着这种不可捉摸的东西,但未来,或许你会期盼这种变化。”

陈默看着模拟器上给出的答案,心中又多出几分不确定的念头。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可千万别再来一次了。

这种生死全看运气的感觉,不论是谁,都不想再度体验一番。

还是老老实实苟在京城,靠着验尸赚赚奖励过日子才好。

啥时候能够执掌乾坤再出去,那也不算迟呀。

陈默还是喜欢一切都有掌控的感觉,不论是前世当法医,还是如今有了模拟器。

骨子里的东西,决定着一个人的做事风格。

他不算是具备冒险精神的冒险家,他更像是一个确定这件事必定成功之后,才会付诸行动的实干者。

有一句俗语说得好:摸着石头过河,才能知道水的深浅。

他也是如此!

正如台上的衣清川,旁人只当她是一个茶楼戏子,靠着打赏过着日子,虽然有些姿色,但终究是落了下乘。

但陈默清楚,衣清川可是一个六品高手,随随便便一招,就能够取人性命。

至于钱财,她都直接给陈默免了饭票了,估摸着也是个有钱的主。

摇了摇头,陈默将桌上的水果吃进肚里。

现在水果还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添加剂,口感很是单纯,算是还原了食物的本味。

当然了,品种相较于后世的也差了很多,因此论及甜度,那差之甚远。

唯一拿得出手的反而是所谓的纯天然。

看了眼台上,衣清川又出来唱戏了,这一次唱的不再是《莲花落》,陈默心说也对,那玩意有什么好听的,夹杂着奇怪的腔调,里边还有方言,陈默实在是接受无能。

上次也就那位仁兄手舞足蹈,其他人的神情宛如便秘,可想而知,这玩意并不怎么好听。

这一次唱的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处处透着哀婉凄凉,听的人心尖儿都在颤抖。

不明真相的还以为台上那位是个柔若无骨的娇滴滴娘子,知道真相的陈默,可是忌惮无比。

听罢一曲,陈默叫了份吃的,因为不用自己付钱,他专挑着贵的喊,一顿饭就得一两多银子,算是奢侈得很。

反正不花自个儿银子,那就不心疼。

美滋滋的吃了衣清川一顿,陈默只感觉身心舒畅,在看台上节目,又换了个杂耍,倒也有趣。

吃饱喝足,抹抹嘴,陈默下了楼,远远地便瞧见衣清川穿着戏服站在那,眼神有几分飘忽的意味。

他摇了摇头,这姑娘莫不是又在打谁的主意?

得,还是快走,省的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出了茶楼,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陈默四下望了几眼,也没找着什么新鲜事情,不由大感遗憾,踱着步子,慢悠悠的回了仵作房。

两天时间没回来,仵作房这边倒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不少房间里换了新人。

这倒也正常,毕竟这行业本就是高危行业,死的人多,因此换的也勤快。

光是滴血红梅这案子,死了又多少人了?

陈默掐指一算,足足有五个了。

现在他是脱身而出,但是王坝还掺和在里边,希望他好运些,别折在里面。

这破了案子,功劳和仵作也没什么关系,这要是出了问题,死的估摸着就是仵作。

做这事情还不能摸鱼,哪怕是怕得要死,那也得硬着头皮上,没一点办法。

人世间的悲哀大抵就是如此,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偏生还要卑躬屈膝,一旦有一点疏忽,就得人头落地。

这要是有的选,陈默都想着出门种红薯,都比仵作这一行好太多了。

可世道不太平啊,出了京城范围之内,妖魔鬼怪霍乱无穷,冷不丁的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抓去了。

这年头,靠山靠水的日子显然是靠不太住,非得周围有点什么东西能镇压住邪祟,那才能有些生机,不然绝对是死寂一片。

这些话倒不是陈默自个儿想出来的,而是台上说书的当故事讲的,但经过模拟器的还原,大致将情形也推断了出来。

想来与事实也是八九不离十,不过那邪祟到底啥模样,陈默确实不清楚。

之前倒是碰上一个,但模拟器给他挡灾了,他倒是坐享渔翁之利,啥也没干,白嫖了一千字文,大大增加了自己的学识。

算来还真是不差!

算球,想这多作甚,该有人去烦恼这些事情,他现在只不过刚触摸到这个世界修炼的门槛,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别的高个子在哪他不清楚,但是衣清川绝对算得上一个。

闲来无事,陈默直接躺上了冷榻,之前受了不小的惊吓,心底里终究还是有些发毛,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这一睡,便是到了深夜。

窗外有雨声淅沥沥,打的屋檐锵锵作响。

陈默揉了揉眼,打了点水喝下,冰凉的感觉顺着胃部发散到全身,整个人打了个激灵,起了身鸡皮疙瘩。

再怎么深沉的睡意,这样一激灵,便都去掉了,更何况陈默本就精神得很,这样一搞,更是神清气爽。

点亮烛火,房间里亮堂堂的,陈默将窗户微微打开一些,窗外风雨声传了进来,颇有几分美感。

可惜他没得到些吟诗作对的才能,不然高低得吟诗一首。

将桌子搬到桌前,陈默取出纸笔,这是他回来路上买的。

既然有了千字文,他也算是摆脱了文盲的标签,往后模拟器再不能说他是大字不识的文盲了。

终是无事,不如起来写写字。

别的不说,就脑子里那些还没有理解的道家九字秘,就值得拿出来写一写。

这年头用的还是毛笔,陈默以前学过,但也只学了个皮毛,远算不上写的好看,现在捡起来,还有些生疏。

提笔先是写了几个千字文中的文字,陈默上下看了一眼,眉头一皱。

丑!实在是太丑了!

状如鸡爬,好似狗啃,估摸着在私塾里念得两年书的小屁孩,都比他写的好看。

此刻他不禁在想,为啥就没能抽出个书法技能呢,好歹也是验了两具书生的尸体,偏生就没这个好运。

真是太可惜了!

正想着呢,打门的声音响起,陈默起身开了门,就见得一捕快披着蓑衣,手里边拿着尸格,道:“正好看你房间里开着灯,就直接找你了,快去吧,这次的比较急!”

陈默接过尸格,一时无言。

这样算起来,刚才他要是不开灯,这事情还未必找的上他。

所以,这算不算自己坑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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