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明白君沐言的担忧,现在才是京都最危险的时候。
那几方势力,随时都会祭出杀招。
“现在看来,害殷衫残废的应该不是白瑞德,那又是谁?还是冲着你来的!”
颜汐想不通,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伤的殷衫如此重。
君沐言也想不起,除了姜赫成添丰帝还有谁?
“公子,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和一个锦盒。”
颜汐和君沐言想不通的时候,铁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二人相视一眼走出房间。
“公子,那人行动敏捷,放下东西就走了,信和锦盒我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他们说要公子你亲启。”
“我看看。”
君沐言正要接过去,颜汐拉了他一下。
“小心。”
“嗯。”
君沐言朝她点点头,打开那封信,越看脸色越凝重。
“怎么了?”
颜汐好奇的凑过去,看到信上内容,脸色大变。
“这人是害殷衫的人吗?还有胆子单独约你见面!”
颜汐看着那字迹,心下莫名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其实第一次看到这字迹,但就是说不出的别扭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
这可能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公子,这真的是西域断肠草?这不是毒药吗?”
铁离也看了那封信,对于锦盒里的药草充满了怀疑。
对方会这么好心?
先害了殷衫,又送来西域断肠草给殷衫医治?
莫不是要毒死殷衫!
“西域断肠草虽是毒药,但用好了有断骨再生的功效,虽不能完全还原,但如果受伤的人底子好,是能恢复六七成的。这的确是西域断肠草。”
君沐言之前也在找西域断肠草,但数量不够,对方竟是送来了一盒。
但只有西域断肠草还不行,还得配合西域另一种白玉膏才行。
对方送信来就是告诉他,想要白玉膏就去京郊十里亭一见。
颜汐知道,为了殷衫,君沐言一定会去。
她也不会拦着他,只是难免会担心他。
“沐言,去了那边发现情况不妙立刻离开,我们连对方是男是女究竟背景如何都不知道,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万事小心。”
颜汐觉得自己像个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不知道君沐言会不会听烦。
“娘子的嘱咐我都记着,一个字也不敢忘。”
君沐言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就是为了减少颜汐的担忧。
颜汐点点头,帮他准备好后,目送他离开。
心也跟着他一起去了十里亭。
……
半个时辰后,君沐言独自一人出现在十里亭。
铁离他们都在暗处。
附近还埋伏了弓箭手,随时做好了准备。
“我来了!出来吧!”
君沐言站在十里亭外,率先开口。
十里亭内空无一人,也没有埋伏的痕迹。
紧跟着下一刻,悠扬的琴声在半山响起。
君沐言抬头看去,半山处不知何时搭建了一个建议草棚,四周还用轻纱缠绕。
轻纱内人影绰绰,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
“我家公子请君公子上前叙旧。”
轻纱后走出一年轻小厮,眉眼精明,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
一声叙旧却听的君沐言眉头紧蹙。
看来真是他以前认识的人。
君沐言朝暗处的铁离使了个眼色,遂走到了半山处。
对方却不露面,依旧躲在轻纱环绕后。
草棚外有石凳,君沐言坐下后,环顾四周。
这里应该是临时搭建,但里面的石桌石凳一般人可搬不上来,必定是有功夫的人。
这人能伤殷衫如此深,莫说是他自己,就是身边也是高手环绕。
刚刚那小厮走出来那几步,一看就是练家子的。
现在草棚内还有三人。
弹琴的端坐正中,身边各自站着两个人,看身形,应该都是男子。
琴声算不上悠扬,甚至有些诡异。
对方专心弹琴也不说话,君沐言垂眸听着琴音。
很快在琴音中听出玄机。
琴声之中蕴含内力,若是普通人很容易受到琴声干扰,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来。
“君公子好定力!”
弹琴的人等了一会,都没等到君沐言出现任何不适的症状,不觉有些生气,声音也带着几分嘲讽。
君沐言蹙眉,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娘娘腔,难道对方是个太监?
可声音又有些似曾相识。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伤殷衫!”
君沐言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
对方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记起我是谁!我就告诉你!”
“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我怎知你是不是故弄玄虚!”
君沐言说完,起身就要走。
“君沐言!你走了,可就没有白玉膏了!”
对方一着急,声音有些尖锐。
听起来比之前更娘。
“谁说我要走?”
君沐言突然转身,手中暗器一瞬飞出,直直的朝弹琴的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