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寒接手公司后,经常表现出力不从心的样子。
这些景象当然也落入傅夫人和霍以疏的眼中。
傅夫人摆弄着新做的美甲,眼里闪过片刻狰狞,“你说,傅止寒是真的不会打理公司,还是故意装的?”
“HW公司的那个项目赵总做了半年都没成,这才故意丢给傅止寒,结果他转手又交给了阮灵那个黄毛丫头,我有点看不懂……”霍以疏面露难色。
说起HW公司的项目,傅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捏紧掌心,“这个项目原本我是想让赵卜筑牵线搭桥留给澈儿的,只要他能完成,肯定能让老爷子刮目相看,谁曾想傅止寒居然宁愿给阮灵都不给自己的弟弟!”
整个傅家,只有傅澈接触过珠宝设计,加上他在国外求学多年,了解外国文化,也知道国外最流行的设计元素,这个项目交给他最合适不过。
傅澈没有在公司露过面,想要站稳脚,必须拿成绩说话。
这也是傅夫人的谋划中的一环。
霍以疏若有所思,怪笑一声,语气桀然。
“赵总半年都没啃下来的项目,阮灵未必能办成,到时候他们失败了再让阿澈接手,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傅夫人眼里的怒火转化成不甘,“澈儿性格温吞,又不喜欢争抢,我要是再不帮他谋划,以后傅止寒全权掌家,傅家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霍以疏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这位表弟了。
印象中,傅澈生得秀气腼腆,有时甚至会像个小姑娘一样不好意思。
正是因为他的性格太过人畜无害,傅夫人才把他送出国学习,并利用这几年的时间帮他扫清路障,可以畅通无阻的继承家业。
傅止寒瘸了,老爷子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只要一切都按照傅夫人的计划进行,傅澈继承家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霍以疏安慰道:“姑妈,您别担心,这不是还有我吗?我肯定会帮阿澈的。”
傅夫人想到什么,眸子一转,问道:“上次让你见的宁家小姐怎么样?要是合适的话就定下来吧。”
她这段时间在家里休养生息,加上老爷子严令禁止她去主院,以免打扰到两夫妻的新婚生活。
无事可做,她只能把目光瞄上霍以疏。
霍以疏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他无奈道:“姑妈,联姻的事不能操之过急,况且那个宁家大小姐离过婚,你也不能这么牵红线啊,我爸妈知道能气死。”
宁家早年发迹时,风头甚至盖过傅家,但后来因为经营不善,许多企业都荒废了,加上儿女都不是经商的材料,这几年在帝都的地位大不如前。
傅夫人乱牵红线被点破,面上浮现几分尴尬。
她喝茶掩饰表情,“总之,你少围着阮灵打转,多想想澈儿的事,相亲对象回头我再和你妈妈详细聊。”
“姑妈,我围着阮灵那是为了打探情报,傅止寒滴水不漏,只能从旁边的人下手。”霍以疏表情认真的解释他的所作所为。
傅夫人冷哼一声,“那你都打听出什么情报了?”
他干笑,“目前只打听出傅止寒接管公司比较吃力,我听说他因为一个项目还和公司董事会大吵一架,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傅夫人只懂得风花雪月,公司的事她是一点都不清楚。
“什么项目?为什么吵架?”
霍以疏回想片刻,“好像是块地皮的项目吧?负责人是赵总,傅止寒上位后要终止这个项目,不肯在企划书上签字,双方就吵起来了。”
听完,傅夫人咬牙道:“这个傅止寒,还真以为自己是一家之主了吗!”
“股东也对傅止寒颇为不满,现在闹得挺僵的。”霍以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傅夫人垂眸琢磨几秒,又有些担忧,问道:“他要是不签字,这个项目怎么办?老爷子那边怎么说?”
她虽然对生意一窍不通,但赵卜筑是她的人,肯定不能被傅止寒欺负。
霍以疏扯了扯嘴角,摇头道:“我毕竟是个外人,有些事,也只能打听个皮毛,更详细的问不出来,听说是还没有惊动老爷子,不知道赵总是怎么打算的。”
他能打听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傅夫人一反常态的没有追问,而是摆手道:“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姑妈,那您好好休息。”霍以疏识趣的离开。
五分钟后,傅夫人收拾打扮好也走出偏院。
她上车,来到市区的一家高档酒店,直接上顶楼,刷开总统套房的门。
傅夫人踩着十厘米高的细跟鞋子,身姿摇曳的走进卧室。
床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头发微秃,但梳理得十分整齐精致,高挺的啤酒肚随时都要撑开浅蓝色的衬衫。
此人正是瑞达集团的大股东——赵卜筑。
傅夫人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弯腰,缠绵的亲吻起来。
“兰心,你怎么来了?”赵卜筑抚摸着她的腰肢,动作逐渐大胆,直接把人带倒在宽大的床上,翻身压上去。
傅夫人承受着对方的重量,心里有些反胃,但面上却露出迎合的笑意。
她勾唇笑得妩媚,声音更是魅惑入骨。
“这么久不来看我,你都在忙什么呢?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赵卜筑听着她的声音骨头都酥了,笑着哄道:“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你啊,最近公司太忙了,这才疏忽了你。”
傅夫人今天来就是为了问公司的事。
她微微迎合对方,“公司……”
赵卜筑早就按捺不住心底的谷欠望了,他粗鲁的扒开对方的外套,“别说公司了,先让我快活快活吧!”
一番云雨后,两人满头是汗的躺在床上。
赵卜筑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表情餍足又享受。
傅夫人软绵绵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声音低哑的问道:“我听说,傅止寒给你穿小鞋。”
“哼,就凭他也配!”提起傅止寒的名字,赵卜筑的脸瞬间变得阴冷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