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约的是九点看四合院。
邱家人八点半就到了的。
而且,他们此行格外地隆重——
薛漫樱穿了一件纯羊毛呢的薄外套风衣,还有一双棕色的小皮靴,头上戴的是一顶浅紫色蕾丝花边帽,上面还有珍珠做装饰,下身的休闲裤还带小喇叭,走起来妩媚中透着帅气。
她化了精致的妆容,整个人虽然上了年纪,却显得光彩照人。
她袖口若隐若现的宝石腕表与她耳坠上的钻石相得益彰,举手投足间耀眼生辉。
再加上她早年丧夫,一个女人坐稳了一个商业帝国的同时,拉扯着八个子女长大,还将他们养育成人,这能力、魄力、气场,都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薛漫樱一出场,还未开口,气势上就已经将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大家听说邱家打的出租车来了,就都走到了院门口,站在胡同里,想着直接去看房子了。
没想到薛漫樱身后,是六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男人们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全都穿着贵气十足的正装,每人手里都提着或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那些礼盒上,有的写着英文,有的写着法文,有的像是……阿拉伯文?
反正,就连教了十几年英法德语的郑恩淼,也有些看不懂。
她狐疑的望着薛漫樱:“这是……给秋月送来的?”
薛漫樱笑着跟大家打招呼:“我特意提前过来,就是把礼物带过来的。这一部分是给凉家的,一部分是给战家的。原本就担心内地物资不够丰富,所以我们全都是提前在美国买好了带过来的。”
六个男人也彬彬有礼地跟大家打招呼。
薛漫樱看向九姨太,愣了一下:“这位没见过,这位是?”
战西烨忙介绍:“薛姨,这是我岳母方淑仪女士。”
薛漫樱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温和地朝着九姨太伸出一只手:“方女士,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九姨太跟她握手的时候,眸子一下子就瞄到了她腕间的豪华宝石镶嵌的手表。
九姨太没见过这个牌子。
就觉得好漂亮啊!
她在港城的时候,就习惯了买买买。
港城虽小,但什么进口货她都知道,什么好东西她都有。
可她见过那么多,还是忍不住对这块手表心动,想着不久后跟女儿女婿去美国,一定要找找这个牌子。
便忍不住问了一句:“薛女士,你的手表很漂亮呢,是什么牌子的?在美国买的吗?”
薛漫樱微笑着,将袖子往上提了提:“这是江诗丹顿的。”
九姨太默默记下了这个牌子:“哦哦,是瑞士的吗?”
薛漫樱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是的,这个牌子距今已经有230年的历史了,劳力士才区区80年。”
说着,她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夏凉茉,道:“我记得茉茉就有一块劳力士,颜色粉粉嫩嫩的,很适合你现在的年纪跟学生的身份。
不过,那块表在学校戴戴就好了。
外婆给你带了一块新的手表过来,一会儿你试试。
以后去一些大场合,劳力士肯定是压不住场子的。”
九姨太心中狐疑,下意识看了眼战西烨夫妇。
这些日子,她住在二进院里养伤,一日三餐要么战西烨夫妇单独陪她吃,要么朱嫂送饭来给她吃。
凉秋月有另外的家人的事情,她听女儿女婿提过一次。
但是女儿女婿对这些并不关注,在她面前也只说了有这么件事而已。
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至少,战北煊这一房媳妇的娘家,可能没这么简单。
不过,是真的不简单,还是打肿脸充胖子,还有待见证。
大家面上和气地笑着进了屋子。
薛漫樱就坐后,微笑着让儿子们发礼物:“我这次来,还真就为了省事,买的不是手表就是包,过关前我们也是提前填了贵重物品报备单的,该补的税也都补了,省的后续万一有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大家拿到以后,尽管穿戴,没关系的。”
孩子们都在赖床呢。
知道是昨晚打牌玩的太晚,薛漫樱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无比向往:“我正准备给思嘉办转学呢,她说喜欢在华夏生活,这里的兄弟姐妹多。刚好我跟老大还有老三,都打算在华夏定居一段时间,以后咱们可得多多走动,互相照顾。”
郑恩淼:“那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嘛!”
战无敌高兴极了:“我家里孙女少,思嘉来之前,我们都疼凉梦,这会儿思嘉来了,我们院子里也更热闹了,没事就让她过来串门,写完作业吃了饭再回家去!”
王思思:“我们也要搬新宅了,到时候让思嘉住我们家,跟凉梦睡一个屋!或者跟她姑姑睡一个屋,或者自己一个屋,都成!”
薛漫樱看自家孙女这么受欢迎,开心不已。
邱一珩:“这些手表盒子上都写了名字。
凉爽、凉天、凉梦、凉意、杰尼、杰米这六个孩子,都是劳力士的。
我们这次来,恰逢战先生七十大寿,这对江诗丹顿的情侣钻表就是送给您跟您爱人的,祝你们不论经历多少时光,都能年年岁岁花依旧,岁岁年年人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