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与现实有出入,请往平行空间靠拢◎
1983年八月,南方热死个鬼,北方热死个奶奶的腿。
鞍城作为东北地区重要的钢铁工业基地,天空灰蒙蒙的,工业灰尘随处飘散。
街道特别宽阔,汽车极少,自行车随意穿行其间。
马路两侧密密麻麻布满了电线杆和电线,建筑大多低矮老旧。
刚刚魂穿到这个时代的张云桦满怀激动的拎着旅行包走出鞍城火车站。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便是骡马。
上一世的张云桦便是还了车贷、还房贷,每天辛苦码字的骡马。
重活一次,有了无限的可能,只是魂穿的时间点让他挺无语的。
别人魂穿,开局不是和青梅卿卿我我就是怀抱娇妻干事业。
他倒好,单身狗一枚不说,还是跑路进行时。
身为学渣的原主在高考结束后,放飞了自我,满京城溜达。
原主和几个同学到北海公园游玩,被四个留着披肩发、身穿花衬衫、脚蹬男士高跟鞋自称顽主实则流氓给堵住了,上来就说要和女同学交朋友。
原主早些年正儿八经的拜过师学了几年拳法,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自己同学被别人欺辱。
混混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折了面儿,哪能就这么轻易的结束。
这不,第三天报复就来了,被混混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顿。
原主哪能咽下这口气,又打了回去。
一来一回,各有损伤。
原以为事情就此就结束了,直到有一天原主起夜上厕所时被人一闷棍打在后脑勺,当场领了盒饭,被张云桦鸠占鹊巢。
一番检查下来,除了脑震荡需回家静养,没有大问题。
可母亲薛玉莲担心张云桦继续和混混纠缠不清,再引来更大的报复。
院儿里的邻居出了主意,与其这么提心吊胆,倒不如把张云桦送到外地的亲戚家住一段时间,双方见不到面自然不会再生事端。
薛玉莲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等张云桦理清原主的记忆,便被薛玉莲塞进了开往鞍城的火车,投奔他父亲的老战友荣裕林。
除了对魂穿的时间不满意以外,张云桦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挺满意。
父亲虽然过世,可母亲对他疼爱有加。
相比于上一世的独生子身份,现在多了温柔贤惠的姐姐和开朗活泼的妹妹。
长相自然没有读者老爷帅气,但是放在人群中也算是鹤立鸡群。
一米七六、七七的身高再配上一身的腱子肉,看得他自己都眼馋。
最关键,尿尿不滴鞋!
在烈日下等了好一阵,这才看见一辆蓝色涂漆,车头宛如火车头一般的有轨电车拖着個大辫子,顺着长长的轨道滑了过来。
车还没停稳,心急的乘客已经把车门围得水泄不通。
座位都靠抢,可没人跟你讲尊老爱幼。
身强力壮的张云桦在周围人一片骂声中,硬生生的挤了上去,顺手塞了5分钱的钢镚过去便一屁股坐在了最近的座位上。
‘哐当哐当’的正走着,车上的大辫子掉了,司机骂骂咧咧的下车将辫子复位后,电车又继续‘哐当哐当’。
随着哐当声,张云桦陷入了沉思,思考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接老娘的班参加工作?
张云桦摇了摇头。
做了那么多年的牛马,个中好坏他还能不知道么。
还像上一世那般老老实实上班,估计他到老还是住现在的两间倒座房。
剩下的的一条路子就是借着改开的东风,做一把风口上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