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博文常带着艾丰过来吃饺子,只不过每次吃完后必定会给钱才罢休。
陶陶也不跟他多说,每次都会准备点下酒菜让他带回去给艾爷。
“陶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啊?”
陶陶俯下身,把耳朵凑近艾丰的小脑袋。
艾丰用手挡着小嘴,在陶陶耳边小声地说:“她们包的饺子,没有陶姨包的好吃。”
陶陶憋着笑,又趴在他的耳朵边小声说:“那你下次来,陶姨亲自给你包好不好?”
“不用,太麻烦了!”
艾丰像个小大人一样,一只手背在身上,另一只手摆了一下。
陶陶乐不可支,忍不住轻轻的啵了一下他的小脸蛋。
艾丰的小脸瞬间爆红,跳下贵妃榻哒哒哒的跑回他爹身边去了。
然后就像是生气了一样,任凭陶陶怎么招手他都不过来。
等博文吃完站起身,艾丰突然又跑了过来,很认真的看着陶陶说:“我,我是不会娶你当媳妇儿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噗,哈哈哈……”
陶陶瞬间就笑开了花,真不知道这小娃娃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艾丰嘟着嘴,哼了一声,这才跑着去追他爹了。
陶陶也跟着走了出来,把他们送到门口,还冲艾丰摆了摆手。
“娘,你看什么呢?”
这时春山驮着甄珍回来了,顺着陶陶的目光看去,原来是艾家那父子俩。
陶陶伸手扶了甄珍一把,问道:“你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春山哥说有事要跟娘商量,再加上工厂里也没什么事,我们就回来了。”
俩人牵着手一路走回了后院,春山已经停好了自行车,三人一起走进了饭厅。
现在天气渐冷,亭子里的石头墩子是坐不住了。
“啥事啊?”
陶陶坐下后先开口问道。
“娘,是这么回事儿,我想着开几个店面,专卖斯遇生产出来的服装。”
春山的声音里透露着没底气。
现在斯遇服装厂的销售量已经上来了,但是大部分都是看了杂志的小年轻,来厂子里进个几百条裤子出去摆摊卖。
春山觉得老是这样卖会拉低斯遇的档次,沦为了地摊货,以后再想提升档次可就不容易了。
陶陶听他说明了理由,点了点头,“想法很好,娘支持你。春山啊,你以后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不用回来跟娘商量。”
陶陶希望他将来能成为在天空中肆意遨游的雄鹰,而不是有一条线牵着的风筝。
春山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我知道,只是……”
只是买店铺,装修,还有人工,样样都需要钱,工厂里的挣到的钱还不足以支撑他的抱负。
陶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放心大胆的去做,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娘……谢谢娘!”
春山抿着唇,心中暗暗发誓,这些钱,一定有还给娘的那一天。
陶陶白了他一眼,“跟自己亲娘还这么客气,你不会是还想着把这钱还给我吧?”
春山笑了笑,并没回答她。
陶陶也懒得理他,转过头问甄珍,“最近学得怎么样?新换的这个老师比不比之前的那个强?”
之前教甄珍会计的老师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开始还教的挺好,后来不知道因为啥,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跟春山说话,或者是来个肢体接触。
甄珍这个傻孩子还不知道呢,把人家当好闺蜜那么处。结果春山跟她说了那些事,甄珍第一次亲自把这个老师给炒了。
现在的会计老师是个岁数挺大的女人,以前还在学校里当过教师,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甄珍不好意思的笑笑,“比以前的好,很严厉,但是学到的东西也多。”
“那就好。”
严师出高徒,听她这么说陶陶也就放心了。
三人正说着,春林跟香蒲跑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早回来呢?”
“娘!我们收到一个宝贝!”
“婶婶,师傅说这是一件稀世珍宝,我们特意拿回来给你看看的。”
这俩孩子兴奋得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宝贝。
春林把怀里抱着的卷轴放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刀光剑影般的字体,陶陶即便是没学过,但是也听说过,也见识过,这是宋徽宗赵佶的瘦金体。
后半部分画着一只鹦鹉站在盛开的杏花枝头。
陶陶不懂书画,只看得出来这只鹦鹉画得惟妙惟肖,仿佛是真的鹦鹉站在眼前一样。
陶陶在心里问了一声系统,系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这确实是一幅真品。
“这幅画,你花了多少钱收的啊?”
春林嘿嘿一笑,“卖主说要十七万,我跟他砍了一会儿价,最后十二万拿下的。”
十二万,陶陶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林香斋刚开的时候,陶陶给铺子里放了十万现金,让他俩放心大胆的买买买。结果好几个月都没花完那十万,买的东西也都是小来小去的,几乎就没有超过一万块钱的东西。
最近这俩月也不知道怎么了,买的东西越来越贵,钱也是越花越多,前几天刚送去的二十万,这下应该是又花的差不多了。
春山也皱起眉头,“啥啊?就十二万!这又不是瓷啊玉的,怎么能这么贵?你俩是不是让人给忽悠了?”
春林翻着白眼说:“大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古玩物之贵,不在金银珠宝,不在青铜玉器,而是在这最难以保存的书画上。我师傅说了,这幅画那可是宋朝皇帝画的,距今已有近千年,能保存完好,实属不易啊!”
香蒲也在一旁跟着点头,“我师傅说这价格不算贵,转手卖的话,少说能卖二十万呢。”
它就算真值个二十万,恐怕也是有价无市。
几人又围着这幅价值两座大四合院的画观摩了一会儿,陶陶就把它给收了起来。
“这幅画先放我这儿吧。”
倒不是不放心这俩孩子,只是这幅画放在铺子里陶陶不放心,地下室即便是涂了防水材料,还是有些潮湿。放些瓷器玉器的也就罢了,放书画可容易把这稀世珍品给毁了。
放在铺子里也不安全,万一被人进去给偷走就完了,还是放在空间里才放心。
春林也没拒绝,笑嘻嘻的说:“娘,我那没钱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陶陶摆摆手,“知道了,明天给你送去!”
钱钱钱,这钱可是真不扛花啊!
夜幕降临,甄珍依偎在春山的怀里,嘟嘟囔囔的说:“春山哥,你说,娘是不是太寂寞了?我看她可喜欢艾家那个小男孩了。”
春山低下头亲了一下甄珍的额头,“怎么?你是想生孩子了?”
俩人结婚大半年了,一直都没有好消息,甄珍自己也着急啊。
“春山哥……”
甄珍有些害怕,万一自己不能生怎么办?
春山看出了她的担忧,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