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
宫苑街街柱子龙游酒吧门前。
四人面面相觑。
小伙子看赵北月,赵北月看江帝,江帝看蒋曼文,蒋曼文则盯着那果着上身的小伙子,竟微微点了头,低道:“身材不错。”
“您过奖了。”
嘿!
那小伙子竟当了真!
蒋曼文一个白眼儿险些将自己噎过去,轻轻一推,径直朝酒吧内而去!
“怎……怎么办?嫂子生气……”赵北月结结巴巴,当即被江帝捂了嘴。
“瞎叫什么?先跟过去。”
说罢,江帝大踏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蒋曼文的手臂。
“放开。”蒋曼文在龙游待了些时日,竟多了几分气势。
“不放。”江帝咬牙道。
这成片可万不能让蒋曼文看到。
且不说片子里都是人靓条顺的大小伙子,只说那“剧情”,就不是蒋曼文这样涉世未深的大小姐该看的!
更何况,万一她看了之后误会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可如何是好?
“江帝!我让你放开!”蒋曼文竟直呼其名!
“放开?”江帝也来了脾气,上前一步紧贴了蒋曼文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岂不是很没面子?蒋小姐,我不让你看是为你好。”
“怎么?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蒋曼文说着,竟带了几分委屈,当即上嘴,照着江帝握着她的手臂就狠狠咬了一口!
幽静的龙游酒吧门前。
只听一声闷哼。
江帝面不改色,心底却骂声连连。
“妈的,女人打架果真不讲基本法,不是薅头发就是靠嘴咬,这毛病若是不给她治了恐怕日后也要依靠这一招家暴。”
他没做多想就上手掐住了蒋曼文的下巴!
“曼文,你若让我身上有半点儿受伤的地方,可是要以身相许赔给我的。”
“你……”
蒋曼文蓦地涨红了脸,也分不清是羞涩还是愤怒。
恰此时,芝兰从拍摄室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没急着拦架,反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笑了好一阵子,看到江帝冲她使眼色,才赶忙和稀泥,上前拉着蒋曼文就朝外走。
蒋曼文拗不过,只能蹙眉跟着出去。
江帝这才放了心。
“快让里面收拾干净,成片我就不看了,我放心。”
“是!”
赵北月得了令,跑得比方才出镜的演员都快上几步,嗖的一声人就不见了。
江帝无奈扶额。
万没料到还没让金如意社死,自己竟险些率先一步扬把沙把自己埋了。
不出意外,翌日就是金家要将那假冒视频卖给记者的时日。
在那之前,他必须抢先一步打点好各家媒体。
抬眸间,锦竹已然从“片场”婀娜而来。
“金家找的狗仔,查清楚了吗?”江帝问道。
“这还用说?”锦竹嫣然一笑道,“尽在掌握。”
“准备卖给谁?”
“巧了,他们要卖给钟家。”
“哪个钟家?”
“东南鹭城的钟家。”
闻言,江帝倒是愣住。
边防四城之中,钢城已是苟延残喘,只等江佳人将新作完成,就能对他们袭以致命一击。
青城的金家,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此番陪金如意好好玩儿上一阵子,恐怕再蹦跶不了几日。
而西南渝城的任家、东南鹭城的钟家,一直都按兵不动,没有什么大动作。
他没想到金如意找来找去,竟依旧找了同盟。
“钟家不过是占据东南,能有多大的影响力?”江帝疑道。
“江帅,有互联网在,跟他们在哪儿有什么关系?”锦竹微微露出些许嫌弃道,“你放心,我约了钟家的接班人,今晚就能见到。”
“你约钟家?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锦竹和芝兰是江帝的人。
这一点金如意已知晓。
“我傻吗?约他怎会用真实身份?你等着看好戏就是。”
是夜。迎宾酒店顶层的餐吧迎来了一个气质清冽的客人。
身形几分消瘦,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看上去更像是斯文败类。
身后跟着的保镖成群结队,一经出现,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迎宾酒店入住需要贵宾卡。
餐厅消费却并不需要。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鹭城老大钟家的小儿子——钟鹭海。
他步态潇洒走入顶层餐吧内的包间。
整个包间都是玻璃墙面,内外之间看得清清楚楚。
“少爷,那女人靠谱吗?”钟家的心腹苗大嘴在一旁低问道。
“预付款不已经打到账上了吗?”
钟鹭海斜靠在椅背上,修长手指里把玩着一张金卡,就像是随意玩弄着什么玩具。
“对,五百万,一分不差。”
“钱都到了,你还担心什么?”
“毕竟这是帝城……对方的身份我们一直没能查到。”
“做这种买卖自然要低调,查不到也正常,”钟鹭海看起来不以为意,眸底闪过一道精光,“只要能让我钟家挣到钱,我不计较对方的身份。”
“少爷说的是。”
主仆二人一阵低语。
恰餐厅服务员手持菜单进入。
只见这服务员身形高壮,肌肉块状透过贴身侍应生制服隐约显现。
只论身材,算得上帅哥。
可偏偏长了一双吊角眼和杂草眉。
那张脸,显得惨不忍睹。
苗大嘴抬眸瞥了他一眼,拧眉用脚踢了他的小腿,斥道:“放下菜单就走吧,等下换个美女服务员来点餐。”
服务员一怔,礼貌微笑道:“请问我的服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
“你长得不合适,丑到老子的眼了。”
苗大嘴调侃声落下。
整个包间传出震天嘲笑声。
那钟鹭海唇角亦现出几分讥讽。
可自始至终,他甚至没给服务员一个正眼——做这种低贱工作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那男服务员垂眸放好了手中的菜单,点点头道:“好的,等下我会让同事来为您服务。”
说罢,转身离去。
可身后蓦地扬起一道风。
苗大嘴竟抬脚就冲他的屁股踹了去。
可不知怎地,那服务员脚下竟忽然快了几分,恰躲过了苗大嘴的偷袭。
反倒是苗大嘴脚下没收住,忽然一个大劈叉,坐在了地上!
“哎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