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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医仙儿,把我女人放下来啊。”祁临朝他吆喝。
他一口一个他的女人,追清泽讶异地稍稍偏头,这才看清背上女子的长相。
她面色潮红,穿着裸露的肚兜装,软踏踏地搭在他背上。
追清泽惊吓得身子一缩,赶紧将女子扔了出去。
实在让人费解,为什么不是苏星洛?
他感觉被女子沾染过的部门,处处难受,就是那种想要磨皮洗掉的那种排斥感。
对女子有洁癖,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了。
他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和女子走太近。除了南星女帝和苏星洛,他几乎就没和别的女子说过超过五句话。
小的时候,哪个女孩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肤,他都会去河里洗上好半天。
方才这女子,穿那么少,贴着他的背。
单是想想他都觉得痛苦万分。
祁临看稀奇般地看着他,笑得邪魅,“我说医仙儿,你从我床榻上将我女人掳走就算了。现在又将她扔到地上,是几个意思?”
追清泽脸红紧张,“我,我不知道她不是……”
她是苏星洛。
他的苏星洛又怎么会和祁临做那种不堪入目的事情。
她没有……不是她……
想到这层,追清泽的心情又忽地好了起来。
祁临命人将女子从地上搀扶起来,“送回东栾阁。”
接着,他挪步到追清泽眼前,道:“追医仙儿可知道,擅闯临王府是可以遣返、并且永远不得再入澜沧国境的大罪。再加上你深夜掳人,让临王受惊,数罪并罚,我完全可以将你送进澜沧国的天牢里,按刺客论处了。”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把情节说的极为严重。
追清泽 在网里套着,显然使不上力,逃也逃不逃,就好似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你想如何?”他反问。
气势上,虽然身处被动,但气势上,他还是没有输给祁临的。
哪知道,祁临却下令说:“来人,将追医仙儿,放出来。”
放出来?
追清泽又一次懵了。
他都手脚上都没有束缚,而祁临又没带几个人过来。
放他出来,难道不怕他趁机跑了?
他掳走他的女人,折损了他的颜面,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他跑了?
祁临手下的人迟疑了片刻,小声问他:“王爷,真的要放了他?”
祁临摆了摆手,说:“放了,我和追医仙儿之间,有些误会。”
同时,他又扭头看向追清泽道:“她真的不在我府上,前两日她同我说的,她要回京都找越王。你可以先回京都看看。”
他的言语真诚,追清泽信以为真。
莫非,是他出京都和苏星洛进京都的时间刚好错过了?
按脚程,她现在应该刚进京都吧?
祁临手下的人,这才过去将敷着追清泽的网给解了。
难怪之前在西厢,根本无人看守。
忽然间,追清泽倒有些佩服起祁临了。
他不仅比他想象中的武功高强,足智多谋,度量也不错。
“临王,你女人的事,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了人。”追清泽主动道歉。
祁临大度地摆了摆手:“没事,不知者无过。”
他侧目看着他,道:“今夜留你在王府也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纯粹是看天色晚了,想着明日一早,再送你离开。”
“我连千里马都给你备好了,就在后院马厩里候着,你明日快马加鞭,一日就可到京都。”祁临道。
追清泽唇齿颤了颤,那种感觉形容不上来。
两抓,两放,祁临豁达的不仅仅是心胸。
“临王,你今后若是用得着追清泽的地方,敬请吩咐。”追清泽感激地递给他一块金色徽章。
祁临将徽章捏在手里,反复看了看,不明所以地问他:“这是?”
追清泽道:“他日王爷可命人拿着这枚徽章来找我,我可以帮王爷完成任意一件事,算是结草衔环,报答王爷今日的不追究之恩。”
祁临等的正是他这句话。
追清泽的武功、医术都是天下罕有。他日若能为他所用,他便是如虎添翼。
他原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也得来个七抓七放之类的,才能获取他的心。
没想到,才将将两次,追清泽就被拐过来了。
医仙儿的心,比他想象的要软。
文武全才还重情重义,是个好人才!
祁临会心一笑。
他后面策划的那些戏,不用演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徽章收起来,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追医仙在西厢住得可还舒适?”
足够的自由,房间简洁、温馨,还随时有人可以差遣。
当然舒适。
追清泽回答道:“挺好,谢过临王。”
“那。”祁临抿唇一笑:“我就不打扰追医仙了,你随便。”
说完,他转身回了东栾阁。
追清泽则重新回到祁临为他安排的房间。
先前的种种不适化为乌有,追清泽躺在床上,看着苏星洛的挂像,忍不住笑出声。
明天,或许日落之前,他就能看到她了。
祁夜出征了,他带走她,就容易多了。
翌日。
远处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追清泽早早起来。
打开门时,祁临正侯在门外。
“追医仙儿,这匹马是之前西域的朋友送我的千里马,可日行千里。你骑着它,定能在天黑之前,抵达京都。”祁临将马绳递给他。
追清泽看了看那马,肚脯两侧是汗渍的枣红色。
的确是匹不可多得的好马。
马背上载了个行李包,鼓囊囊的一大包。
他刚想问,就听见祁临说:“追医仙儿,包里装的是干粮和水壶。也不知道你喜好如何,就让人一样给你备了些。”
追清泽感激道:“谢谢。”
他从小被女帝养在后宫,除了宫里的女人和侍卫,他几乎很少与人接触,更别说交心了。
宫里的人多半是小心翼翼、言语鲜少的人。
像祁临这么对他的男子,除了教他武功、文学的师傅,还真没有过。
追清泽感受到一种叫温暖和尊重的东西,在他心里缓缓发芽。
他想,假如,他们同为一主,同是一国人的话,应该是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吧。
只可惜,立场不同。
日后相见,说不定是兵刃相见。唯今敬重,也只能默默放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