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在这寂静的室内发出了突兀的手机铃声。
祁瑶蹙了蹙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主上方的祁铭。
男人手拿汤碗,神色平静的喝着鸡汤,并没露出波动的情绪。
祁瑶松了口气,立即挂断了电话。
可打电话的人,好似有一种祁瑶要是不接,他就一直打的架势在。
没到三秒。
祁瑶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
脑子有屎啊。
“瑶瑶,是不是舞蹈团的老师给你打电话了?”阳沁开口,替祁瑶解围。
祁瑶点头如捣碎:“是,爸爸我能去接个电话吗?”
祁铭嗯了一声。
接着,祁瑶起身,走向了阳台。
“你有病啊!打电话干什么?!”
听筒那边传来了黄毛的声音:“考虑好了吗?”
狂风大作,祁瑶的发丝在风中飘舞,像是柳树的枝条,她眉头紧缩,语气带着厌烦:“考虑什么?”
“呵--”黄毛冷笑:“别给我装!”
下一秒,祁瑶直接挂断电话,把黄毛的号码拉黑了。
“老师叫我把东西收拾好。”祁瑶边说,边走了进来。
阳沁闻言,夹了一筷子的南瓜丝在祁瑶碗里:“待会再去检查检查,别有什么漏掉了。”
祁瑶乖乖点头。
“去几天啊?”祁铭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汤渍,开口询问。
祁瑶:“大概四五天吧。”huye.org 红尘小说网
“好。”祁铭注视着祁瑶的双眼:“拿一等奖回来。”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祁瑶又乖乖的嗯了一声,双眸却闪过深重的蔑视。
吃过晚饭,祁瑶便上楼,回到了房间,按阳沁的嘱托,检查行李箱,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
“叩~叩~叩”随着门敲响,阳沁推门走了进来。
“都带好了吧。”
祁瑶嗯了一声,拉好了行李拉链。
“来瑶瑶。”阳沁把一沓钱,递在祁瑶手中:“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妈!”祁瑶无奈的笑了笑:“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去了,再说我有钱。”说着,祁瑶把钱还给了阳沁。
“行行行。”阳沁伸手温柔的摸了摸祁瑶的发丝:“那妈妈不打扰你了,你早点睡觉。”
“好,妈妈晚安。”
阳沁:“晚安。”
说着阳沁转身,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响起了来电铃声。
方才祁瑶已经把黄毛拉黑了,她没想这么多,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砚凯。
祁瑶挑了挑眉,滑动接听:“干吗?”
“祁瑶!”
只不过,听筒传来的不是砚凯的声音,而是另外一个人。
祁瑶咬了咬,愤怒吼道:“你到底要干吗?有完没完啊!!!”
黄毛从鼻腔发出了一声轻笑:“就我的电话不接。”
祁瑶小声嘟囔了一句“傻逼”
“还骂我!”
祁瑶:“……”
黄毛点燃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哑声说:“我可不要好处的帮你,你在犹豫什么?”
祁瑶自然是明白,黄毛话里的意思。
她落座到床上,把挡在眼前的发丝,别在耳后,冷冷勾唇,询问:“你先说说,你要如何帮我?”
“这个吗--”黄毛停顿了几秒,回答:“还没想好。”
祁瑶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个屁!”
“还有!”祁瑶撒谎不眨眼的回答:“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没有故意接近砚凯!”
祁瑶弯曲大拇指,指腹正要点向红色挂断键—
“等一下!”黄毛料到她下一秒要干什么:“你别挂!”
祁瑶没听他的。
台球馆
室内灯光通明,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重的烟味,三三两两的人围在台球桌,谈笑声与击球清脆声,不绝于耳。
坐着休息区的黄毛,听着“嘟嘟嘟”声,爆了句粗口。
这女的,哪是玫瑰,分明是仙人球,浑身都他妈是刺。
砚凯夺过手机,放回裤兜,开口说:“就一个高中妹子,哪来这么多目地,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兄弟!”黄毛叹了叹气,递给他一个“你还是太单纯”的眼神。
“我就问你,哪个人会在见第一面,就跟他她说,自己心里的话。”
砚凯拿酒杯的手一顿。
黄毛伸出食指点了点砚凯,嘲笑道:“不该说你单纯,你是傻!”
“滚。”砚凯蹙着眉,点燃了一支烟:“人在烦心的时候,是很需要倾诉者,何况上次祁瑶喝了酒!”
黄毛白了他一眼:“那她为什么偏偏找你倾诉。”
砚凯笑着,吐出烟雾:“因为老子帅啊。”
“……”
“涛哥,涛哥—”倏地,室内打球的男生放下球杆,此起彼伏的向走进来的高大男人打招呼。
黄毛见状,蹭的一下站起来,跟着喊道:“涛哥。”
“继续玩,别管我。”王涛摆了摆手,径直走向休息区。
王涛落座,砚凯递了一支烟给他:“最近去哪儿了,人影都没看见?”
王涛把烟叼进嘴里,向黄毛挑了挑眉。
下一秒,黄毛倾身,一只手拢在烟侧,另一只手“咔嚓”一声,点燃火焰。
“有事儿。”
砚凯闻言,挑了挑眉:“啥事儿啊?”
王涛吸了口烟入肺,斜斜睨向砚凯:“你管的着吗!”
砚凯冷笑,没再作声。
接下来,三人沉默,各怀心思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又过半晌
迎面走来了一个摇曳生姿的女人,打破了寂静:“涛哥~”
随着话落,她熟稔的坐到了王涛的腿上:“你好久没来了啊。”
王涛笑着掐了掐女人的腰:“想我没?”
女人朝他抛媚眼:“你说呢。”
王涛挑眉,一脸暧昧的询问:“想哪儿啊?”
“……”
砚凯默默的别过头。
黄毛有眼力见,他起身:“凯子,不是要去酒吧吗。”
砚凯嗯了一声:“走吧。”
说着,两人纷纷迈开步子,往前走。
只是没走几步,王涛忽而喊住了黄毛。
黄毛脚步一顿,转过身:“涛哥,有什么事儿吗?”
王涛搂着怀里的美人儿,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询问:“听说你回家看你外婆去了,有什么困难,告诉我就行。”
黄毛闻言,心中一阵暖:“好的,涛哥!”
随后,砚凯和黄毛一前一后的出了台球馆。
王涛抱着怀里的美人,进入了休息室。
没过多久,里屋就回荡着“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
美人声音娇软,好似能滴出水来:“你最近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王涛在美人脖颈留下了似蚊叮咬过的痕迹:“我这么稀罕你,怎么能不回来。”
一片旖旎风光,天上的月亮无眼看的,躲进了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