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朝文家吃全鱼宴的事,第二天全大队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被家人和大伯家向外喧讲的“长江三鲜”,更是成了村里好长一段时间的热门话题。
村里的社员也算是意外得到了关于“长江三鲜”的知识普及。
然后就在热议“长江三鲜”中,午收开始了。
石朝文现在对午收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又基本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状态,空间、家里,两个不同空间转换着。
只是现在因为要经常去明岛沈家和传琴那里,时间没有以前宽松。他现在除了修炼,就是在等空间春天到来,然后将进入又一轮向空间移植的忙碌生活。
虽然石朝文对大队里的人和事都不关心,但突然有一天他听到一个消息,知青点今年新来了两个女知青,都是海城来的。
两个人都漂亮的不得了。
其中一人为人冷淡,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另一人却刚好相反,见人说话未曾开口已脸上带笑,没人不喜欢。
听说现在赵云恩的二儿子赵元青以及石朝海,他们都在倾力对爱笑那人展开追求。
听到这个消息后,石朝文的心思不由地泛起一丝涟漪,上一世的记忆一下子又翻了出来。
知青这一名词对许多人都是熟悉的,这时农村每个大队都有知青。
石朝文知道,他们大队除了知青点有知青外,还有知青住在社员家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知青的父辈是从这个村子走出去的,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或者是亲戚。
石朝文记得上一世这两个女知青中的一位叫贺璇玑的,后来就嫁给了赵元青。因为这事村子里始终流传一种说法。
其大意是这样的:贺璇玑从大城市到了石朝文他们这儿,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不能适应艰苦的生活,她老是生病。于是有一天知青点就贺璇玑一个人时,被赵元青趁虚而入给用强。迫不得已,贺璇玑嫁给了赵元青。
长大后的石朝文是相信这种说法的。
以当时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的巨大差距,贺璇玑又是全国最大城市海城人,谁不知道海城人是出了名的高傲,贺璇玑又是一个公认的大美女。
再看赵元青,长相是不错,是大队一把手的二儿子,但他那时可是一个二流子似的人物,和贺璇玑一比,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若不是用强,贺璇玑要如何眼瞎才会选择他呀!
石朝文小时候就觉得贺璇玑长得好看,待到长到少年时再看贺璇机,只觉得
她的一颦一笑无一不美,简直就是梦中想象的样子。
石朝文清楚的记得,自己梦中的第一次就献给了贺璇玑。
在石朝文青少年时期相当长的时间内,他的审美标准就是依照贺旋玑来的。
其实贺旋玑的个子并不高,石朝文那时主要是被她迷人的笑容以及火爆的身材吸引住目光的。
于是少年时就很用心倾听关于贺璇玑的所有消息。
大概是在八几年的时候,贺璇玑带着赵元青及子女回了海城。
那时村里人就没有不羡慕赵家的,不管有没有转成非农业,但终究是去大城市生活了。可是没两年赵元青便灰溜溜地自己回来了。
然后便传出赵元青到了海城后竟然勾搭别的女人,两个人最后离了婚。再然后石朝文便再也没听过贺璇玑的消息。
石朝文这时听到贺璇玑的消息,他的心思当即就活泛起来。
石朝文现在可是正在找机会治一治赵云恩一家呢,还有贺璇玑又是他少年时期的幻想对象,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依任贺璇玑落入赵元青的怀抱。
如果有可能,石朝文肯定要把贺璇玑揽入怀抱做他房中人,给他生儿育女。
只是这时的石朝文也清楚,别看他和沈宇彤之间的关系进展的很顺利,甚至可以说是进展神速,但那是因为沈宇彤和沈家都处在最低谷,他是模糊自己的年龄趁虚而入的。
面对贺璇玑肯定没有那么好运,很多手段是使不上的。最关键一点,这可是在自己的家乡,他的很多事情贺璇玑肯定都听说,石朝文自己也有重重顾虑。
石朝文在想着谋划贺璇玑时,他的心态已和上一世有了极大的差别。在谨小慎微之中夹杂着一个想要随心所欲的心态。
石朝文可能都没有注意,在他进入修炼境阶后,面对普通人已和以前不一样。不过好在他的本心还在,并没有妄自尊大到要别人都顺应他的心意。
石朝文还记得,这次到来的两个知青,贺璇玑的命运其实算是好的,另一位的命运可就惨多了。
另一位知青叫什么名字,石朝文已记不得。他长大后偶尔听人提起,说那个女知青是个大高个,好像比贺璇玑还要漂亮。说是有一次单独去找赵云恩时,满脸泪水、衣衫凌乱地跑了出来,当天晚上跳河自杀了。
这事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最后便不了了之。好像她家在海城也没什么人了,说是成份也不好,祖父是个资本家。
做为一个披着小孩外衣的石朝文,在得到两个女知青消息的当晚便跑去知青点。他打算先和她们认识一下,暗中把她们保护起来。
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动贺璇玑的芳心,最起码不能让上一世的悲剧在这一世重演。
当然,最好是自己能达成目的,从而了却上一世心中念想。
知青点离石朝文家约两百多米,也是土坯草屋,是大队特意为知青建造的。知青点一共四间房子,男女知青各两间。另外在房子的山墙边塔了两间低矮的厨房,男女知青各一间。
石朝文走进女知青的房间时是傍晚后,已是饭后时间。
一进房间便见靠墙两边摆着四张凉床,有一女青年用脸盆在搓洗衣服,有一人坐在床上就着昏黄的煤油灯在做针线活。
这两个人石朝文见过,是离这儿两百里外的珠城人,所以石朝文眼光迅速从她们身上掠过,看向另外两个人。
灯光下还有一人在看书,一人睡在床上,眼睛微闭好象睡着了一样。
既使不是正面,看书的那位都给石朝文特别惊艳的感觉。
风吹日晒的脸部已略显粗糙,但从领口露出的皮肤可以看出细腻和白皙;清冷的气质,尤其是在看书的时候更是彰显;她虽然是坐着,无论是体型还是坐姿,高挑之中尽显优雅。
石朝文鉴定完毕,当即给出品价,这无疑是一位气质型大美女。
若说硬要找缺点,那便是小孩的饭碗有点偏小。但石朝文也知道,这种情况婚后身体二次发育,有可能会把缺点给补上。到那时应该还能至少美上一分。
这么美的一个人,难怪赵云恩会做出那等事来。
但是既使那人美的惊人,石朝文也只是用眼光一扫而过,绝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睡觉的那位身上。
不为别的,就是睡觉那位在上一世是他的少年梦想。
以石朝文的眼光一眼看出,睡觉的女孩脸色显得苍白,略显婴儿肥的鹅蛋脸上两个酒窝,黛眉下小巧的鼻子挺翘,嘴唇很丰满。
不自觉的,石朝文的目光中有一缕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石朝文向抬眼看他的洗衣服的女青年打招呼:“张蓉姐在洗衣服呢。”
然后又向做针线的那人打招呼:“屈奕姐纳鞋垫呢。”
洗衣服的女青年见石朝文进来并张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好奇的说:“小黑今天怎么想起来到这儿来玩?可是有什么事吗?”
这时连睡在床上的贺璇玑都抬起头望向石朝文,他成了房中的焦点。
石朝文笑嘻嘻地说:“张蓉姐,没事我就不能跑你们这儿来玩呀!我就是好奇你们这些城里人,所以跑过来看看你们和我们农村人有什么不同。另外我这次从外边带回来一种奶糖,送给你们每人几块尝尝味道。”
说完从口袋里抓出奶糖依次递了过去。
张蓉欣喜地把手在衣角上擦了擦,接过奶糖说:“这可是好东西,你都喊我姐姐了,我可就不跟你客气啦。”
“早就听说你家大方,没想到第一次到我们这儿来玩就给我们奶糖吃。这东西我长这么大可没吃过几次。”屈奕惊喜地放下自己的针线活,伸手接过石朝文递过来的奶糖。
石朝文递给看书的女青年,对她说:“姐姐给你。”然后装作好奇地问“姐姐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这人只是抬眼看看石朝文,并没有伸手接石朝文递过来的奶糖,开口冷冷清清地说:“不用。”然后又耷拉下眼皮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书,不再理会石朝文。
讲真话,这女人不但长的漂亮,声音也是清脆中有那么一丝婉转,好听且勾人。
石朝文心中有点不喜。她那样就是没礼貌的表现。而且在这种环境下她还能看的进去书吗?她在装模做样而已。
石朝文比较干脆地收回了手。
这时躺在床上的贺璇玑坐了起来说:“你叫小黑是吧,我叫贺璇玑。”然后用手一指看书那人“她叫白荔。我们俩人都是海城人。”
介绍之后她又替白荔解释“小黑你别在意,白荔她脾气偏冷,平时基本都不说话。其实她人挺好的,对谁都没有坏心思。”
石朝文这时面对贺璇玑,竟然有心跳加快的感觉,不由暗笑自己竟然还有少年的冲动。
石朝文笑着对贺璇玑说:“没事儿。既然白荔姐不吃,那都给你吧。”
说完把奶糖一股脑都给了贺璇玑。
伸手触及贺璇玑伸过来的手掌,发现竟有了薄茧。显然是在这儿劳动的结果。
贺璇玑也没客气,口中道谢:“谢谢你,姐姐不客气啦。”
接过奶糖之后,贺璇玑好奇地问:“小黑,这几天都在说你家吃了全鱼宴,说是有‘长江三鲜’,真的吗?
我们海城在长江口,刀鱼我也吃过,味道确实鲜美。其它的没吃过。小黑你说说,另外两样比起刀鱼来哪个更好?”
石朝文见贺璇玑落落大方一如前世,他肯定愿意和她多说话,于是便说:“这可不好比,主要是看个人喜好。比如这次,我妈说红烧鲥鱼最好吃,我大姐却说河豚最好吃,我二姐说清蒸刀鱼最好,所以你这问题真的不好回答。”
屈奕这时在边上说:“小黑,你不要说这些勾人的话了,在好吃我们也吃不到。你刚才不是说来看我们城里人和农村人不同吗?还城里人呢,我们这些人现在过的还不如你们农村人,一年到头都看不到家里人。”
“屈奕姐这是想家啦!那你插秧后可以请假回家去看看,那时可能有空闲时间。”石朝文好心地开解。
张蓉这时笑着说:“小黑别听屈奕的话,她是想家里人,可惜不是想爸妈。她下放之前就谈了一个朋友,结果两个人都当了知青......”
屈奕被说的脸都红了,便打断张蓉的话。只听她说:“好你个张蓉,早知不和你说这些话了。”
也许是为了遮羞,屈奕忽然问石朝文:“小黑,听他们说你师傅有好几个师娘,这是真的吗?你师傅怎么没被抓起来?这是明显的犯法呀!”
说完后可能觉得自己的话不好听,便又解释了一句:“我就是好奇问一下。”
这个问题问的人可多了,石朝文相信自己对外的解释屈奕可能也听说过,她这肯定是转移话题的。
石朝文就想:你就算为了转移话题,不能婉转一点?还说犯法的,这说明她的情商不怎高,或是比较利己。
但不管怎么说,石朝文总要回答这类无聊的问题。深山与世隔绝,这一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说了一会话,石朝文见贺璇玑的精神明显不济,便关切的问:“璇玑姐,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贺璇玑没精打采的说:“没事。我一到你们这地方就这样。可能是水土不服,时间再长一些应该就会好。”
石朝文接过话头说:“我觉得说是水土不服也对,但是不具体。
海城是海洋性气候,我们这儿是大陆性气候,两地的气候差别很大。
还有就是,你以前肯定没有干过体力活,现在这么劳累,又吃不好饭,身体更虚弱。
你是不是经常感到浑身不舒服,酸软无力,偏偏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贺璇玑惊叹的说:“哎,神了啊!还真是你说的这样。这几个月来我总是三天两头觉得浑身不得劲。都说你有一个了不起的师傅,那时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你既然看出问题,你能不能帮我开个药方?我明天去买药。”
张蓉和屈奕也是吃惊不小,就连白荔都放下书本吃惊地看着石朝文。
石朝文可不想自己会治病的事传出去,不说他真的不会替人看病。就算会他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然以后麻烦事一大堆,更会让他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自由行动。
于是他赶紧解释:“璇玑姐你会错意了,我可不会替人看病。你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吗?你身体的问题,我是对你前后生活环境对比后得到的答案。
因此严格来说,你这不是病。是水土不服、劳累加营养不良,不是打针吃药能好的,唯有慢慢调理才能见效果。”
贺璇玑狐疑地说:“是这样吗?你怎么说的和我的情况完全一样。我到公社卫生院看了几次,也吃了不少的药,都不管用。最重要的是那医生根本没你说的入情入理。”
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又没了,她不禁哀叹一声:“我这身体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呀!”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白荔忽然用海城话说:“璇玑,小黑肯定有办法,不信你问他。你这是当局者迷。”
只是白荔不会知道,石朝文可是能听懂海城话的。
贺璇玑又充满希望地看着石朝文问:“小黑,你有办法治我这病,是不是?”
“璇玑姐,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你这不是病。我又不会看病。既然我说你这不是病,我又看出了问题,解决的办法肯定有。我甚至可以给你打包票,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你的身体一定会变得健康。”
贺璇玑迫切地说:“我要怎么做,你快说。你可一定要帮姐姐。”
“现在说不清。这样吧,我明天早上破晓时来喊你,你跟着我去锻炼。到那时你就会明白该怎么做了。”石朝文果断地说。
石朝文必须要创造一个和贺璇玑长时间独处的机会,这样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