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朝文想起现在骑羊已不雅观,再说以他的体重,千里已经驮不动他;而且千里和阿郎为他服务了几年,应该让它们在空间中享受好日子了。
所以石朝文这时说:“给你们说一件事。
我师傅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家仓龙走了,阿郎、千里和小白就要还给他。
今天晚上我就会让它们三个自己找我师傅去。你们以后不会见到它们了。”
石父忽然有所感悟地说:“照你说话的意思,你师傅岂不把我们家所有事都算到了?”
石母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还真有可能。”
然后她目光热切地看向小儿子“既然这样,小黑,你能不能给你师傅说一下,让他再把仓龙给弄回来?“
石父有点不满地对石母说:“你可拉倒吧!就我们家现在这样,仓龙还能待得下去吗?”
石母有点不甘心地说:“难道真的不行?都怪莲英妈那个女人,以后都别想我有好脸色对他”
石父瞪了石母一眼说:“你行了啊!别人家吃不饱饭时,我们家敞开肚皮随便***未细面不限制,鸡鱼肉蛋的见天有,而且油水还足足的;
现在虽然没了仓龙,家里两栋楼建了起来,小四轮也有了,小黑又准备帮家里开小店。
都这样你还不满足,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石母被石父说的脸色讪汕的,便解释了一句:“我这不是也是想让家里更好起嘛!”
怕父母继续争吵,石朝文连忙岔开话题:“刚才我爸那句话还真说对了,我们家很多事我师傅都算到了。”
石朝文这话一说,石父石母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过来。
石母直接问:“你快说出来,你师傅还算出我们家什么事?”
石朝文决定利用这个机会给石朝海上眼药,以打击他在老妈心中的地位。
石朝文看着石母说:“先说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师傅算到石朝海想要对我大姐二姐做的那畜生事情。
可惜我那时忙着修炼,没能及时阻止。”
石母见小儿子提起她不想提的事情,本能的就想替大儿子开脱。
只听她立刻说:“你怎么还提这事。不对啊,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不就不会发生这事?”
石朝文看着老妈就是冷笑:“你看,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这么护着石朝海,在没发生之前告诉你,你会信吗?
那时我要真的告诉你,你觉得你会怎么对我?”
这件事石父对石母也是一肚子意见。他不满的对石母说:“你还有脸说小黑不早告诉你。
我来问你,第一次发生在二丫身上,你即使不打海子,说教一顿总是应该的吧?你却不闻不问,结果海子又对大丫伸手。
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石朝文不想父母纠缠这个问题,继续说:“我师傅还说,石朝海和莲英结婚后心里只有老婆孩子,他会纵容莲英骑在你们头上。”
紧接着石朝文又说:“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到时他们两口子若是不识相,看我怎么帮你们出气。”
石母嘀咕一句:“怎么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们家就没有好的事情?”
“有,怎么没有?”石朝文一脸笑容的说“再过几年,我们家就要出大学生了。至于有几个人能考上,我现在不能说。”
石父石母听到这个消息果然开心起来。
他们正要说话,石朝文赶紧说:“我爸我妈都不要说话,石朝海陪着莲英和莲英妈快到了。”
石朝海陪着莲英和莲英妈有说有笑地走进了门,然后就感到家中的气氛有些不对。
由于他和石朝文不对付,对石父在心中隐藏着恨意,也不亲近,便喊睡在床上的石母:“我妈,早饭怎么还没做?”
莲英妈在石朝海话落也说:“他婶,大早上这是生气啦。
你看我们都在呢,快给个面子,你要是生气不烧饭,你说我怎么好意思还在你家待着啊!”
石朝文冷笑一声说:“面子?你有什么面子?面子不是别人给的,面子是自己挣来的。
现在装的跟自己不相干一样。
石朝海,自己去看看土瓮里是什么情况。
一个一个人五人六的,我妈是少你们的还是该你们的?真拿自己当根葱!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别看莲英和莲英妈在石家其他人面前一副头高的模样,在石朝文面前向来是陪着小心的。
所以石朝反的话一出口,莲英和她妈虽然面色都不好看,全都是敢怒不敢言地看着石朝海。那意思是等着石朝海为她们出头呢。
石朝海更不敢在石朝文面前炸刺儿,他可是被石朝文打过两次。第一次更是被打断一条胳膊一条腿,给石朝海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在石朝海的心中,恨石父是从小就积在心中的,对石朝文他也恨,但他却又特别想得到石朝文的好处。所以他把这种恨隐藏了起来。
石朝海怀着憋屈的心里走到土翁边往里看,惊讶地说:“怎么回事?不是空口袋就是只有口袋底的粮食,粮食吃完了!”
石朝文知道石朝海已经被莲英迷得失去了正常思维。
石朝文忍不住讥笑:“石朝海你脑子进水啦?想想昨天我妈为什么找你,现在土瓮里是这种情况,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说到这,石朝文怒目瞪着莲英和莲英妈,呵斥道:“滚,都给我滚。
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家的?
一群白眼狼。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石朝文的话让石朝海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心中也就后悔了三秒,然后有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架式说:“小黑你怎么说话呢?有你这样对亲戚说话的?”
石朝文冷笑着说:“亲戚?哪门子亲戚?我怎么没见到?”然后用手点着莲英和莲英妈“像这种人也能称之为亲戚?”
莲英和她妈也都看过土瓮里的情形,也都明白石家的仓龙没有了。
虽然明知自己理亏,莲英还是对睡床上的石母喊:“婶子,你看小黑他说什么话啊!”
莲英妈对坐在一边始终不发一言的石父叫屈:“她叔,你说你家这事怎么能怪罪到我们头上呢?我们肯定也是想看你家的日子好过吧!”
石朝文当即不客气地说:“我说你们的脸皮真是够厚的!我都这么赶你们走,竟然还有脸在这儿说话。
昨天是不是你翻看土瓮的?是不是你说要看看仓龙是什么样子?现在充好人。
瞧瞧你做的狗屁事情。
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结果你却砸我家的锅。
锅都砸完了,你还说自己是好人。
滚,赶紧滚蛋,不要让我动手。”
既使被石朝文如此对待,莲英妈依旧没有拂袖而去,她依然试图挽回脸面。因为她知道,这时她退走,她再回来时绝对要低石家一头。
莲英妈立马改变了策略,只听她说:“她叔、她婶,你们要是再不制止小黑,我可要把莲英给带回去了。
我就不信了,我家莲英离开海子就找不到婆家。”
石朝海这时慌了神,他立刻央求石母:“我妈,你快管一管小黑,你看他今天都说了一些什么话。”
若一开始石母挟着气愤开口,肯定没有好话对着莲英和莲英妈;但是现在若开口,她只会破坏石朝文既定的策略。
所以石朝文当即抢在石母开口前说:“石朝海,你这时候知道喊我妈啦!
我妈做牛做马伺候莲英一家人的时候,你在心安理得地享受。
她有义务伺候那些不相干的人吗?
她这种日子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的前半辈子伺候我奶奶也就算了,那是长辈,后半辈子还要伺候莲英,以及莲英她妈,凭什么呀?”
石母原本要开口了,听了石朝文挑拨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又继续装睡。
莲英妈可不爱听他石朝文的话,她说:“小黑,你会不会说话?
你妈怎么能叫伺候我们。
我到你家来算是走亲戚,莲英要不是和海子是这种关系,你请我来我都不来。”
“莲英和石朝海结婚了吗?你现在算哪门亲戚?一日三餐在我家不走了,还整天点菜要吃这要吃那。原先你又黑又瘦的,现在呢......”
石朝文还待往下说,莲英妈终于忍受不了嘲讽,只听她对莲英吼道:“我们回家。
我把话搁在这儿,这次我们回去,除非你们两口子出面去请,不然我家包括莲英在内不会过来。”
莲英对石朝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可一来她贪恋石家的生活,二来她和石朝海正是情热之时,她怕这时赌气回家有可能会坏了她的好姻缘。
所以莲英听了她妈妈的话后央求似地喊了一声:“我妈!”
石朝海这时也急了,他央求说:“婶子别冲动。要不然你先回去,我和莲英让我妈说说小黑。
他今天确实太过分了,我保证他以后不会这样。”
莲英妈一把抓住不情不愿的莲英拽着就走,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你这死丫头还看不出来嘛,人家摆明了是在赶我们走。
快点走,不要在这儿丢人现眼。
一家子简直都是什么人啊!老的不讲一点仁义,小的狗屁不通......”
石朝文一个箭步拦住莲英妈的去路,沉声喝道:“嘴吧放干净点,不然别怪我打你。
你坏我家好事,还辱骂我家,道完歉再走。”
阿郎感觉到主人发怒了,也冲着莲英妈低吼着。那神情,配上阿郎的块头,当即就吓得莲英妈一哆嗦。
莲英妈拽住莲英在围观的人群中灰溜溜的走了,然后石家有仓龙,但是仓龙已走的消息被莲英妈传了出去。
很多人都跑来石家求证,但是石家咬死就说没有。
莲英妈把莲英带回家的第二天,就有人向石父石母打听莲英和石朝海吹了没有。如果吹了,他可以帮石朝海再介绍一个。
来人还发誓说女孩比莲英漂亮脾气还好,家长也不像莲英妈那样不通情理。
直到这时石母才确信,石朝海真的不愁找不到媳妇。
莲英妈回家还幻想石父石母来道歉,可是却没等到,便让媒人传话,大意是石父石母若不上门赔礼道歉,这门亲事就吹了。
石父石母强硬的让媒人回话:想让我们道歉,门都没有。吹了就吹了,吹了后海子能找个更好的。想嫁到石家的女孩子有的是。给你家三天时间,要么莲英自己来,要么石朝海去接,三天过后亲事就吹。
石家让媒人传话的第二天,一股传言便席卷了整个大队:石家原来真有仓龙。是石朝海说出去的,然后仓龙离开了石家,并且带走一土瓮粮食。
然后众人根据石父石母搬到新房子住,粮食也全搬过去,以及石家在米面加工坊加工米面来断定,石家有仓龙的事是真的。
很多人开始断言,石家这下肯定是要完了,得罪了仓龙还能有好下场?
消息一传入石父石母耳中,这下他们彻底恼怒了,便把石家准备开小卖部的消息放了出去。
石家更是放出豪言:石家永远不会败落。因为石家有石朝文,石朝文身后有师傅。
与此同时,石母开始和媒人正式商讨和莲英家解除关系的事宜。
而得知石家真的要解除婚约的消息,当晚莲英自己来到了石家,算是给这次的风波划上了句号。
若不是石朝海尝到莲英的滋味不愿放弃莲英,这门婚事绝对黄了。
这次事情,石朝文可谓是圆满达成他的目的。
一是让所谓的仓龙成功退隐;
二是尊定了石母在莲英面前做为婆婆的地位;
三是顺带让阿郎千里和小白从此退出石家;
四,就是在石母心中种下石朝海的一根刺。
当然坏处也有,就是彻底得罪莲英那一家。
但是石朝文会在乎这些吗?他相信既使他不这么做,有石朝海在,莲英那一家也不会说他好。
开小卖部不是小超市,贷架要的不多,不过还得有一个柜台。
当石家开始请木匠做柜台做货架的时候,唱衰石家的声音陡然少了许多。
然后又有人传,石家身后可是有一位厉害的高人,仓龙是不会反噬石家的。
在所有的传言当中,石朝海都是让人不齿的对相。
因为石家有仓龙的事情就是他传出的,再加上他以前的表现,人人都知道石朝海简直一无是处。
可是众人在唾弃石朝海一番后总会酸溜溜地说:“人家就算再不堪,有这样一个弟弟在,日子总之不会差。没见人家三层楼房都住上了。”
在柜台和货架做好后的一个星期天,石朝文开着拖拉机载着石父早早进了城。这是准备去城里进货,然后小店就可以开张了。
几年后县城有专门做批发生意的门面,在这时可没有。想进货只能找公家的日杂门市和合作社才行。
所以石朝文一进城便直接找到了梁建军。因为他知道自己若跑到公家的地盘去进货,在现在没有先例的情况,肯定没人理自己。
吃中饭时,石家五个人梁家六个人,坐了一大桌子。
饭后梁建军掏出香姻递给石父。
石父拿出一支烟斗和一个盛放烟丝的布袋扬了扬,笑着推辞:“我有小黑带回来的烟丝。我觉得这个比买来的要好抽的多。要不你试试?”
梁建军不由自主地被石父手中的烟斗给吸引了目光,忍不住说:“老哥这烟斗可真漂亮。能不能给我看看。”
自从石朝文把烟斗送给爸爸,并解释过烟斗的用料,石父可没少在人前炫耀过这支烟斗。在得到别人羡慕的目光时,石父也极太地满足了虚荣心。
石父这时见身为大干部的梁建军也被他手中的烟斗吸引,心中不由地更开心了,忙不迭地递了过去。
见梁建军拿过去细看,石父便主动介绍:“烟锅是金子做的,嘴子说是羊脂白玉,烟袋杆说是黄杨木的,还有上边的花纹说是云纹。
你说我一大老粗,小黑给我弄这么好的一只烟斗,我用的时候害怕弄坏了,平时又怕弄丢了,都有点提心吊胆的。”
对于石父看似抱怨实则炫耀的话,梁建军一点也不在意,或者说他对石家人的这些活已经免疫了。
梁建军看完烟斗的材质又欣赏烟斗上的雕刻,随口说:“老哥你这烟斗真的挺好。
小黑既然拿给你用,你就放心大胆的用。用坏了丢了让小黑再给你一个不就行了?
我们看来是好东西,在他眼里说不定就是平常的用品。”
石父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嘿嘿,小黑也是这样说的。可话虽这样说,这终归是好东西。”
石父指着烟斗上的一根绳子“你看为了防止丢了,我特意拴了根绳子,用完我就系起来。”
吃完饭石朝文就被石朝芬给缠住了。
现在石家三姐妹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所以一见到石朝文便特别的粘。
对此石朝文也能理解。在家里他对三姐最好,三姐粘他才属正常。
石父中午的酒喝的有点多,和梁建军聊了一会便睡觉去了,上学的五个人在做家庭作业,房间里显得安静了许多。
梁建军坐在了石朝文的对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以石朝文对梁建军的了解,他严重怀疑这是梁建军故意装出来的,所以他故做视而不见。
石朝文对坐在一边逗弄两个儿子玩耍的刘颖说:“小诺下一年也可以报名上一年级了,白天少照顾一个小孩,您肯定能稍微轻松些。”
“那是肯定的。”刘颖好奇地问“你怎么就不愿到城里来读书呢?你现在要是也在这儿上学该多好,说不定你爸你妈都能过来。”
梁建军这时忍不住说:“明知道我有事想问你,还在那没事瞎聊故意躲着我,你觉得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