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树成荫的山林里面,充满了各种翠鸟的鸣叫声。
这样沉浸在大自然中间,的确会让人感觉到十分的舒爽,自然而然的静下心来。
但李正燚却有所不同,除了他要背着一个比沙袋还重的大胖子在崎岖的山林间赶路以外,还要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是的,他决定不再那么着急立马离开了。
其实也不是说不那么着急的回去了,而是他决定先把羊山镇这边的事情解决掉之后,再回去忙任家镇的事。
主要是这两天的遭遇,让他对于徐道长所说的事情越来越相信。
尤其是刚才差点被钱真人那胖子给几下戳死之后,李正燚就越发的相信,如果拖的越迟,那么他的煞劫所带来的危险也就越严重。
即便只是现在都有生命的危险,如果拖到后面回到任家镇之后,谁知道煞劫爆发会给他带来什么样恐怖的境遇。
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
既然可以选择提早结束,他又何必非要苦苦等到最后变得十分严重之后,再解决呢?
而且他记得在电影的最后,那钱真人也是在张大胆和徐道长共同的努力下,终于自取灭亡了。
他如果也加入进去帮助一起动手的话,不但可以提前解决掉自己的麻烦,也可以使徐道长免于和他的师兄同归于尽。
像徐道长这样身怀仁德之心,而且还有着高深道法的人,是不应该落得个那样凄惨的下场的。
三人共同抗敌的话,不但李正燚能容易一些解决掉麻烦,还可以做出一番善举,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眼下虽然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也不能太过于鲁莽的行事。
虽然印象已经十分的模糊了,但是李正燚还记得一些,在电影的最后,徐道长和钱真人两个人斗法的时候,其情形也是十分凶险的。
那样的情况稍有不慎就会死于非命,李正燚作为天选之人,当然不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这样的电影世界中。
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也有大把精彩的世界等着他去闯。
有用之身必须要好好保留,所以一定要做好准备之后再行动。
刚好眼下的时间还早,现在才大概是早上九点左右的样子。
像徐道长他们这样有着高深法力的茅山道士,当在白天的时候也能斗法。
但是肯定在晚上的时候更加凶险,要是记得没错的话,电影中有一段情节所演的就是,那前真人竟然不知从何处召唤出来三个可以飞行的尸鬼。
要不是他刚给张大胆洗身完毕,再加上有着应对的法宝,不然的话即便只是那一步,估计都有些难以度过。
现在是大白天,应该不太可能弄出那样的玩意儿来。
所以这大半天,就是给双方准备的时间。
对方的话,想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在徐道长他们这边,却多了一个十分骁勇善战的李正燚。
其实还可以多算一个帮手的,那就是带着剧毒的一万。
不过李正燚在思考过后,还是不决定把小家伙暴露出来。
虽然在跨界时间结束之后,他就会回归主世界了。但是把一万那样的奇珍异兽暴露出来的话,谁知道会引起周围人什么样的窥觑之心。
再说一万那小家伙,如今在李正燚的观念里面还只是一条外形的异蛇。
虽然也有一些奇特的能力,但毕竟才处于幼年阶段,万一因为这些事而被嘎了的话,那就有些太过于得不偿失了。
毕竟钱真人那胖子可是可以隔空伤人的,如果把一万小家伙放出来帮忙,不小心被那胖子凌空一指戳在七寸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就此死亡。
而且现在也不是什么需要打光最后一颗子弹的危急时刻,那小家伙还是等多吃些虫子,长大之后再帮忙吧。
同时李正燚也有一些感叹,他来这羊山镇之前就是怕出什么问题,所以才带了四个帮手。
可是现在真的需要面对危险的时候,还是只能靠他自己。让他更加深刻的认识到,外力是多么的脆弱和靠不住。
因为刚才走过一遍的缘故,所以李正燚对于这条处于山林里面的崎岖小路,在有的地方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在路过一个长着两棵歪脖子树的山坳的时候,肩膀上正扛着个大胖子的李正燚,感叹终于快要到了。
在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因为想要避免张大胆被树枝划伤,所以走的比较缓慢和艰难。
但是到了后来,又实在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情,而拖延赶路的速度。
再说了,一个大男人受点伤也没什么,更何况只是树枝划伤的一些小道道,用不了几天就会痊愈。
所以他在解放思想之后,赶回来的速度比原来想的要快了一些,张大胆的衣服和后背也就情有可原的被刮破了不少。
果然在走出那个山坳之后,他就看到了前面的那座处于荒郊野外,围墙有些斑驳的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实在没有多少家当,还是觉得这里确实是人迹罕至。
这个时候李正燚才注意到,徐道长在之前竟然没有锁门。
他们早上出去的时候,只是把门给合上了,现在轻轻一推就走了进去。
“快进来吧。”
甚至于不用他说,李正燚就两步走了进去,背了这么久的重负,终于可以放下了,任谁也会快上两步吧。
进到院子里面又往前走了几步,推开房门,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两排摆放的还算整齐的旧棺材。
之前的时候因为天色比较暗,没有太过注意,现在再一看的话是有些吓人。
再加上周围墙壁上画的各种图案符箓,普通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还真没有胆子进来。
或许也有这个原因的影响,徐道长才会毫不担心的放心离开吧。
不过在这个时候,李正燚并没有太过于忌讳的想法。
首先现在就是大白天,更何况徐道长这个义庄主人还跟在身边,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直接问道:“这家伙放哪?棺材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