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想到那一次,驸马还是很后怕:“当时裹胸掉了,我十分惊恐,亏得公主宽慰了我许久,方从担忧中走出。想来幕后之人虽然看到我的胎记,却也没注意到我是女子,不然何必假托什么发妻,直接揭穿我是女人便可。”她们一开始冷淡地互称公主驸马,后来是相敬如宾地互称公主驸马,再后来,这种简单的称呼,就带着一丝令人心痒痒的正经,成为了情趣。房陵长公主嘴边的话欲出又止,止了又止,还是没止住,说出了三年前自己就想说的话:“别杞人忧天了。”驸马愣住:“什么?”房陵长公主往她胸前扫了一眼,揶揄:“此地一马平川,就算不用裹胸,也无人看得出来。”驸马:“……”房陵长公主玩笑道:“天统四年、五年的科举是开国后第一场,许多章程还未实施,各地都有漏洞可钻,才让你成功混进来。到第二次科举便要搜身裸检了,后来又改为集体去澡堂泡澡……此前我们庆幸你是第一场就去了,如今我看,倒也不必庆幸得那般早,澡堂还是可以穿条亵裤的。”颜淳看了看公主胸前的起伏,再看看自己胸前绝对不会有人多想的平坦:“……”可恶。作者有话说:十二岁时便才名远扬,诗文为人传观,同窗自愧不如,大儒将之收为徒:【刘清韵,字古香,小字观音,江苏沭阳人。生于清道光壬寅年(1842),卒于中华民国四年(1915)。其“幼慧甚。甫四龄,即辨四声……六龄,遂延师教之。读子史百家,靡不淹贯,尤工诗词,兼擅书画。”十二岁时才女之名便传于乡里,同窗学友都自愧不如。六岁即入家塾从师学习,于归后随夫入怀文书院听讲,拜主讲苏北大儒王诩为师。王诩很认可刘清韵的文艺才能,称其“生之所秉,与学之所至,殆有大过人者乎。”刘清韵一生致力于文学创作,如同春蚕吐丝,缠绵不尽,取得了诗词、戏曲、散曲等多方面的成就。目前已知刘清韵刊印传世的文学作品有:《小蓬莱仙馆诗钞》一卷, 《瓣香阁词》一卷,《小蓬莱仙馆曲稿》一.卷,《瓣香阁词补遗》--卷。《小蓬莱仙馆传奇》,收传奇《黄碧签》《丹青副》《炎凉券》《鸳鸯梦》《氤氲钏》《英雄配》《天风引》《飞虹啸》《镜中圆》和《千秋泪》十种,以及后发现的两种传奇《拈花悟》和《望洋叹》。近年来还有一些刘清韵的佚诗在其家乡沭阳被陆续发现。《晚清才媛刘清韵诗词研究》】*女中扁鹊义妁:纵有姊,以医幸王太后。《前汉书》【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女性名医,晋的鲍姑,擅长针灸,宋的张小娘子,擅长外科手术,明的谈允贤,专治妇科病,作《女医杂言》,清的曾懿,悬壶济世,作《医学篇》】*王贞仪:【国际天文学联合会将金星上的一个陨石坑以她的名字命名。为了让更多人能够读懂数学,她简化了梅文鼎的《筹算》,编写了那个时代的“数学科普读物”《筹算易知》。在接触了西方的数学后,王贞仪又结合中国古代的“勾股定理”写出了《勾股三角解》。其二十岁写了一本《月食解》,简单直观地解释了月食的成因。研究了岁差现象,写出了《岁差日至辨疑》观察记录了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的运行情况,写出了《经星辨》。嫁人后没有放弃自己的研究,还开起了私塾,当上了教书先生。然而不幸的是,29岁那年,她因病离世。】*假发来源:郑注云:“古者或剔贱者、刑者之发为之。”《礼记正义》*也有这种的:初,公自城上见己氏之妻发美,使髡之,以为吕姜。《春秋左传》【翻译:卫庄公在城墙上看到己氏妻子的头发很美,所以让人强行剃掉了她的头发,送给自己的夫人吕姜做假发。】*第61章 噫!有人说老皇帝就是当乞丐的命!大理寺丞和刑部郎中打起来了!这么说可能不太能理解, 那么,转换成一个方便理解的【哇!】【地图炮福州人都是阴险狡诈的大理寺丞,和祖籍福州的刑部郎中打起来了?!】许烟杪扒着门框偷看。【这才刚出衙门啊!都不等一等, 至少等到老皇帝走远吧!】其他官员一言难尽看着小白泽:“……”你如果不那么两眼放光, 可能都有说服力一些。【踹裆了!!!】什么!哪里!!!大臣们迅速转头。好几个人倒抽一口凉气,真踹啊!锦衣卫过来把两人分开。老皇帝黑着脸:“看看!看看!你们还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样子吗!衙门口互殴, 比街头流氓有何区别!”大理寺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是夸张,真哭了。老皇帝都吓了一跳:“你哭什么?”大理寺丞哭得愈发厉害了:“陛下!他抢臣的!”不就是骂了两句福州人吗!至于吗!大夏君臣定睛一看, 才看到刑部郎中尴尬地站在那里, 手里还那些一顶假发。而大理寺丞那个地中海头发十分显眼,在众人面前一晃一晃, 还有些反射太阳光。刑部郎中咳嗽一声:“陛下明鉴, 臣并非故意去拽……呃,臣是和他斗殴的时候,不小心碰掉的。”【老皇帝笑了!老皇帝绝对笑了!】【……诶?大理寺丞怎么哭得更大声了?】许烟杪正茫然着, 须臾,不知道是在沉默还是在憋笑的老皇帝一伸手,从刑部郎中手中接过, 看向大理寺丞:“为何会打起来?”大理寺丞:“……”【因为他之前嘴贱哈哈哈哈哈哈!地图炮一整个福州, 刑部郎中也是福州人, 记这件事记很久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大理寺丞是个斑秃的消息, 今天直接发难!大理寺丞被嘲讽肯定不能干, 两人就打起来了。】【打着打着,假发就掉了!】大理寺丞的沉默震耳欲聋。刑部郎中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低头:“陛下, 臣知错, 臣认罚。”大理寺丞眼巴巴地看着老皇帝手中的:“陛下,臣知错,臣也认罚。”老皇帝点头:“那就各罚十杖。”大理寺丞:“陛下,臣的……”老皇帝:“……我还会贪了你的不成?”把假发往大理寺丞那边一扔,大理寺丞手忙脚乱地接住,然后,万分珍惜地带回头顶。老皇帝环视左右:“来几个骑射好的,朕要去郊外跑跑马……”【还跑马?】许烟杪条件反射:【上次被关外蛮人追杀的事,不会再来一次吧?】户部尚书实在不忍心看陛下现在的表情,默默举起袖子,挡住眼睛。许郎还在火上浇油,不停默念:【老天保佑,别挑我,千万不要挑我!】老皇帝: )“许、烟、杪。”肉眼可见的,许烟杪抖了一下。但他走出来时,行了个端正无错的礼,说话声音听着也很正常:“陛下。”老皇帝直勾勾地盯着他:“听说你骑射很好。”【啊???】“这次随行,你也来吧。”许烟杪只得道:“谢陛下恩赐,但不知哪里传来的谣言,臣不会骑射。”“无妨。”看你头疼的样子,朕就开心了。而且,再不会骑射,至少也能上马吧?笑容又重新渡上老皇帝的脸,他微笑着点了几个大臣随行:“走吧。”……老皇帝:“……你真的半点都不会?”许烟杪爬了半天也没爬上马,只能拱手:“是臣耽误陛下了。”许烟杪的眼神特别无辜,然而那心声特别中气十足,理直气壮:【我早说了我不会啊!有车坐,谁专门去学骑马啊!我又不是蒙古的!】老皇帝咬牙:“朕今天非带上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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